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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讥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轻易就能射中的，到时候输得连内裤都不剩可别耍赖。”
说罢，递过五枚飞镖。
零甫一接手，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五米这么短的距离，刚刚那个男生连射几轮，连一把都没有射中的原因。
这飞镖的重量不均匀，根本无法在飞行中保持直线，不过这不均匀的情况很细微，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
但就是这细微的偏差，便会让人失去准心。
零的触觉极为敏锐，接过飞镖后，用手颠了颠，更是确认了其中的猫腻，不由冷冷瞥了一眼易水寒。
易水寒被看得有些心虚，暗想他干嘛颠飞镖？莫不是察觉出了飞镖中的猫腻？可飞镖是专门找铁匠订制的，不均匀的差别很细微，根本无法察觉。
易水寒随即想到，即使被零发现了飞镖中的猫腻，他也根本不用害怕，这样的做法并不违反规定，只不过是将射飞镖由原本的看实力，变成看运气的游戏而已。要是运气好，照样能射中，运气不好你能怪谁？
想通这点，易水寒就壮起胆子，伸出一只手道：“请吧！”
零拿着五枚飞镖，走到射击线前。然后，他右手拿起一枚飞镖，看准目标猛然射出。
“咚！”
飞镖打击在木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可惜偏出了红心。
易水寒一看，在一边讥笑不已。
小子，知道厉害了吧？你当我们这些摆摊的是做慈善的吗？如果那么简单被你赢去奖品，我还会在这混。
易水寒的嘴角忍不住得意地扬起。
零并没有因为一次失误而心生任何杂念，反倒心算起飞镖的偏差角度，以及风力等因素。
然后，零再次射出一枚飞镖，但依然偏出。
之后的两次射击，还是不出易水寒所料的偏出。
就在易水寒以为最后一次的射击机会，零肯定会像之前一样，错失目标时，飞镖在空中划过一道轻微的曲线，精准无误地钉在木板上，咚的直击红心。
可恶！真是走运的家伙。
易水寒知道零是来找茬的，但没料到居然能被他射中了，因此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同时肉痛不已。
这洋娃娃价值好几个银币，零只花500铜币，就赢走了他几个银币的奖品，着实让他一番出血。
易水寒怏怏不乐道：“你想要哪个洋娃娃？”
零道：“随便你拿好了。”
易水寒随便拿出一个放在桌上，然后就看见零从口袋里摸出五个面值一百的铜币，拍在桌面上。
“再来一轮。”
这货果然是跟我杠上了。
易水寒的眼角一抽，但还是递上五枚飞镖。
零拿过飞镖，走上射击线，不一会时间，五枚飞镖便断断续续地脱手而出，从空中划过轨度不一的轻微弧线，射在木板上，其中三枚脱靶，两枚命中红心。
卧槽！这家伙走得什么狗屎运？
易水寒几乎要痛骂起来。
零渐渐把握了诀窍，淡淡一笑，一边摸出铜币，一边说道：“奖品还是随便拿好了，我还要来一轮。”
易水寒恨得牙痒痒，递上五枚飞镖。
零再次出手，命中了三枚。
易水寒整个脸都黑了，零三轮赢走六个洋娃娃，他几个晚上完全白忙活了。
周围摆摊的学生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趁着自己摊位没顾客，纷纷饶有兴致地凑起热闹。
一些熟悉易水寒的摆摊学生，也都暗暗惊讶。
在易水寒的摊位赢走奖品的难度有多高，他们再清楚不过，平时那些顾客失望而归的表情他们也都看在眼里，能射中一枚就算不错，什么时候见人能一轮射中三枚？
不少路过的学生与游客也都停下了脚步。
零摸出铜币，淡淡道：“还是跟刚才的一样。”
易水寒动也不动，表情犹如便秘一般。
零道：“怎么，开门做生意，难道你还想将客人往外赶不成？”
其实易水寒倒真想将这个来找茬的混蛋轰走，但是现在周围围了不少游客，他可不敢干这种犯众怒的事情，因此只能生无可恋地递上五枚飞镖。
零站上射击线，一枚飞镖脱手而出，咚地命中红心。
第二枚飞镖再次脱手，也是不偏不倚地命中。
当第三枚飞镖命中红心时，易水寒登时泪流满面，一副哔了狗的表情，看向零的小眼神也满是哀怨。
当第四枚飞镖命中时，易水寒整个人都麻木了。
当零的第五枚飞镖命中红心时，旁边的摊主不禁喝彩起来，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与游客也忍不住轰然叫好。
射完后，零朝易水寒走去，掏钱道：“奖品还是随便你拿，再给我来一轮。”
易水寒赶紧压下零掏钱的手，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他，带着哭腔道：“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别一言不合就砸场子。”
零反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说了？”
易水寒点头不跌：“可以可以。大哥，我知道错了，你想了解关于黄灵筱同学的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我一定都说。”
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人群见似乎没热闹可看了，便到别处摊位游玩去了。
零问道：“听说你一直纠缠着黄灵筱同学？”
易水寒砸吧着嘴道：“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说是纠缠呢？我是爱慕，原本打算追求她的。”
零疑惑道：“原本？”
易水寒叹气道：“我喜欢她这么久时间，可她一直对我不理不睬，几天前我约她在红林见面，想把事情说清楚，如果她真的还是拒绝的话，我也就真的死心了。”
“哪知我居然被放了鸽子，在那里冻了一整个晚上。原本我想隔天找她理论的，哪知自从那天后，她似乎是故意躲着我，而且开学起也没来上理论课，所以现在我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了。”
易水寒说着，显然是被触碰了伤心往事，丧气不已。
零追问道：“你说的几天前，是指五天前吗？”
易水寒掰着手指算了算：“那是新学期开幕式的前三天，让我想想，确实是五天前的事情。”
零不由欣喜，时间对上了！
“你是在五天前的什么时候约她在红林见面的？”
“中午的时候。”
“约她在什么时候见面？”
“晚上。”
零沉思起来。
失踪当天，易水寒中午约过黄灵筱，但是据我调查，晚上黄灵筱在照顾坐骑时，还与韩可欣碰过面，这么说来的话，最后见到她的人还是韩可欣。
不过易水寒说约在晚上见面，黄灵筱或许没去，或许是去了，可能是早到的关系，所以易水寒没遇见。如果她是去了的话，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失踪的。
如此说来，那个红林很有可能是她失踪的第一现场，我必须去哪里看看，也许还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零思考着。
易水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关心道：“黄灵筱同学为什么从开学起就没来上理论课，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零淡淡道：“没有。”
易水寒垂头丧气道：“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躲我。”
“谢谢你的配合，下次再见。”
零抱起桌面的洋娃娃，准备离开。
虽然他只赢了十一个洋娃娃，但是洋娃娃的体积也不小，堆在一起更是扎眼，犹如一座小山，当下零将它们一个不漏地抱起来，也显得有些困难，路都看不清了。
易水寒欲言又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最终还是可怜兮兮地说道：“你看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洋娃娃你看是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
零就像孩子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将手中的洋娃娃抱紧几分，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