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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衍摘了摘头上的脏物,向着洛柒最后站着的方向喃喃的抱怨。
“我的话还没说完急什么急。”
听见四周一片平静,他又十分庆幸的弯起嘴角,好在自己身在水中,力道卸去大半,这才得以安然无恙。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呢!”
决衍心情愉悦的游向风轻念,嘴里说出的话都变成了曲调。可等他见到水池里空空如也后,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化为焦灼。
“啊,老大你去哪了?”
“老大老大,我的老大。”
决衍一遍一遍的呼唤,声音中充满恐惧,良久没有应答之后,他哀怨的呜咽出声。
“我的老大,你怎么又把人家一个人丢下了,等人家抓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游回到起初自己躺着的地方,爬上岸以后不断的在岸边摸索着,直到寻到一只巨大的黑色皮囊,兴奋不已喃喃唤着:
“小火蝶你在哪里呢?唔,找到了。”
决衍取出了一只玉盒后,随手将皮囊扔到了地上。随着他将玉盒打开,一只火蝶也呈现在其眼前,它抖了几下翅膀似乎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而它原本火红的翅膀也随着触角抬起霎时间金光闪闪,它扑闪了两下火翼,如流星一般飞向天空,沿着空气中留下的气息,寻找它的主人。
决衍紧随其后,可没走多远火蝶便停下了,挥动着翅膀在原地绕来绕去,也显出了一抹人影。
决衍瞪大的眼眸里波光闪闪,似乎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红。
“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
决衍泪眼婆娑的抿着嘴,作势就要扑到风轻念怀里。可待他走近借着火蝶的光亮,看见风轻念怀中抱着一人之后,不禁哑然呆滞。
决衍难以置信的从腰间口袋里又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那人,看清正是花辞之后,愤愤不平的撅起嘴。
“老大,你怎么能抱这个臭女人呢!”
在他双眼看到风轻念赤裸的上身之后,错愕的双眸瞪得如铜铃,缓过神来之后立即抬起双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却又悄悄的露出一条指缝,半弯下身子看向风轻念的下半身。
确认自己心中想法之后,决衍扭捏的拧了拧身子,娇羞的撇开头,十分暧昧的撒娇道:
“老大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这么香艳,人家还没成年呢!”
见风轻念久久没有动作,他才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气,紧忙走上前将花辞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嫌恶一般的扔到了地上,还不住的用双手在衣襟上来回擦着。
再抬起头望着风轻念只穿着贴身的亵裤,还保持着双手托起的动作,不禁捧腹大笑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老大…哈哈…老大你…哈哈哈哈。”
“你这个白痴。”
随着恢复知觉的风轻念一声责骂,决衍也立刻收起笑意从地上站了起来,乖巧的等着风轻念穿衣服回来。
见风轻念重新出现在视线中,决衍紧忙凑上前捏揉造作的拍了拍胸口假装压惊,娇嗔道:
“老大你没事就好,刚才担心死人家了。”
风轻念不语,他虽没有醒过来,但对一切都有感知,所以方才发生的所有事他也一清二楚。还好刚才他冲破了压制接住了被掌风打出去的花辞,否则以她弱小的身体现在怕已命丧黄泉。
“决衍,看看她们的伤如何。”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她们没听完我的话。”
决衍悻悻的吸了吸鼻子,蹲下身握住了花辞的手腕替她把脉。脸上的傲慢立刻化作震惊,扬起眉毛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老大,她、她、她好像是死……了”
对上风轻念洞悉一切的眸子,他缩了缩脖子,心虚的避开其视线,讷讷的继续解释。
“她体内有种毒素入骨,被仅存的内力钳制住了,又因那两个傻子对掌受了内伤,此刻经脉错乱,让她有口气卡在心窝。”
说完以后,察觉到风轻念散发出的幽冷气息,决衍也连忙闭息,好似想让其忽略自己的存在一般。其实花辞十有八九是刚才被他摔的,他耳朵极其灵敏,自然听到花辞在落地的那一刻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哽咽,那明显是伤到了背部。
“精气丹给她一颗。”
“哦。”
决衍垂头丧气闷闷的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皮囊里掏出一个紫色瓶子,倒出一颗极为袖珍的药丸塞入了花辞口中,嘴里磨牙的浅声呢喃。
“我这药可非比寻常的珍贵,就剩这两颗了,你那口余气要是吐不出来,我就将你千刀万剐讨回来。”
决衍说这话也就是过过嘴瘾,精气丹是由世间百种奇珍异草所制,疏经络、通百穴、保心脉,尤其对恢复元气有极强的疗效。
花辞也只是胸口憋了一口闷气而已,服下后很快便恢复了呼吸,只是还有些微弱。
决衍厌恶的轻嘁一声,似乎是在未花辞没死而失望。
“她……活过来了。”
“可还有事?”
“修养修养就好。”
决衍察觉到风轻念身上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冷意,连忙将手中的紫瓷瓶献宝一般的递给风轻念,谄媚的笑道:
“老大,您这么冒然醒来身体一定......啊!”
风轻念接过瓷瓶,翻手间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胸口一掌。
“白痴。”
“老大不怨我啊,啊,疼死我了!”
决衍哀怨的叫了一声,却又在落地之时再次失声尖叫,恼羞成怒的将屁股下面坐着的硬物扔了出去,却愕然发现那是一条人的手臂。
“妈呀,鬼啊!”
被砸疼的洛柒一声冷嘶从昏厥中清醒,发现决衍正在摸自己手臂,挥手间又在他脸上打了他一拳。
措不及防的决衍脑袋晃了晃,直接后仰瘫倒在地,随着他晕死过去,树林里也难得的清净片刻。
醒来的洛柒顾不得自己手臂的伤,在自己身体上点了几处穴道,暂且压制自己乱窜的内力。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连忙起身走到花辞身边。
“阁主,阁主。”
她跪坐在地上,将花辞的头抱在怀中,连拍了几下她的脸颊,然察觉到她近似于无的气息,也令其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