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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架。”永恩说道,声音温和了一些。
“我也不想。”亚索说道,收回了自己的剑。
永恩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或许吧。”
亚索不怎么认为,但实在不想动手,问道:“你一定要抓她吗?”
永恩道:“你说呢?”
亚索道:“她不是杀斯图尔特的凶手。”
永恩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亚索不想跟永恩自己辩论,他说不过永恩,而且辩论也毫无意义,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亚索很清楚永恩在干什么,很直接地说道:“你不该向他们认怂的。”
永恩道:“向谁认怂?你见我怂过?我跟蛮王单挑的时候,他开大了我都不怂,站着跟他刚,从来没怂过。”
亚索沉默起来,他在沉思,他有一些话很想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好几秒,亚索做了决定,决定要说,只是亚索这个决定虽然下得很坚决,但却是很艰难的开口,道:“你知道真凶是谁,对吧?”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真凶是谁。”
永恩没有否认,沉声道:“真凶就是你现在保护着的那个诺克萨斯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好吧。”
亚索还以为永恩要跟他实话实说,但现在看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亚索也肆无忌惮起来,直接说亮话,道:“斯图尔特老先生生前备受尊崇,战争爆发,艾欧尼亚重建议会,他的支持率最高,成了议长候选人,但反对的人也很多,最凶的那几个就是议会那些成天想着争权夺利的渣滓。哥,你应该知道,凶手就是他们吧?”
“你说是就是吗?”
永恩道:“说话注意点,老弟,你哥我现在是议长,艾欧尼亚议会现在归我管,你骂议会,就等于打我的脸,知道吗?”
“哥,有人跟我说过,凶手是你。”
亚索沉声道:“斯图尔特老先生是议长候选人,杀了他,你获利最大,因为这样议长就是你当定了,你就是艾欧尼亚的老大了。”
“呵……”
永恩笑了,道:“这个你也信吗?”
“起初我是绝对不信的,但现在我有点信了。”
亚索声音还是那么沉,道:“因为,你现在真的是议长了。”
“所以呢?”
永恩若无其事道:“你真觉得杀斯图尔特的人是我?”
“我不觉得是你。”
亚索道:“但我觉得跟你脱不了关系。”
“啧啧,让我猜猜。”
永恩笑道:“跟你说这话的人是乐芙兰吧?”
亚索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呵……老弟,你说这话让人很难过的啊,你知道吗?”
永恩道:“你宁愿相信一个臭名昭著的诺克萨斯人,也不愿相信教你剑术,教你做人的兄长,我都搞不懂你,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亚索道:“我没有信她,我只是怀疑。”
“怀疑?呵……怀疑都是一个错误。”
永恩道:“艾欧尼亚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而诺克萨斯在毁灭这个地方。但你现在却怀疑你的家园,去相信你的敌人诺克萨斯!”
“我不想这样,但你们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
亚索道:“我知道,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我一直觉得艾欧尼亚是个神圣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不像诺克萨斯,那些肮脏丑恶的事情,至少是被我们所抗拒的;那些愿意坚持正义的人,会成为他们家人的骄傲;至少,这个地方,好人还是比坏人多的。”
“因为如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艾欧尼亚,一直觉得凶手是诺克萨斯那边的人,觉得艾欧尼亚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的家园并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我们所谓的抗拒,只不过是个可笑的面具;那些坚持正义的人,并不能成为他们家人的骄傲,甚至给他们带来厄运;这个地方,坏人可能没有诺克萨斯那么多,但老实说,也没有什么好人。”
亚索沉声道:“你说,我能不怀疑这个地方吗?不怀疑这个虚伪的家园吗?”
“我知道,艾欧尼亚现在很烂,可能没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但……”
永恩道:“艾欧尼亚也没想像的那么不堪。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我们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你知道凶手不可能是锐雯,但你却要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抓她来当替罪羊顶罪。”
亚索漠声道:“这难道还不是过分的事情吗?”
永恩道:“这哪里过分了?你怎么知道她不可能是凶手?”
亚索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凶手?”
永恩道:“我当然有证据!不然你觉得我会从艾欧尼亚大老远跑来诺克萨斯抓她?!你以为当议长的很闲很多时间吗?!”
亚索不信永恩有证据证明锐雯是凶手,淡然道:“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对吧?你拿出证据来,我还能做什么?”
“这个……”
永恩却沉默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久无可奈何地叹道:“我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但我不能拿出的。相信我,亚索,你不会想知道证据是什么的。”
亚索冷笑道:“怕是根本没有吧?!”
永恩沉默着,不想说太多,不想亚索知道太多事情。
“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顶罪,就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亚索沉声道:“你都这样了还不过分吗?!”
“过分吗?怎么过分了?”
永恩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对亚索也不客气起来,厉声道:“先不说她是不是凶手,就算她真的不是凶手,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被抓了被冤枉了,那又怎样?”
“又怎样?呵……哥,你这话真的很过分了。”
亚索寒声道:“你这样会毁人一生!甚至会让她直接惨死!”
“那又怎样?这很过分吗?她是战犯!她本来就罪该万死!我承认我抓她是有些因为一己之私,但我的一己之私是什么?!”
永恩瞪着亚索,对亚索吼道:“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小子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