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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上仙们的神识完全可以覆盖住一整座峰,但寒子呇一点没有担心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挺委婉的了,拂叶上仙何止是不勤快啊,那是懒了好吗?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炼制的法器里面,是个有八个都是为了活得更舒坦的。
可以说,拂叶上仙绝对是天厥山上最追求享受的上仙了,就是弟子里面也没有比得过他的,爱美自然也是无人能及。不过还有一点很是被人们提及,那就是他知道的也很多。
拂叶上仙知道多少东西呢?这个问题料想整个六界也没人能说的清楚了。比起那些事事通透,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神仙或者世外高人,很少会有人愿意相信阴晴不定外加不正经的拂叶上仙会知道的更多。这也不难理解,谁愿意去相信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呢?但拂叶上仙还就是这么一个仙。
寒子呇也不确定拂叶上仙这次会不会答应帮他们,因为拂叶上仙就算知道许多东西,却也不会说出来的。以前就有人打趣过,说是如果找拂叶问问题,得到的答案怕是比那只孔雀的毛还白。拂叶上仙对自己的羽毛极其爱护,白的似雪,可以想象他的嘴有多严了。
“师兄,拂叶上仙只是一个上仙,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听完寒子呇的描述,仙枍疑惑不解地问到。
寒子呇笑着拿折骨扇敲了敲她的脑袋,说:“还记得见尘镜吗?第一个见尘镜就是拂叶上仙炼制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炼制可以看到其他几界的东西出来?只不过见尘镜比较流通罢了。”
仙枍恍然大悟,见尘镜用来看看人生百态,或许对心境有些益处,而且这些弟子也基本上都是人界来的,所以玩玩见尘镜也没什么,若是真有能看见其他几界的镜子,想来拂叶上仙也不会让它们流出来吧。
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样的本事,知道个天下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对方能知道却不乱说,也是值得敬佩的了。
到了殿门前,仙枍本以为应该和木夭上仙那边一样,结果竟还有弟子在殿门前把守,倒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了。
寒子呇见仙枍惊讶,便解释道:“这些不是弟子,傀儡术罢了,哪有弟子肯放下修炼过来守门啊。”
仙枍想想也是,便把地方让给寒子呇,让他去开道了。
寒子呇也没恼,笑着摇了摇头便往前走去,停在殿门前不近不远的地方,稽首道:“弟子有事请教师尊,还请师尊给弟子一个拜见的机会。”
仙枍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也稽首道:“弟子求见拂叶上仙,还请师尊亲见解惑。”
两个人都没忙着起身,等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慵懒是声音:“难得有弟子来我这渊回殿,别愣着了,进来吧。”
仙枍和寒子呇对视一眼,到了一句:“多谢师尊。”才起身一前一后朝里面走去。
拂叶上仙可不会像木夭上仙那样住什么小木屋,没一会儿便到了他住的宫殿,屏风珠帘样样不缺,小到香炉摆件,大到假山流水,无一不是极尽工巧。
仙枍没敢多看,尽量低垂着视线,不过这地上的毯子也不是一般的精致啊。
“有什么要请教的,问吧。”拂叶上仙一身白袍懒散地系在身上,就算知道他们过来,也靠在软榻上没起身,正闭着眼嗅一旁香炉里的香气,仙枍没闻出来是个什么味道,但也觉得很好闻。
仙枍没说话,自然,寒子呇也没打算让她开口,先一步上前说了事情的始末,便闭嘴保持沉默了。
拂叶上仙才终于掀开眼皮,瞧了瞧殿中的两个人,倏而勾起唇角说到:“你们两个运气倒是好,我都不知道那树去了哪里。不过可惜了,对于你们这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仙枍看了一眼寒子呇,寒子呇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朝拂叶上仙说到:“那师尊可知道谁有法子能解?”
拂叶上仙顿了顿,似是在思考,眉宇间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然后像是有了兴趣地说:“不如你们留一个下来陪我下棋?兴许我就能想起来了。”
下棋这种事情,仙枍是肯定不会的,她那点皮毛拿出来都不够看的。这点寒子呇也知道,想了想便答到:“师尊若是愿意与弟子对弈,那是弟子的荣幸,那便请师尊指点一二了。”
听了这话,拂叶上仙总算高兴了些,不过还是状似遗憾地说到:“木夭上仙大概有法子解吧。”
闻言,寒子呇朝仙枍递了一个眼神,仙枍立刻心领神会,躬身道:“那弟子就不打扰师尊和师兄对弈了,弟子告退。”
拂叶上仙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便任由仙枍离开了。
仙枍也不多留,出了渊回殿便凝了云往第二峰去,好不容易赶到,却得到了木夭上仙暂离天厥山,回仙界寻访灵药的事情。
“怎么好好的要灵药?桃泠上仙不是有不少吗?”
那个弟子回答道:“还不是百木师兄,前阵子百木师兄冲破瓶颈时不小心走火入魔了,第三峰那边送来的药也只能暂时稳着情况罢了,根本就治不好,这不,木夭上仙自从来了天厥山之后,还是第一次离开呢。”
仙枍知道没什么好问的了,只好先道了谢,然后便打算回去了。
这拂叶上仙摆明了是想整他们,留一个陪他便算了,还骗他们来找木夭上仙,他能不知道木夭上仙根本就不在天厥山吗?真是欺人太甚了吧。
可仙枍气归气,却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拂叶上仙也没说错什么话,是他们自己误解的,能怪得了谁?只不过心里有些憋屈罢了。
果然,拂叶上仙不好惹的名声的确是真的。这一时半会回去了估计也没用,毕竟寒子呇已经答应对方咬死他下棋了。仙枍跺了跺脚,又驾着云朵往身后的第二峰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