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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
“蹬蹬蹬”
两人各是向后退了三步才止住身形,秦安甩了甩发酸的手臂,神情亢奋的喝道“再来!”说完提刀便向那黑衣人砍去,黑衣人也是不服输的向秦安而来。
“锵”
“锵”
……
两人俱是使出了自己毕生所学,每一刀都蕴含了二人不屈的武道意志,刀锋如铁,杀意凛然。刀法不同于剑法,剑法有刚柔之分,而刀只有一往无前的刚直,刀出无悔,要么敌死要么我亡。
秦安越战眼中精芒越盛,身上气质也越加凝实,到的最后他的眼中只有那使刀的黑衣人,只见他如发狂了般双手握刀或劈或砍或扫或斩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向黑衣人。黑衣人也是被秦安这凶悍的打法打出了火气,只见他悍不畏死的与秦安硬碰硬,每一刀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虽说秦安可以重创黑衣人,但黑衣人同样也能重创秦安,秦安心有顾虑,所以每到关键时刻不得不收刀回防。
“喝”正在秦安与那使刀黑衣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秦安一刀迫开那黑衣人回头看去,却正好看见那拿双钩的黑衣人向他杀来,对方显然是不想留一个偷袭之名,所以冷喝一声以做提醒。此时对方的双钩如两条毒蛇般向秦安的咽喉“咬”来,秦安脖子向后一缩,同时手中的刀挡在自己身前,却不料对方的双钩一下子将他的刀给牢牢锁住,还不待秦安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凌厉的风声,伴随着风声而来的是更加凌厉的刀芒。秦安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刀回防,可不管他手下如何用力,那刀却始终纹丝不动,此时,在做其他已是来之不及,秦安心中发狠,足下用力整个身体的劲力都集中于手中的刀上向那使双钩的黑衣人压去,那使双钩的黑衣人只感觉前方好似有一座巍峨的大山向他压来,足下不稳整个身子便向后退去,而秦安则是如一头发狂的蛮牛般向那使双钩的黑衣人撞去。
一退一进却正好避开了那使刀黑衣人劈向秦安脊椎的必杀一刀,不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秦安双手握刀呈泰山压顶之势压向那使双钩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不得不将双钩架在身前架住秦安的大刀,秦安见好就收毕竟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只见他双手骤然发力手中大刀一措便将对方的双钩给措开,那使双钩的黑衣人倒也果断,双钩被措开的瞬间他便原地一个‘黔驴打滚’向后滚去,拉开了与秦安之间的距离。这时正好那使刀的黑衣人逼近,秦安只好提刀迎向那使刀黑衣人。
使双钩的黑衣人这次倒也学乖了,他的力气明显不如秦安,如果与秦安硬碰硬吃亏的必然是他,只见他架着双钩如一条毒蛇般游移于秦安与那使刀黑衣人身后,看其架势只要秦安一个不注意必然会迎来痛头一击。
秦安与那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另一边那使剑的黑衣人和使鞭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向秦安刚才冲出来的那个房间奔去,看其杀气腾腾的模样,显然是不怀好意。秦安虽说一直在与那两人殊死搏斗,但部分心神一直在关注那个房间,此时眼见得剩下两人冲向那个房间,眼睛立时一红,神情狰狞的喝道“贼子,尔敢!”说完一刀迫开那使刀黑衣人身子一动便欲冲向那冲着房间而去的两人,不想急切之下却是露出了破绽,正好被一旁伺机而动的使双钩黑衣人抓住,只见那人身子骤然向秦安扑去,手中双钩一上一下犹如索命鬼差向秦安咽喉和胸腹抓去。
“刷”一瞬间秦安身上汗毛倒竖,死亡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将他笼罩,此时在做其他已是来之不及,生死存亡的一刻秦安几乎是本能的将身子向一侧侧去。
“噗噗噗”
这是利器划破肉体的声响,这样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却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砰”
这是肉体与肉体相撞后发出的沉闷之音。
谁也不知短短的一秒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说秦安与那使双钩的黑衣人动作太快,快的让旁人反应不及,等旁人反应过来时结局已然注定,只见得秦安的腹部和脖颈处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划痕之深几乎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鲜血就如破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秦安双手握刀单膝跪在地上,眼睛却看也不看一旁捂胸而跪的使双钩黑衣人一眼。
那黑衣人眼神骇然的望着秦安,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原来刚才他的双钩击中秦安身体的瞬间,秦安突然出脚踹向他的胸口,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秦安一脚便将他给踹飞,巨大的力道瞬间便让他胸前的肋骨折断,要不是他在危机之中将心脏的部位微微移动,恐怕此时他的心脏已然被折断的肋骨给刺穿。
“呵呵呵,诸位真是好兴致啊!”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纷纷抬目望去,只见得一个丰神俊逸的翩翩书生手拿折扇如闲庭漫步般的从那被损坏的房间中走出。书生现身的刹那场内的气氛便是一凝,那四个黑衣人更是看也不再看秦安一眼,除了那使双钩的黑衣人外剩下三人俱是祭出兵器逼向那书生,书生似乎全然未觉的看了看秦安又看了看那使双钩的黑衣人,笑道“秦安,你说一会你死了,我会不会伤心”
秦安刚挣扎着站起,闻言身子一软差点又跪倒,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叶子谦脸上越加轻松,“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露出折扇上一幅活灵活现的江山社稷图,语气懊恼的道“早知道会有这么多凶险,我就不答应四公子来这里趟浑水了,现在好了,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理他的抱怨,那三个黑衣人在接近叶子谦的瞬间便如恶狼般扑向他,三人手中的兵器更是齐齐对准叶子谦的头颅,面对煞气冲天的三人,叶子谦连眉毛都没有眨一下,反而如一个旁观者般精神奕奕的看着渐渐逼近的三人。
叶子谦越是平静那三个黑衣人心中便越是难安,他们总感觉哪个地方好像不对,可感知范围内并无任何异常,三人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逼向叶子谦,只需一秒眼前这个男人便会死在他们的兵器之下。
