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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
王方嘴里喃喃自语，这个算是回答吗，王方心里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种说法，可是自从接触到向泽以后，遇到的多起案件，都不能以常理来说，至少用妖怪这种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生物来解释这些案件，就能够解释清楚，毕竟这是不需要什么逻辑的。
胡建同的不满都写在脸上：“哼，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提什么妖怪，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还这么迷信。”
“小胡，你是不是认为很荒诞？”
“这个当然了，这年头那些迷信跑江湖的人我见得多了，我都抓了不少。”
王方摇了摇头：“你还是”
王方只是嗯了一声，心中却不置可否，从现场死者的来看，胸口的大洞不是什么利器造成，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造成的。
前几个案件的死者的尸检报告王方也看了，死者都是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死亡——法医鉴定是在极度高潮时被凶手杀死的，而胸口的大洞是类似狐狸爪子留下的痕迹。
其实，王方打心底里是不愿意有妖怪的，可是又想起之前几次向泽的神秘，似乎用这种说法就能够解释了，王方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诞无稽的想法甩出脑后，对周围的警察大声喊道：“大家努力一把，争取早点把这个案件解决。”
“是！”
然后王方又对身旁的胡建同说道：“你先去准备一下交接，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们无法反对。不过我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去管，让兄弟们多用心一下，争取突破。这系列案件虽然交给对方，但是不代表我们就不可以继续侦查，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在配合对方的前提下，继续侦查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胡建同点点头，他显然是不想放弃这个案件的办案权：“是，王队！这样最好不过了。”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继续去找线索，无论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还是作为警察的职责和责任心，他都不能输给对方。
王方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叹了一口气，胡建同毕竟年轻气盛，有些时候不知道忍让。对于这件事，王方也不想放弃办案权，可是不仅仅是上面的要求，主要是自己这方真的没有什么头绪。
“哎呀，警察叔叔，什么时候能够破案，最近几天都睡得不得安宁，真担心自己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床上。”一个满脸痞子模样的围观群众嬉皮笑脸的问道。
“这案子能不能破啊，附近的人都害怕，这一带不少人都被吓跑了，那些学生也不敢过来，我们饭店都来干不下去了。”
王方刚走出来，周围的群众就围了过来，他扫了周围人一眼，清了清喉咙：“大家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警察，很快就可以抓到凶手，我保证！对于这系列案件，市里非常重视，市委已经成立专案组来负责这个案件，相信在不久之后就能够抓到凶手。同时大家不用担心，辖区派出所会加强巡逻，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察执勤，大家不用担心！”
王方不得不十分慎重，做一个常年工作在第一线的办案人员，有些时候刺痛他们的不仅仅是受害人家属的诘难，还有那些无理取闹的路人和所谓正义感爆棚的“有志之士”。
受害人家属的失控他们还是能够理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出事，同时他们也有着想更快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还受害人一个正义的想法，所以对于这些人他们总是试着去理解，去忍耐。
可是，总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借着各种各样的法子去质疑他们，无理取闹，借着法不责众的心态去谩骂他们这些努力工作的人民警察。
王方对于有关警察的新闻越来越多的现状，倒也不在乎，他不否认警察中有一些败类，媒体的监督可以让这些人不敢猖狂，这也算是好事。可是他不能够理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人一味的抹黑所有的警察，没什么要取偏盖全。
一旦出现负面的涉警新闻，大家像是面对自己的阶级敌人一样，必然会出现龙卷风般的集中讨伐之声，不论是主流媒体还是二三流媒体，都在尽情指责，似乎和警察有不共戴天之仇。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这些警察倒成了人民公敌，最让他愤恨的就是总喜欢贬低他们，而去抬高国外的同行。
王方记得自己的一个同行，在一次参加某场救火行动中，结果冲进大火再也没有出来，却被某些人认为是畏罪潜逃，就因为他是官。如果他知道他拼了命的去拯救人民，却受到这些恶意的猜测，他又会怎么想，是否还会这样做吗？
而且现在不比以前，在网络时代，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够飞快的传开，却是真假难辨。
所以王方不得不慎重对待。
向泽和凌云志隐没在人群之中，静静看着王方的应对。
“大叔，你说这么多似乎不符合规定了吧。”凌云志出声问道。
向泽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就转身离开，凌云志见此立马跟了上去。
“喂，我说大叔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有些人的异动太过频繁了吗，因为上次那个事件，有很多不得了的人物开始出场，有些事情是再也瞒不住的。”
凌云志迟疑了一下：“你是说……月狼族的那次？”
“是的，当时我也在场，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况，就像是被几百颗导弹轰炸一般。”
凌云志神色一正，淡淡看向对方：“有这么夸张吗？”
“当时的情况绝对比你想象中要惨烈，因为这种事情妖族的异动越来越多，已经快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而且上面似乎态度有些改变。”
“改变？什么改变，难道……”凌云志立马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狠狠的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后。
向泽猛地停了一下，狠狠的给了凌云志一个脑蹦子：“你想什么的，关于妖怪上面最根本的态度是不会变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肆意妄为，影响普通人的生活。我说的变化是长久以来对于修士的态度，不再一味的掩饰我们的存在，似乎是想让我们走向台前。”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好事吧，你在担心什么？”
凌云志歪着头想了想，似乎真的有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一直都这么畏手畏脚，害怕被凡人知道，这种情况下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向泽歪着头扫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真的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也对，以长久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事，但是在现阶段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引起动乱。”
凌云志疑惑不解的问道：“动乱？能会有什么动乱？”
“建国之后，曾经有许多修士肆意妄为，严重破坏了国家的安定，后来出于某种原因便开始限制修士。一旦修士可以不用掩饰自己，有些动乱便不可避免的出现。”
向泽经历过那个阶段，不过他只是一个小修士，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但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作为一个修士，总难免看清凡人的生命，你现在没有体会，但是等你到了一定境界，这种心态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多么善良的人，在看惯人死人灭之后，也就很难再看重凡人的性命。”
如果修士和凡人完全没有界限，生活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会出现。
可以预见，修士肯定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地位也更高，毕竟人家掌握着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是人家自己获取的，根本无法有效的约束。
而与之相对的，肯定有很多凡人不满，可是这又怎样，许多修士算起来可以说是他们的祖宗。
所以修士不于人前显露真身，避免很多麻烦事，因为很多修士并不在乎凡间的地位，但是不在乎是他们自己的事，也不会因此让人们看轻。
“应该不会吧？”
凌云志迟疑了一下，自己也有些不自信。
“也许吧，上面的想法我是不太清楚，希望不会出大的问题。对了，听说这边新开了一个饭馆，味道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额，好吧。”
凌云志无奈的说道，因为这种事情他答不答应向泽都会去的，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欣然接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