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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既然你喜欢,等你拜完师成为老头我的好徒儿,这房子以后就送给你了。呵呵,当然了,前题是你能平安过第三关。”李佳胜语气平淡,一本正经地自言着。
我听了李佳胜这话,瞧他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嘴角不禁抽了抽,询问道:“你是说这房子给我?”
“嗯。”李佳胜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却摇摇头道:“那小子先多谢您老美意了,我不会要的,即使是通过第三关的考验,我也是不会要你这房子的。”
李佳胜神情淡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只是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你不要啊?说说看,为何不要呢?你不是说是每个人的梦想,你也梦寐以求想拥有的吗?”
“你说这个啊?虽然我是很想自己拥有一套啦,可不是自己打拼回来的,靠他人赠与……这样的房我住的不会踏实的。”
“而且,也许我过惯了苦逼的生活,若真住在这里,我会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呢,帮主你的好意咱心领了。”我说这话并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而是心理的大实话。
开玩笑!我一个月工资奖金加起来,满打满算撑死也才不过两三千,让我搬到这样的高档花园小区来居住,别人会怎样看我,又会怎样天马行空的猜想我?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我被什么富婆给包养了呢!
李佳胜也没在这事情上纠结,开口道:“你不要这房子,老头我也不强求,咱们说回你考验的事吧。”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能谈到点子上了,这丐帮帮主还真是有够那个的了,好在之前有心理准备,不然还不给他长舌死。
李佳胜看了小梅一眼,小梅会意又退回了里屋。
等小梅退开,他才道:“要你自己去对付那水鬼,不是老头刻意要刁难你,而是对你大有好处的考验来的。一可让你亲身体会走这条路的艰辛,再者可以锻炼你的心性,因为你的心理素质还是……有待提高的。”
我并没有反驳,毕竟人家说得是事实,有什么好驳斥的呢?
听李佳胜又道:“你对水鬼大概了解多少呢?”
我心里暗暗冷笑:老家伙你问我这个啊!呵呵,我也是有做足功课有备而来的,你这问题还考不倒我。
于是乎,我将从网上搜罗到的这方面的知识,以及小时候住在乡下听多听少听回来的故事,叠加在一起胡讲一通,并且谈了谈自己的一些看法与见解。
“嗯,很不错。”李佳胜连连点头,好似听得十分满意,“讲的挺不错,尤其是故事,小子很有说书的潜质。”
老家伙“褒奖”完话锋一转道:“不过,若单凭这些,也只是凡夫俗子的认知罢了,如果真杠上事,也只有求神拜佛听天由命的份而已。”
废话!我白眼翻了翻:如果我还有其他本事,还用得着来拜你为师。
的确,在真正遇到事束手无策的时候,当救人生子的白衣大夫,解人危难的人民警察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咱们普通老百姓还能做些什么呢?如李佳胜说的,也只有求神拜佛这条路可走罢了。
我和李佳胜并没有在这问题上深究,他将身旁那背包递给了我,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现在能使用的,即使没有道行没灵力也可以驱使的道具。你拿着,去对付那水鬼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我伸手从帮主手中接过了背包,那包入手还有些许的份量,看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我没急着打开,只是将包搁在了身旁沙发上,继续听李佳胜接下去的吩咐。
就这样,我两一直聊到了后半夜,瞧瞧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从来未曾如此熬夜过的我那叫一个困啊!两层薄薄的眼皮好似有千金之重,睁得我好生费力,李佳胜却还精神奕奕,没有丝毫的困倦。
最终,在帮主喋喋不休的谈话,和无边的困意双重压迫下,我不知何时在沙发上迷糊的睡了去。
大半个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哪会有精神上班呢?结果可想而知,请病假!请了我自上班以来第一个病假。
老黄打电话来驱寒温暖,还被他调侃一轮,说“以为你是铁人呢!原来也会生病的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跟谁说去啊,只能除了苦笑外,还是苦笑。
……
乡村的夜,轻柔得像湖水,朦胧得像烟雾。月光像水一样从天空中泻下来,静静地泻在一间间农村的房顶上。
或许是秋末冬初的缘故,屋外,田里的蛙声、地里的虫鸣声稀稀落落的,偶尔只有一两声蛙叫虫鸣至田野间传出。夜风拂过,时不时地还会带来远处不知哪户人家家里的几声犬吠,让人感觉到了几分乡村味儿。