可惜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如一道鸿沟般横在世人身前,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便见叶子谦身前多了一个飘然出尘如谪仙般的男人,不待三人从这突然的变故中醒悟过来,便见那男人淡然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三人只觉手中一松同时一股大力从腹部传来,然后三人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直直飞出了三四米才轰然一声落在地上,落在地上后三人第一时间不是快速的站起来而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只见他们的手中空空如也,那被他们视作第二生命从不离身的兵器却是突然间不翼而飞。
“兵器不错,可惜没有遇到好的主人。”这时一道略显惋惜的声音如一道炸雷般在三人耳边响起,三人目光骇然的望向那声音的主人,却见得那如谪仙一般的男人正一脸惋惜的拿着他们的武器,在三人犹如见了鬼魅般的目光中那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眼见那人逼近三人就如普通人一般毫无形象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那人见此眉头微微一皱脚步停下,盯着三人语气幽然的道“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个人我萧月升保了,如果他不知进退,我不介意亲自去与他谈谈。”说完随手将三人的兵器一抛却正好落在了三人的手边,这举重若轻的一手却让三人越加恐惧。
萧月升将话说完后便不在看那三人,目光犹如实质般移向屋顶,语气淡漠的道“我介意你最好别出手,否则你的命今天恐怕要留在这里”一言出众人皆惊,叶子谦和秦安目光愕然的望向屋顶,正好看见一个浑身阴暗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神秘人从屋顶退走,那人退的是如此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下边四个黑衣人眼见得连那人也毫不犹豫的退走心下更是不在犹豫,互相扶持着如丧家之犬般退去。
这时叶子谦才目光担忧的走向秦安问道“没事吧?”秦安脸色苍白的笑道“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叶子谦看着秦安那半边被血染红的身子,没好气的道“和你那主子一样,就爱逞强。”
“你给他把这个敷在伤口上,应该会对他的伤势有所帮助。”这时萧月升突然递过来一个瓷瓶道。叶子谦接过来后说道“我先给他包扎一下,有什么话待会再说”萧月升点了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你”
等叶子谦扶着秦安走后,萧月升双手背于身后仰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穹,语气幽幽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独喜欢仰望没有月光的天穹吗?”他这话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良久没有人回应,萧月升接着道“这个世界有光明亦有黑暗,世人皆钟爱光明厌恶黑暗,因为光明能让人感到舒心,而黑暗只会让人感到惧怕。”
“看似黑暗的天穹后隐藏的不一定是无穷无尽的黑暗,那里面蕴藏的也许是纯洁的光明,而看似坦荡的光明下却有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所以说世人都是愚昧的,他们只会凭个人喜好和第一印象去判断一个人或者事物的正邪与好坏。”
于山目光怔怔的盯着天穹下那个仰头凝视的男人,算上这一次这是与萧月升第三次见面,当然第二次见面是他躲到暗处目睹萧月升那无敌之姿,他不知道萧月升为何要与他说这些,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吗?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于山大大方方的站起后走到萧月升身旁。
萧月升收回目光,望着于山笑道“于兄,我们又见面了”于山目光复杂,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芒就如天上的太阳那般耀眼,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恐怕也只有那个改变他命运的男人和吕仲明才能与萧月升相比肩吧。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于山回道。萧月升复将目光移向无穷的天穹道“你说天上边是否还有一个天存在?”于山万万没想到萧月升会如此问,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好半响才语气不确定的道“也许有吧!”
萧月升似乎有无穷多个问题,于山话音刚落他便又问道“你相信命吗?或者说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命?”这个字是如此的轻松,轻松到任何人都能毫无压力的说出口,可这个字亦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能将世间所有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于山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命’,如果不是‘命’,那为何有的人生来便家庭美满,而有的人却注定孤苦无依,如果不是‘命’,那为何他会碰到那个男人,如果没有碰到那个男人也许他还只是街边苟活的乞儿亦或者早就化为了乱葬岗的一堆枯骨,可是这样的‘命’是他所要的吗?凭什么他就得按‘命’的安排去活?
不理自己的话对于山的内心造成了多大的冲击,萧月升继续开口道“我信‘命’可我不服‘命’,不管上天给你安排了怎样的‘命’你都应该去争取你自己的命,争取了或者还有机会活出自己的命,不争取那就一丝机会都没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于山嘶哑着嗓子问道。萧月升目光深邃的望着于山道“从看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怀疑‘命’,一样的想活出自己的命,因为一样所以我知道其中的不易,我们永远都在追寻可却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寻着什么,世间可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吗?”
“你们在说什么可悲的事?”这时叶子谦那独特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