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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歌率先跳入到这幽静住宅内,浪天涯刚越过院墙时,却是感觉到体内一阵无比的虚弱,心中一惊,小声道:“老徐,不好。我忘记我使用过游龙决了,反噬开始了!”
徐长歌摇摇头道:“啊,那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突地咦了一声,看到微弱的灯光正从巷子里朝着这边走过来。急忙道:“好像有人来了,快走。”说着就伸出手要扶着他。
浪天涯一推他道:“来不及了,你先走,我躲起来。凭我的内呼吸,他们发现不了我。”
徐长歌听罢也不作停留,几个悄无声息的纵跃消失在黑夜里。
浪天涯朝着住宅看了一眼,快速走到后院,急忙躲进一间侧屋里。打开柜门时,手指感觉到一层薄薄的灰尘,想必应是这房子久无人住。
前院隐隐传来马嘶人声,他哪敢迟疑,收拢心神,静静等待着。不多时,听到有三四人的脚步声慢慢走入这后院。
通过柜子的间隙,浪天涯见到灯笼的火光映在了这间屋子的窗户上,还不时传来谈话走动的声音。沉心静气听了一会,来人显已安顿下来,再不若先前般嘈吵。确定他们不会进入这间屋子时,他才慢慢打开柜门,透过小窗察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边让领着一年在三十的男子,并肩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前者介绍道:“我不那般喜爱寒梅翠竹。最爱看到秋天这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男子赞道:“边爷真有雅兴,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边让谦虚道:“祝兄就莫要笑我了,你们祝家的槐园名列武林之首,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浪天涯心头剧震。祝兄?这江湖还能有几个姓祝的能被边让如此客气对待?只恨这人此刻背对着自己,看不清长相。
祝姓男子淡淡道:“今趟深夜来访,以边爷的才智,当猜到一二吧?”
边让道:“不知是否与天魔珠了?”
祝姓男子笑道:“早知瞒不过边爷,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边让油然道:“那么另一个原因,该与鉨王有关吧?听说殿下上位之后,便会大举削减藩王的权利与兵力。就只看他现在如此的作风已经是十分明了呢!”
祝姓男子淡然道:“边爷的消息真灵通,难怪这么得鉨王倚重!”
边让摇头道:“这都是天魔门收集的情报,我边让哪有这般神通。真是不明白太子为何会要这般做?且不说他尚未坐上皇位,他现在表露出这种意愿不怕诸多藩王联合起来对付他?皇帝封了七个藩王,这太子是准备将他们全部削掉吗?下一步是不是就等着全部给杀了?”
祝姓男子笑道:“这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太子既然这般做当是有人支持的,不然这朝堂怕是早就闹翻天了。”
边让哦了一声,半晌才道:“这么说莫不是皇……”“
祝姓男子叹了一口气道:“边爷既然猜到了就不要说出来。我们这些身为人臣的也很是为难。”
边让点点头,道:“鉨王已经在招兵买马,铸造武器了。我看等皇帝老儿一死,这应该就是要撕破脸面了。”
祝姓男子道:“那还烦请边爷转告一声鉨王,除了火器少量之外,我们神工坊什么都可以供应给他。”
浪天涯听到这,终于是对此人的身份了解呢。看来他就是舅舅祝世昌了。
边让点头道:“鉨王明白你们的处境,这件事情我会与他详细说的,祝兄放心。”至此他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祝兄有否听过神火教的名字?”
祝世昌愕然道:“边爷说的是否有‘火龙’之称、横行塞漠的神火教教主古天仇?此人连我爹都要忌惮三分,未知边爷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边让正容道:“听闻他如今知道这中原的局势,奉了塞漠王的命令,来这搅动风云,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祝世昌皱眉道:“这塞漠王也不是第一次了,随他吧!中原武林高手如云,谅他古天仇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怎么样?”
边让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听说他们还密谋要与某为藩王联盟。假若事成,那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说罢,又道:“你们神工坊自是希望这天下越乱越好,要不然你们不就等着喝西北风了。”
祝世昌脸色微微一变,道:“边爷这说的哪里话?我祝家蒙受皇恩,也是这华夏子民,怎会有这种祸心了?”
