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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诸葛云志一直远远的跟在我身后。我住店他张罗,我吃饭他付钱,我赶路他跟着。这一路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也就随他去了。
出了房县时,又是遇见几个烈火教的红衣汉子,我并不费力的帮诸葛云志解决了。诸葛云志更是殷勤,看我的眼光就像是饿狗见到了。。。。。。呃!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见到了鸡腿。好吧!就是鸡腿。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词。
我一直对诸葛云志不理不睬,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烦了他的纠缠了。只是这一路来,也被诸葛云志照顾得颇为舒适,我这从小就修练吃过苦的人竟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奈不住诸葛云志的纠缠,我还是在路上教了他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诸葛云志大是开心,整日里师傅前师傅后的叫着,一副有事弟子服其劳的样子,令人不堪其扰。
到了襄阳城外的卧龙镇,诸葛云志一直想请我到诸葛村去走走,却被我拒绝了。两人就在这里道别,总算是摆脱了诸葛云志这副谄媚的嘴脸。
此后数日,一路无事。我紧赶慢赶,半个月后回到了七星山庄。
到了山门前,却是不见值守的暗哨。我不由有些奇怪,不知道山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催马疾行。不过半盏茶工夫,已是到了山庄大门外的广场。山庄的大门洞开,却是不见人影。
我心下大急,跃下马背,任由马儿在广场上转悠,已是冲进了大门。门房里果然没有人。
我像疯了一样,四处查看。卧室、练功房、学堂、厨房,甚至是茅厕都不放过。整个山庄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玄四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人都哪去了?是不是玄四回来后才出的事呢?我不知道。脑袋就像空了一样,昏昏沉沉。
我跑上后山,大声喊着玄四的名字,群山却只是用回音回答我。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我颓然的倒在后山的树下,一动不动。
直到两天后,天上的雨滴落在我的脸上,落到我已经干涩的嘴唇上。我稍稍清醒,摇了摇依然昏沉的脑袋,踉踉跄跄的走下了后山。
雨越下越大,淋湿了我的衣服,也淋湿了我的心。
山庄里依然没有人。我茫然的走出大门,大门的滴水檐下,马儿打着响鼻,用头不停的往我怀里蹭。我苦笑了一下,摸着马儿的头道:“马儿啊!马儿!你舍不得我吗?我也舍不得你。现在,就剩我们爷俩相依为命了。”马儿打着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仿佛听明白了我的话。
我牵着马儿,爬了上去,低头摸摸马儿的脑袋,对马儿道:“马儿,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好不好!”马儿昂起头来,唏律律的一声长嘶,迈开四蹄,向山下而去。
我放开马缰,只是昏昏沉沉的坐着,任由马儿向前走去。
脑袋越来越是昏沉,直到我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件打满了补丁的被子,被子带着皂角的清香。我摇了摇脑袋,还是有一丝昏沉。我慢慢坐起,打量着这简陋而又破旧的木板房间。
一位老大娘掀开陈旧的门帘走了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道:“啊!孩子,你终于醒了。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赶紧躺下。大夫说伤寒了要多躺着,好得快。”说着已是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刺鼻的药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老大娘扶我靠在床板上,把被子拉好,道:“可别再受了凉了。你这孩子,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可怜的孩子!来,先把药喝了。”说着顺手端起放在凳子上的药碗。
我胸口有些发酸,想要说些什么:“大娘。。。。。。”
“别说话,先喝药!”大娘的语气有些责怪,也有些怜惜。
我向着大娘笑了笑,任由大娘一小勺一小勺的把药喂进我嘴里。药很苦,也有些甜。
大娘边喂边说着:“孩子,药很苦吧?良药苦口,忍忍就过了,喝了药病好得快。”我笑了笑,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喝完了药,大娘让我好好躺着,帮我盖好被子,掖好了被角,让我好好休息,端着药碗走出了房间。
一会,外面传来大娘的声音:“老头子,你回来了!孩子醒了,去把老母鸡杀了,炖了给孩子补补!”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诶!好!孩子醒了啊?我去看看。”
外面传来东西放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声来到了门外,一个老大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看着我,道:“孩子,醒了好啊!”见我挣扎着想要起床说些什么,大爷将我按住,道:“别说话,好好躺着!好好养病!”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大爷高兴的出了门去。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鸡叫声,很快就听不见了。
原来这里是七星山庄山下不远的刘村,大爷大娘都姓刘,在这村尾盖了两间房,种了几亩薄田,聊以度日。唯一的儿子在二十几年前当了兵,去了北地的大漠,再也没有回来。
我那日骑着马,又累又饿,又淋了雨,却是受了风寒。马儿走到大爷大娘的屋前,我终是昏了过去,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大爷大娘听见门外的声响,出门查看,这才发现了我。
这两日里,大爷大娘拿出仅有的积蓄,从镇上请来了大夫。在我昏迷的时候,只能一小勺一小勺的把药喝米汤喂进我的嘴里。
当天晚上,喝完鸡汤的我,在药力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已是能下床走动,大爷大娘见了更是高兴,直夸我年轻人身体好,就是恢复得快。夸的同时,也数落我不知爱惜身体,我唯有笑着听着。
我走出房间,房外就是厨房,一张桌子摆在离灶不远的地方,两块门板被拆下叠靠在一边,原来这几日里,大爷大娘竟是把唯一的房间和床让给了我,自己在厨房的小厅搭床板休息。幸好还是大夏天的,天气炎热。
走出厨房,是一小片空地。靠墙的地方,有一个简易的鸡棚,却只见喂鸡的瓷盆,不见鸡的踪影。
马儿悠闲的在不远的山坡上啃着青草。看见我出来,唏律律的叫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跑到我的面前,不停的拿头来蹭我。
虽然身体已经大好,我还是在这里多住了几天。临走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就去了镇上,买回了一大堆的东西,还有两只老母鸡和一群鸡仔,雇了一辆马车拉了回来。大爷大娘见了,一个劲的埋怨我乱花钱,年纪轻轻的应该把钱存着,再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我大笑着对大爷大娘说已经有媳妇了,有机会会带媳妇来看二老,二老很是开心。玄四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也许她没回山庄呢?我这样想,并告诉自己,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等着我,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