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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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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说死,而不是说不想提不想说。

    蔡青直接丢给白朝一个选择,要她死,还是要救他们出牢狱?

    白朝无疑败下阵来。

    昌南听着都觉得蔡青不好对付,又想起蔡青刚搬离海城到烟台镇落根,一进工厂便倒追起曾庆祥的事儿:

    “你说,这谁会想通过曾庆祥给蔡青一个教训?”

    “当年真正的伦奸犯?”白朝说着,拿出在工厂上下走上不下五遍后发现的一枚尾指银戒:“这枚尾戒本来是想拿给蔡青看看的,但听她口气,她好像知道当年是冤枉了和守志与关文进,可她为了自保选择了诬告,选择了泯灭良知。”

    这样的蔡青,还能是个完全的受害者么?

    昌南接过她手中的尾戒看着,说起她引蔡青离开病房后,他偷偷进去察看曾庆祥伤况的结果:

    “脑袋磕伤,很严重,缝了十几针,幸在及时止血抢救,不然就不仅是昏迷这么简单了,至于他身上的其他伤痕,没什么特别的,都是滚下楼梯时擦破皮的小伤,还有淤青肿红等,不过……”

    不过曾庆祥身上有文身,这倒让当时他初看到时很是讶异,像曾庆祥风评仅老实两个字的人,怎么想都跟文身联想不上。

    白朝问:“什么文身?”

    昌南道:“一个字——蔡!”

    就在曾庆祥胸口左边心脏位置上。

    这意思很明显,曾庆祥的心上之人便是蔡青。

    “不过……”昌南有些迟疑,“我瞧着那文身,像是年月挺久的……”

    白朝说:“正常,他跟蔡青认识不是足有十二年了么,文身的时间长,或许是在他们热恋的时候纹上,到现在也够久的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而道:

    “要不你查查?”

    昌南问:“查这个文身?”

    白朝点头:“对,查一下这个文身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纹上的。”

    她从他手中拿回尾戒:“至于这个,我去查,工厂里的人我都问过了,不是他们东西,在那段时间的监控里,也确实看不到工人到过楼梯间,而在曾庆祥摔下楼梯的前一天,刚刚打扫过,也就是说,这尾戒百分之百只能是与曾庆祥滚下楼梯重伤有关的人落下的!”

    昌南看她模样,是想直接找蔡青查问。

    毕竟这枚尾戒也只是普通的银质尾戒,花纹图案款式都没什么特别,要查起来,别说她,就是他有一大群朋友可帮忙,也查不出来这枚尾戒的具体出处。

    能查出制造及销售的地方,但出处绝对是不下百处,买与戴的人也绝对多如江鲫,有等于无,不查也罢。

    ………………

    再次来到医院,白朝即使知道会再次被赶,水果篮被丢,她还是厚着脸皮到了病房前敲门。

    蔡青铁青着脸色,仍旧将白朝拦到病房外,冷声道:

    “你应该知道我不欢迎你!”

    白朝将水果篮提起,晃了晃说:

    “我是来看曾先生的,上回好歹跟曾先生谈了不少话,也算半个朋友了,难道他受伤住院,我来看一下都不行?”

    蔡青断然拒绝:“不行!要不是你们去找庆祥,现在庆祥还好好地厂里工作,而不是躺在医院里!”

    白朝把水果篮放下:“蔡青,有些事情不是你避过去了,就一辈子能安心的,有些人更不是你妥协了,他们便不会再来找你。”

    蔡青脸色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朝把尾戒取出来,举到蔡青眼前:

    “这尾戒或许很普通,在旁人看来也没什么,就是摆在银饰店玻璃柜里的其中一样银饰饰品,可你觉得呢?你认得它么?”

    蔡青在看到尾戒的那一刻,便已然倒退了两步,白朝趁机走进病房,她竟也没阻止,手不自觉轻颤着。

    白朝把水果篮放到曾庆祥病床边上的桌面,她看着闭着眼昏迷着的曾庆祥,指着他跟蔡青说:

    “他是你丈夫,他们能对他下手,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也很清楚,他们做出让曾庆祥重创的事情来,便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让你什么也不跟我们说!”

    蔡青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却又混乱得让她无法不胡思乱想,听着白朝的话,她下意识地大吼:

    “所以是你们的错!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你们要重查当年案子做什么?我好不容易过了这些年的平静日子,我有丈夫,很爱我的丈夫,我还有儿子,我最爱的儿子,你们为什么要来破坏?难道为了救出他们,你们就可以这样肆意毁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家庭么?!”

    “幸福?”白朝重复着这两个字,“真的幸福么?”

    蔡青颤着嘴唇:“你……”

    “我怎么知道?”白朝说出蔡青心中的疑问,“因为在你和我们之间,你丈夫选择了相信我们,知不知道你丈夫在看到我们拿给他看的你高中全体同学大合照的时候,他说了句什么?”

    蔡青木然地问:“什么?”

    白朝道:“他说,‘她们是……双胞胎’?他竟然以为你和你自已是双胞胎姐妹,而从未怀疑过你,但在事后打电话向你确认时,他又选择了相信我们,他问了文员小妹一句,‘在什么情况下,自已明明有个双胞胎姐妹,却死活都不肯承认呢’?你听听,他这话是不是摆明了最终选择相信我们,而不是选择相信你?”

    蔡青跌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她视线慢慢下移,移到病床的人身上,她丈夫的脸上:

    “我跟他说了,我没有双胞胎姐妹,我没有……他怎么就不信呢?”

    “是啊,他怎么就不信你呢?”白朝绕过病床,走到蔡青坐的那一边,她站定在蔡青跟前:“是不是以前,你曾骗过他?至今还骗着他?而他早知事实真相,所以他对你的话总会产生怀疑?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不止在这件事上怀疑你?他是不是在别的事情上也同样选择了相信旁人,而是相信你?”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刀刀落在蔡青的心口上。

    许久,她的唇慢慢不颤了,手也不再抖了:

    “结婚前,他从不碰我,总说尊重我,新婚之夜,欢好过后,他见我没有落红,问我,是不是处女?”

    她说是,但从前还在读书上体育课的时候,有一回运动过于激烈,不小心破了。

    当时她问他,信么?

    他说,信。

    蔡青笑了下,笑得极为凄凄,看着曾庆祥:

    “原来,你从来没信过……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她突然站起身,怒瞪着曾庆祥:

    “既然不信我,既然早怀疑我不干净,为什么不离婚?你提,只要你提……我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