边让嘿嘿一笑,赔罪道:“说笑,说笑而已。祝兄可千万别动怒。”
此时有人匆匆来报,附在边让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边让露出自信的笑容道:“祝兄,替你引荐一人。”说着二人遂朝前院走去。
浪天涯目送两人消失在转角的回廊里,吁出一口凉气暗道:“这怎么外公与天魔门走到一起了?他是要干嘛了?”想起小姨妈说过外公是个很重利益之人,担心的自言自语道:“外公不会真是想要让这整个天下陷入战乱之中吧?”
等到这后院再无半点声响后,浪天涯靠着凳子坐在漆黑的房间内,却是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徐长歌去而复返。
浪天涯一愣,骇然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长歌若无其事道:“我们不是说好要来给边让一个惊喜嘛,怎么能这么就放弃了呢?再说你若是有个什么事,到时我可怎么跟祝清秋交代了?”
浪天涯有些感动,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郑重道:“我舅舅就在外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为什么要还暗地里卖武器给鉨王了?在高位者不是应当为国为民而着想吗?”
徐长歌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叹息道:“你再在江湖闯荡个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我只是星斗小民而已,管不了那多。能做到的也只是一些微乎其微的事情。”
浪天涯摇了摇头道:“假若有一天大义与亲情出现冲动,你会怎么做?”
徐长歌笑道:“在我眼里没有国界,只有不同的风情与各种美食而已。”
浪天涯苦笑道:“看来我要学老徐你这般了。”
徐长歌道:“是继续给边边惊喜还是撤?”
浪天涯道:“算了吧,我如今的状态很难应付了。今日暂且放过这老小子,改天定要他好看。”
徐长歌连连笑道:“好了,浪大侠。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撤!”
两人闪出房间,凭着树木的掩护,迅速朝着院子外窜去。他们横越后园,由客舍旁穿入到旁边的屋顶处。
突地,浪天涯惊呼一声:“小心。”奈何他体内因游龙决的反噬真气无法凝聚,登时心中大懔。
徐长歌也是感觉到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来临,他已非没有见过阵仗的人,但仍未想过世上竟有这么可怕的武功。才惊觉有人偷袭,他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入里面,部分却又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幸好浪天涯先一步生出警觉,否则此时怕他早就已东倒西歪,难以立稳。
徐长歌知此乃生死关头,想也不想,伸出一手拍在浪天涯的后背处,将他送离这可怕的气劲漩涡外。长剑聚集了全身功力,一脚点在屋檐上,同时往来人刺去和瞧去。
一时间,他只能见到一个黑影子。一点剑芒,正在他眼前扩大。无坚不摧的剑气,透过长剑侵来,使他呼吸顿止,全身有若刀割。
由浪天涯发觉有异,直到这可怕的敌人施以暗袭,只不过眨两下眼皮的功夫,但已使徐长歌陷进生平未曾遇过的凶险里。眼看手中长剑可准确封挡敌人兵器时,对方长剑生出变化,他手中的长剑竟击在空处。那种用错了力道,有力无从施展的感觉,令徐长歌难受得差点吐血。
眼前突变的全无人迹。幸好他的感觉却清晰地告诉他对方正以奇异莫测的步法,来到了他左侧目光难及的死角位置。最奇怪是眼前仍有点点剑芒,不断炫闪,使他睁目如盲,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一道尖细的剑气,似欲刺往他左腰眼处。如此厉害的身法剑招,确是骇人听闻之极。
徐长歌哪还有余暇思索,硬把刺空的长剑收回,扭身侧劈。同时扭头凝神往这可怕的大敌瞧去。
人影一闪,徐长歌的长剑再度劈空。不过这趟学乖了,劲未用足立即变招,同时往后疾退。他并非意欲逃走,而是要重稳阵脚。虽只两招之数,他已竭尽所能,为自己的小命奋战到底。摹地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但徐长歌却能清楚地把握到对方不但正在前方,要命的一剑亦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攻至。对方的速度显然比他快上几筹,所以他虽已在疾退,但主动却全操在对方手内。际此生死关头,徐长歌运起长剑,施展平身所有功力,绞击在对方刺来的剑上。
接战以来,他尚是首趟接触到对手兵刃的实体。徐长歌感到贯注在剑身上的真气一下子被敌剑吸干了,接着敌剑生出一股粘贴之力,教他连抽回长剑亦有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