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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禅坐着一位白发老者,一身棉麻衣服,脚上穿着黑色布鞋,满头白发用一根洗的褪色的布条系着,虽然穿着朴素,但从目光中透出来的神色是掩盖不了的,目光所至,让三殿下众人有些恍惚。
“我等见过前辈”三殿下等人纷纷行礼,“我等是……”
“我清楚你们的来意的,三殿下你们请吧。”姜老前辈低垂着眼睑,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石老,请”三殿下站到了姜老前辈的身后,石老半蹲着在姜老前辈旁边,为他号着脉。
“银针三枚”
“将这滴血用天池水化开”
“这滴血给我放玉盒”
……
半个时辰过去了,石老以及众人一直在忙活,一个个大汗淋漓,而姜老前辈面不改色,任凭这些“小辈”捣鼓他的身体。
“殿下”石老将三殿下叫到一旁。
“情况如何?”三殿下看石老众人的模样觉得情况并不乐观。
“这,伤的不轻”石老苦着脸摇了摇头,“新伤旧病交杂在一起,就算能够有所改善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你已经尽力了,想必老前辈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三殿下拍了拍石老的肩膀,石老的脸色并不好看,与好多医师一般,对病人无能为力会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小娃娃们,折腾完了吧!”姜老前辈脸上有些疲倦之色,“说了你们没办法的,除非真的能找到传说中的那株神药。”
“前辈您先休息吧,我们先去探讨一下,前辈的症状虽然复杂,但还是能找出解决的方案的。”石老作为一位老医师,在诸多方面的做法都是可圈可点的,此时见三殿下有些难堪急忙给他解围。
“正是如此,那我等先不打扰前辈了,等我们有了能治前辈的方子再来叨扰前辈。”三殿下对着老前辈深深行了一礼,向后退去。
“去吧,小娃娃们,希望你们能够有办法治好我吧!”姜老前辈长叹了一口气,“我对续命并没有想法,只是现在的狻猊族需要我啊!”姜老前辈有些无奈,看着三殿下众人离开后又用禁闭封住了房子。
姜老前辈住处不远处的树林中此时停留着一行人,一个个或愁眉苦脸,或看着远处发呆。
“说说吧!”三殿下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虽然很困难,但总得解决,父君说天界并没有得到神药,但是我们拿不到神药的话,跟狻猊族的婚事恐怕……”
“殿下,目前除了神药外只有一个方法。”石老思索了很久,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说”三殿下见石老有些迟疑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比找神药更难办到的事吗?”
“蚕神族秘术——羽化”石老目光如炬看着三殿下,“这个秘术蚕神族向来不会外传,被怎么为外界所知晓,据记载,这个秘术可以将以前所有受过的伤,病痛都去掉,一生仅一次,一次要持续一年。”
未待三殿下回复,石老继续说道 : “只是这蚕神族对这个秘术守口如瓶,从不外传,再加上之前我们天界与蚕神族发生的事情,想来要弄到秘术也是不容易的,况且秘术还要给狻猊族的人修炼。”
“先试试看吧,若是不行的话就真没办法了,现在还有最后一丝可能。”三殿下也无暇去顾及天界与蚕神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时只想去天界找汎汎帮忙,助他完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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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羽化?”汎汎有些惊讶,眼底甚至还有一些冷漠。
“这次给狻猊族治病是为了促成联姻,然后让龙族出兵帮忙对抗天界吧。”汎汎转过身去背对着三殿下。
“嗯,正是如此,如果你能帮我,想来向贵族提起此事也是要容易些的。”三殿下见汎汎知晓他此番做法的原因,不禁有些暗喜。
“让龙族帮你们,然后再反咬他们一口?还是说,让龙族在前线奋力厮杀,天界坐山观虎斗?”汎汎冷笑了一下。
“汎汎!你这是何意?”三殿下拉过汎汎的身子,“我不知道你对天界有什么误会,但是天界绝对不会这么不堪的!”
“误会?什么叫误会?”汎汎瞪大了眼睛看着三殿下,“我蚕神族主神位全部上阵厮杀,为陈氏夺天界之战抛头颅撒热血,而陈氏呢?在战场上无作为不说,甚至在战后镇压蚕神族,要求蚕神族每位继承者必须在天界待到成就天仙才能离开,限制蚕神族的崛起?这都是误会?”
“这……”三殿下从未见过如此吓人的汎汎,不由得退了一步。
“这?这就是你不知道的过往!”汎汎向前逼近一步,脖子上青筋暴露,“以往,我把重来没我提起过,甚至我母亲也没有跟你说过,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上一辈的恩怨不应当扯到这一辈,但是,这次我不会看着龙族重蹈覆辙的。”
汎汎咬紧了牙关,“我不会!”“你们天界也别想在蚕神族得到秘术!”
说完之后汎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了满脸惊讶的三殿下。
“原来这就是蚕神族跟天界的往事,难怪汎汎那么想成就天仙离开天界,难怪天界众人总是对当年夺天界之战缄口不言,也难怪汎汎必须待在天界。”这一切似乎都明朗了,只是,正如汎汎所言,天界怕是永远也不可能从蚕神族手中得到秘术。
三殿下回到了寝宫,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头大,让人想不清的是,天帝有说道神药在天界,而且照狻猊族族长所说,两次探查到了神药在百草园的气息,可是为何他从来没有见过神药呢?若是能够见到神药那便直接将神药交给狻猊族,那样子不就万事大吉了?
在三殿下纠结这会,昭华宫也不消停,陈素出逃被抓,也不能及时将消息传出去给白拓明,这要她十分恼火,特别是贴身丫鬟小翠也被三殿下换了,陈素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孤立了。
“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那使不得。”
“公主,殿下说你不能乱跑。”
……
“整天这么多名堂,这个公主交给你来当?”一些时日后陈素终于忍不住了,将这屋内屋外的侍女侍卫都骂了一遍。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素的书房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信封右下角的署名正是 : 白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