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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元春终于没在说什么,琴婉绫便让了位置,示意让她坐过去。
元春犹豫了许久,最终才不太情愿地按照琴婉绫的意思坐了上去。
“自古有话云,实际也亦是如此。抚琴弹奏时,应双手配合弹奏,左右手各有分工,右手主要用以弹弦,弹弦时,可运用大指、食指、中指、名指(无名指),不用小指,”带元春坐好,琴婉绫便说道,“有些音琴弦可以直接弹便能弹了出来,但是有些音也需要左手辅助,比如说,像这样的。”
“嗡。”琴婉绫轻轻弹了一下,音学中第四个调子。
“琴的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有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按音一百四十七个。演奏技法繁多,右手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等;左手有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等……”琴婉绫继而说道。
元春点点头。
琴婉绫又说:“双手并用,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弹弦时,要求干净利落,不可拖泥带水。右手弹弦时,若向外弹,称为弹‘出’。若向内弹,称为弹‘入’。”
元春听得心悦诚服,但虽有十分认真在听,却时不时微微皱眉万分不解,如同在听天书一般。
琴婉绫蹙眉,她说的每个字元春都认真在听了,然而脸上竟是一筹莫展的模样,她咬咬唇,也知道元春根本一个字都没明白她说的意思。
想她当年跟那个女老师学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即通,也没过多的波折,她一直以为教人弹琴只要说得够具体,学的人听过之后便容易懂,剩下的就是不停翻笔记,正如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道理一般,说得再多,脑子能记下的终归有限。抚琴这种事情,还得熟能生巧。
琴婉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问元春:“你明白本宫说的吗?”
元春坐的笔直,如同小学生上课那般聚精会神:“元春……听明白了……”
“当真明白?”琴婉绫又问。
这下元春便不敢说话了。
琴婉绫垂头丧气道:“这样吧,你把我说的记下来,弹琴主要就是记下它的手法,什么音该弹那根弦,该用的那根手指才能让乐曲听起来更加连贯。”
元春重重点头,起身,便一路小跑出去拿了笔纸,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虽着急的一脸绯红,看得出她的脸上挂的却是满足的表情。
准备就绪,元春伏笔欲写,可回头一想却又忘了方才琴婉绫所说的,不禁抬头看着她好久,半点字迹也落不下。
琴婉绫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元春尴尬而答:“回……回赫王妃的话,奴婢忘记方才你说的了……”
琴婉绫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吧,方才本宫看到你刚才摆放琴的时候也并不正确,那本宫便从最先开始摆放琴的知识上教会于你。将琴放置于琴桌之上时,应放置在靠近弹奏者一侧,琴头在右,琴尾在左。琴轸应放置在桌外。琴的头颈部底板和两个雁足与桌面接触。在琴与桌的接触处,应垫有琴垫。如果是右侧开槽的大琴桌,则应将琴轸放于槽中。”
琴婉绫故意重复多说了一遍,元春不敢怠慢,颤抖着手就快去地写下了。
琴婉绫又说:“一般弹琴时,弹奏者的身体应离琴约半尺左右,最远一般不超过一尺,胸口应正对五徽,或正对四徽与五徽之间。弹奏者在弹奏时,身体应正直,不可弯腰或偏斜身体。肩要平,不可耸肩,两膝和双脚可以自然并拢。”
琴婉绫又故意放慢了速度,还想重新再说几次,不想元春笔记记得这么快,只听一遍就全记下了。
她瞅了瞅元春做好的笔记,不觉惊赞:“元春你的字写得真好啊!”
元春愣住,突然脸红得把头低得很低,纠缠着手指显得十分羞涩。
琴婉绫拿起元春的本子看着,心里不由赞叹。
不得不说元春的字迹写得真心好啊,虽然匆忙做笔记,字迹竟是一点都不含糊,反而倚侧秀逸,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你的字居然这么好看,”琴婉绫由衷说道。
元春羞答答地紧张着。“赫王妃谬赞奴婢了,奴婢只是略懂一二,并非如歌王妃说的那般……”
琴婉绫又问:“那你对画熟悉吗?”
元春站起来低声应道:“奴婢只是略懂一二……”
琴婉绫言道:“比本宫的字可是好看多了。”
元春为难道:“赫王妃,奴婢岂敢……”
琴婉绫笑笑,也知道元春拘谨,便不再说她。
琴婉绫又让她坐在位置上,教她如何将手指放在琴上,如此与琴身保持距离,开始手把手教她抚琴。
元春虽然不是学得特别快,但是也算是天资聪明,把知识都记在本子上之后,又深得琴婉绫认真负责的教学,偶尔不记得的时候又翻了翻笔记,几下子就生疏地抚出了一小段。
元春停下,抬头看着一脸和祥的琴婉绫,轻声问道:“赫王妃,方才您说曲子里都是有故事的,您如今教元春的这首曲子,也是如此吗?”
琴婉绫正安然喝茶,听闻便放下茶杯,点点头说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梁祝,曲子里面描述的便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元春似懂非懂:“怪不得这首曲子听起来十分哀伤,竟表达的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梁祝,其实它的全名叫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两个人的名字。相传有一个富人家的姑娘,天资聪慧,后来她乔装打扮,男扮女装混进了书院求学,途中遇到一个名叫梁山伯的人。两人就此一见如故,并且决定结拜为兄弟。在他们求学苦读三年期间,梁山伯都不曾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直到后来祝英台家里来了信让她回去,她将一个扇坠交给他们的师母让她帮转交给梁山伯作为定情信物。后来梁山伯知情后便火速赶去了祝家,然而祝英台却已被家人许配给马文才。只是她心里依然是梁山伯,也至死不从,而将山伯气急,最终病亡。马家来娶亲,英台浑身缟素,心如死灰,在经山伯墓前,坟墓突然爆裂,她跃入坟中,墓复合拢,而后梁祝双双化为蝴蝶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