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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阿姨打电话把她妹妹钱妙枝招进女生宿舍楼,至于校方方面则由白朝去打招呼,两边行动,一切很顺利,钱妙枝很快来到管理室。
听姐姐介绍白朝是警察后,钱妙枝也是知道区琳琳被杀案的,突地就想起了她那天正好帮姐姐的忙暂替看了半小时的女生宿舍,她也知道姐姐已被死者家属埋怨上,这会儿招她来,定然是与这命案有关。
坐下后,她难掩不安。
宿舍阿姨瞧出妹妹的忐忑,想着也是为了帮她忙,妹妹才有此刻这样的不安,她愧疚地握起钱妙枝的手:
“阿枝,没事儿,这不关你的事儿,最多就我丢了这份工作,咱都没杀人,跟那没人性的凶手毫无关系,不要怕,也不用怕。”
这道理,钱妙枝当然能明白,可问题在于她心中有愧,她心虚!
只卫校命案发生后,她连小卖部都没开了,整日待在家里坐立不安,今儿个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她心跳猛窜个老高之后,却又慢慢沉了下来。
该来总要来,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与其继续提心吊胆疑神疑鬼地下去,还不如伸头过去一刀痛快。
宿舍阿姨还在安慰着钱妙枝别怕,让其只要如实回答问题便可,白朝这边也挂了电话。
就在钱妙枝还未到管理室之前,她打了个电话让杜星波查下钱妙枝在区琳琳被杀后的情况,结果她听到了一个问题:
“钱阿姨,在区琳琳死后的这两天,你的小卖部都没开,这是为什么?”
钱妙枝嚅嗫着还没说话,宿舍阿姨已然诧异地看着妹妹:
“阿枝?”
钱妙枝看着宿舍阿姨:“姐……”
又转头看向白朝:“赵警官,我……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
四月十三日中午,吃过午饭后,她就接到姐姐的电话,说是让帮着到校内看半小时女生宿舍楼,她没半点儿犹豫就应下了。
她能在校外开个小卖部维持生活,也是亏得姐姐为她争取来的资源,连生意也大都是姐姐帮着拉来的,她知道校内大部分女同学会到她小卖部里买东西,而不是到对面小卖部去买,全然是看在她姐姐是女生宿舍管理员的面子上。
大家也心知肚明,各自不过是图个薄利与方便。
她知道,她姐姐也知道,素来是能给方便就给方便,女同学们也素来多照顾她的小卖部生意。
像这样两天连着没开的事情,是自小卖部开业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她姐姐知道她一大家子全靠这小卖部的收入维持,怎么可能会随便就关店两天?
可她实在是心中不宁,别说开店赚钱,就是夜里睡觉也不踏实,睡都睡不好。
宿舍阿姨不可思议地听着:“你……阿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钱妙枝手一直紧攥着腰包,那是她自做小卖部生意之后,便一直挂在腰上做生意用的腰包,里面尽是零钱,可这回却不是。
她颤着手把拉链拉开,从中慢慢露出十张红色大钞来,她哭着对宿舍阿姨说:
“姐,我……我不知道会出人命,我真不知道……”
宿舍阿姨看到腰包里露出百元大钞来时,她脸色已变,再听着妹妹对着哭着说不知道会出人命,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白朝也是没有想到,问题居然会出在钱妙枝身上,虽然当从杜星波嘴里听到钱妙枝在案发后便关了小卖部没做生意时,她是有疑惑,可事有千千万万,或许钱妙枝正巧在这两天家里有事儿呢,这也是大有可能的。
也是钱妙枝心里承受弱,再加上已出一条人命,她不过问了句小卖部为什么会没开,钱妙枝便已心里崩溃,全然说了出来。
人心有时候很坚强,有时候却是不堪一击。
终是事关人命,钱妙枝也非没有良心的人,十张毛爷爷换来之的她可能成为帮凶的可能性,在这两日里已然将她打败,溃不成军。
白朝说:“钱阿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没用,再后悔也没用,现在你只有弥补,尽心尽力地协助我们公安揖凶,只有早日抓到凶手,才能早一日让区琳琳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钱妙枝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一半是后悔,一半是害怕,她确实怕极了莫名奇妙就成了凶手的帮凶,这也是这两日里她没有主动向公安坦白的原因。
她实在怕区琳琳的死,其中也有她的一份。
而她这一份,不管从头到尾她知不知情,她都难逃责任,腰包里的一千块便是最好的罪证!
区琳琳被杀案发当日,她接完姐姐电话,便打电话让家里谁有空到小卖部里来看店,最后是她小儿子来看的店,她则出了店从学校后门进学校。
没想她还没到学校后门,便让一个老爷爷拦住去路,说是请她帮个忙,帮完后,一千块便是她的了。
也是贪念的驱使,那时她居然神使鬼差地就答应了,想着不过是帮着拿个东西进去,也没什么。
白朝问:“什么东西?”
钱妙枝自凳子上起身,她走向管理室里面宿舍阿姨的床底,趴下去往床底装,很快从床底下掏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来。
宿舍阿姨苍白着脸:“这是什么?”
钱妙枝手中的录音笔被白朝接过,没有去顾什么指纹,是因为她知道凶手定然不会在这支送上门来的录音笔里留下他的指纹,她直接仔细看起录音笔来,结果发现录音笔里的东西是一种定时的程序。
定时要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放完,所以录音笔这会儿完全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
钱妙枝说:“这是那位老爷爷让我带进来的,我也听过,里面什么也没有,不会对姐你造成伤害的,只是隔一段时间播出一个类似敲门的声音!我没有全部听完,当时没时间,老爷爷有说过,里面就两段,两段敲门声一播完,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录音笔的电也用得差不多,大概到今儿个晚上,也就没了!”
听到敲门声,不必白朝说,宿舍阿姨已然明白了这两天让她睡不安宁的原因。
白朝取出随身带的透明证物袋,把录音笔装进去,转过身再问钱妙枝:
“除了让你带进来这支录音笔,他还让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