某户养牛的人家,牛棚栅栏里,几头牛正在吃草,一股浓烈混合了草料的牛粪气息,满溢在夜里的乡村,白天吸足了阳光的庄稼。此时也在使劲地拔节疯长,发出“嗄巴嘎巴”的响声。
走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深吸一口气,一阵阵属于乡村田野的气息扑鼻而来,淡淡的草籽味使我不禁心旷神怡,忘却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疲惫。
此时,我所来到之处,就是生我养我,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乡下。
距上回与丐帮帮主李佳胜那一晚的夜谈,已是过去了两天有余,两天来,帮主说给我个短期培训,作战时便不会慌了手脚。虽说算不上是魔鬼特训,可才只是两天便让我累得像个“汪星”上来的人。
这并非我有多不济,不过白天需要上班,夜晚又要特训到下半夜方能休息,是个机器人也吃不消啊。
我仰望了一下乡村的夜空,今晚月光明亮,是个男的的好天气。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10点多,乡下没有城市那般繁华,还不到11点,四周就已归于了一片漆黑寂静,只有稀稀落落几家依然亮着灯光,但更多的是伴随着虫鸣的黑暗。
我手里拎着个小包,里面装的都是李佳胜给的道具,大概的用途,在这两天已经熟悉了也知道该怎么使用。
脚步一直没停歇,一直往春头的河道走去。经过了村的东边一套两层半的小楼前,我才驻足停下了脚步。
房子坐北朝南,粉白的墙体透着崭新,一堵围墙围着房子绕了小半圈做一个小院,另一边的空地栽种有好几棵小树,这便是我家那套刚盖好,老爸老妈才搬来居住不久的乡下新房。
站在了自家门口不远处,我却没有进去。因为我今晚并不是回来看老爸老妈的,而是特意为了解决那水鬼的事情而来。
想想都有些可笑,大禹是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呢?却是因治水鬼,有家不能归。
在家门口站了有七八分钟,看着屋里的灯光暗淡了下去,我知道是老爸老妈他们准备睡觉了。
老妈有个习惯,就是晚上睡觉,屋里客厅留一盏几瓦的小灯以做照明,夜里若起身便无需摸黑,这些年来这习惯一直都没变过。
希望吧!希望我还有命走回来看到这房子!深吸了一口气,我头也没回径直往村头大步走去。
来到了河道边,河水在月光的印照下泛着莹莹白光,看得我那个瘆啊!周围还似有似无的一阵阵凉风吹过,更添多了几分的阴森。
记得小时候经常跑来这里游泳,每次都玩的是一个不亦乐乎。后来长大了一些,听老人聚到一起讲故事,讲起了有关这条河的故事,令我至今还有些谈河色变。
什么几时有这条河道,抗战时这里又曾经发生过什么,最让我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还是这条河闹水猴子的故事。
当时把我给吓的,别说下去游泳了,即便是从河边经过都总是提心吊胆哆嗦着快步跑过,好像多待一下便会不慎落水沉尸河底似的。
如今我不但站到了这河道边,还要与那出现在故事里,而却是真切存在于现实的水鬼掐架,想想就一阵后怕,有些哭笑不得的滑稽。好听点叫为民除害,难听点叫“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翘望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平静之下,仿佛那只水鬼随时都会从河底冒出来,然后一把将我拉扯下去一样,让我身心总有种毛毛的不安。
李佳胜说过,水鬼很有可能再出来害人的。当然,前提是有人从它这里路过,有机会它一定还会再次害人!因为原本它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代替的主。
不过现在好事被人搅和了。用了李佳胜给的平安符,我侄儿有三清神光的庇佑,水鬼能耐在强也休想触碰到我侄儿的一根汗毛。
然而,过了七天可就很难有所保证,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今晚这一战,就看我和我侄儿有没有造化迈过去这道坎了。
我走到了河道边的一棵树旁,将需要用着的玩意揣在了身上,把小包丢在了树下。之后查看了一遍,确认一切无误才转身向河边缓缓行去。
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较平坦的土地坐了下来等,时间还没到,李佳胜提醒过,要等到正子时的时候那家伙才有可能出现。
正子时,就是午夜12:00整。老家伙再三叮嘱我千万别打草惊蛇,否则不但对付不了它,反倒会连自己也给搭进去。
唉,这种感觉好生压抑啊!李佳胜叫我等的时候当是在钓鱼好了,你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当在钓鱼?你见过有人钓鱼用自己来做诱饵的吗?而且这饵和鱼好像有些大过头了吧……
坐在河边的时间越久,心情愈加躁动,为了待会不打草惊蛇,为了待会可能会落水,手机也不能揣在身上,真是有够无聊的。
我拼命的迫使自己不去想等一会那家伙出来的事情,我若随那念头往下想,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便会消亡,只能不住地吧啦吧啦抽着烟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