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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一处帐篷内。
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手拿着一根长长的铁鞭,躬着腰,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看来是抽鞭抽累了。旁边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满一万,忍着鞭痛,鼓着小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文书模样的人,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手中的毛笔在奋力疾书。带他来到这里的那个带到侍卫,正在帐篷内来回踱步。一个满脸胡渣,相貌丑陋的士兵,正在一堆通红的炭火里,烧着几个铁砣,不时地朝他瞟瞟,一脸的阴笑。
“小子,招还是不招?”拿鞭的士兵,用足全身的气力,又往他身上抽了一鞭。
“啊!”他将头朝一边一歪,想晕过去,可是奇怪,这一鞭一点都不痛。
“老弟。抽累了吧,歇会儿,让哥给他尝尝红铁砣的滋味。”相貌丑恶的士兵,拿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砣的把子,顺带还提了一桶凉水走过来。
“小子。还是招了吧,要不,这铁砣的滋味,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也别幻想,晕过去,我就不烙你,看,凉水都给你准备好了,浇醒了继续烙你,嘿嘿。。。”
他双眼瞪着烧红的铁砣,感到恐惧。在那边的时候,从一些电视剧的场景中,看过人被铁砣烙的场面,那滋味生不如死。他的内心有些悲凉,别人穿越,都是王侯将相,达官贵人,最不济的也是个地主家的儿子,为什么他一穿越,就成了这个样子?!他该说的都说了,该骂的娘也骂了,可这帮人就是不信,谁叫和他们有1000多年的代沟呢。想到悲凉处,罢了,干脆一死了之。
“慢着,我有话说。”他看着帐篷里的反应。
“哦?!”带刀侍卫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
“你过来,兄弟!”他叫着带刀侍卫。
带刀侍卫走到他的跟前。
“兄弟,给我来个痛快的吧,就算哥求你了。别再折磨哥了,用你的刀,扎一下我的心脏,我知道你那刀很锋利的。”他对带刀侍卫说。
“艹!我还以为要招,原来想一刀毙命,门都没有。烙他!”带刀侍卫一脸的愤怒。
“好勒!”相貌丑陋的士兵,兴奋地将铁砣按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吱吱”铁砣很快烙破他的衣服,在胸前的肉上烙着,一股肉焦味在帐篷里弥漫。
“啊!”他呲牙大叫,他想,那一定是钻心的痛。奇怪,他感觉不到痛,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怀疑自己的神经已损坏,用牙咬了一下舌头,有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哈哈,难道因为穿越,就赋予了他这样的功能?就是嘛,既然穿越了,总该给他点什么,要不怎么在这大唐混?
“咦?!”
“啊?!”
“噢?!”
帐篷内的人都发出惊叹声,怎么这人一点事都没有,这不科学。在他们的印象中,受到烙铁烙的人,一般都会惨叫着晕死过去。
“哈哈。烙吧烙吧,刚好给老子止止痒。”他大笑着说道。
烙他的士兵,将铁砣从他身上拉开,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瞧瞧铁砣,然后又按在他的胸前。铁砣仍然有温度,烙在他的肉上,仍吱吱作响,可满一万不但不喊痛,还对着士兵笑了笑。士兵将铁砣丢在地上,从火堆里又拿了一个,按在满一万的胸前,通红的铁砣烙得他胸前的肉,吱吱地直冒青烟。士兵边烙边瞪着他的脸看。
他眼睛猛地一鼓,伸出舌头,对正烙他的士兵做了一个鬼脸。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满一万会来这样的表情。士兵一慌,铁砣从手中滑落,刚好砸在他的脚上,瞬间烧破他的布鞋,烙着他的脚背。士兵单腿跳着,在那里哇哇大叫。
“好了!就这样,不审了。有一万多字的口供了,可以交差了,我去叫二位大人定夺!”带刀侍卫说完,拿起来桌上的笔录,朝外走去。
子夜。军营寂静,灯火黯淡,训练一天的士兵都在睡梦之中。
冷月当空,秋风瑟瑟,叫人感到几分凉意。
带刀侍卫行走在寂静的军营里,朝主营方向走去。每个营帐外,都有几个身体笔直挺立的士兵,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突然,一团黑雾在前方的营帐之间漂浮。带刀侍卫感到分外奇怪,揉亮眼睛再看,却又不见那团黑雾的踪影。难道产生了幻觉?他寻思着。他继续朝前走,那团黑雾又出现在前方,这回看得真真切切,那黑雾时而聚拢,时而分散,时而成人形,面目狰狞地在空中张牙舞爪。“哐当”刀已出鞘,他提着刀快步上前,前面的黑雾又无影无踪。
他抓住营帐前的一个站岗的士兵衣领,厉声问道“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没。。。什么都没看见。将军!”士兵哆哆嗦嗦地回答,士兵站岗无聊,心里正想着他在家乡的姑娘,被吓得着实不轻。
带刀侍卫放开士兵,继续追将前去,黑影又在前方出现。追追赶赶,赶赶追追,一路来到主营门前。
那团黑影悬浮在主营营帐门口,像是在挑逗带刀侍卫,在那变化着各种形状,然后钻进营帐里。
“不好。大人有危险!”带刀侍卫持刀闯进主营。
安禄山和史思明正把酒言欢,看见带刀侍卫持刀闯了进来,二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团黑雾蕴绕在安禄山的头顶上,变成一个魔鬼般的样子,慢慢地从安禄山的天灵盖钻进他的身体,黑雾完全钻进后,安禄山打了一个激灵,双眼冒出骇人的红光。
带刀侍卫职业般地后退两步,再看安禄山,已和平常无异。
“你?!持刀夜闯主营,意欲何为?”史思明没有注意到安禄山的变化,眼睛直直地瞪着带刀侍卫,厉声喝斥道。
“贤弟!勿慌。此乃大哥的家臣!”安禄山安抚着史思明的情绪。
“严庄!你他妈的吃错药了?知不知道持刀夜闯主营是死罪?还有一点规矩不?”安禄山喝叱着带刀侍卫,他叫严庄,是安禄山最近身的家臣。
“二位大人。末将罪该万死。刚才末将持刀在营中巡视,突闻主营传来大声吆喝声,恐有刺客对二位大人不利,持刀疾速赶来,误闯了主营。请二位大人责罚!”庄严编了个理由,他知道万不可将黑影之事说出,妖言惑众,在军中也是死罪。
“那是我和史大人在划酒拳。今后不可如此鲁莽,他妈的,也是史大人在,要不得抽你几个耳光子,让你长长记性。”安禄山瞟了瞟史思明,接着说道“那小子审得怎么样了?”
严庄从胸前的盔甲缝里,取出满一万的供录,恭恭敬敬地递给安禄山。
安禄山翻开几页供录,本来就红的脸愈加红胀,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他将供录扔在案几上,气得在那打圈踱步,口中说不出话来,双手抖索,像一个帕金森综合症的后期患者。
史思明拿起供录,看后也是愤怒万分,脸都气得扭曲变形。
满一万的供录,有一半字数在慰问他俩的母亲,剩下的基本在慰问他俩的十八代祖宗。
“枭首!马上枭首!将那狗贼的头,挂在营区外的枯树上,让秃鹫啄其眼,食其肉!妈的。”史思明是被气到极限了,终于爆出了一句粗口。
“不!要活埋!必须活埋!让那小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体会自己死!只有如此,他妈的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安禄山对严庄做着指示。
“诺!末将遵命!”严庄躬着身子退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