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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一万和李狗儿下了马车,走进杜员外的猪场。猪场平静地和往常一样,养殖人员都各司其职,在忙碌地工作,抗饲料的扛饲料,砍猪草的砍猪草,打扫猪圈的打扫猪圈,配种的在配种。一切紧然有序,昨晚的那场充满血腥的打斗好似就根本没生过。
如此说来,杜老爷肯定醒过来了,要不谁有这么大的魄力,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这样最好,他心仪的巧儿,就不用再悲伤。虽然美人梨花带雨也是一种情趣,但他更喜欢美人灿若桃花。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杜员外的大房子走去。
“哥。厉害了,太子殿下都对你这么恭敬,你真是天下第一神人哩。”李狗儿朝前跨了几步,紧跟在他的后面。
他站定回头,李狗儿跟得紧,没想到他突然停步,身子差点撞到他的身上。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面容看着李狗儿。
“狗儿。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抓住了李亨的软肋,他有求于我,所以对我毕恭毕敬。在他们面前我就是先知先觉。”他觉得自己的措辞有点不对,应该是后知后觉,但也觉得别扭,两种身份在他身上替换,思维有点混乱,不纠结一字一词的意思了,能搞定太子就行。
“哇!早看出哥骨胳奇异,果然不是一般人吶。”李狗儿又开始拍他的马屁。
“狗儿。你今天的表现,真让我丢面子,好像从边远农村来的,从未见过世面一样。”他想起了狗儿在太子府的种种表现。
李狗儿尴尬地笑了笑道:“你想啊,哥。俺八辈儿贫农,居然看见了太子的本尊,还在太子府吃了个饭,换谁都会紧张。我都觉得自己还不错,都没紧张得尿裤子。嘿嘿。”
“哈哈,好吧。你行。”他哈哈一笑。
二人来到杜员外的屋前,看见众多的奴仆,出出进进,很是忙碌。他走进大厅,来到杜员外的卧室外,见杜员外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几个郎中围着杜员外打转,时而看看脚底,时而把把脉,时而又翻看一下眼睛。杜员外的头上、肚子上、脚板底插了一些银针。杜巧儿很是焦急地站在一旁。
他走进卧室。杜巧儿看见了他。
“满郎。”杜巧儿一下子羞得满脸绯红,她惊奇自己怎么会叫他满郎,那可是唐朝女人对自己男人的亲昵称呼,不经意间,他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潜意识就是这么可怕。
她马上改口道:“满先生,官府的人没把你怎么样吧?!”言语之中充满关切。
“没怎样。我还在别人的府上吃了个饭,玩了一下。”他没告诉她,是在太子府,那样她肯定又会感到惊愕。本来就在为父亲的事焦急万分,再把一种惊愕的情绪抛给她,她怕她的小心脏受不了。他可不想他心仪的女人,受各种情绪的煎熬。
“这就好。这一天,一边在为父亲的伤势焦急,一边又在为你担心,心很受煎熬。”她好像一下成熟了许多,人在经历事情之后,都会变得成熟。
哈,这妞心里有他,他高兴得简直要欢呼大叫了。
“杜老爷怎么样了?”他很关切地问着她。
“还没醒。都这么久了,真担心死我了。好在郎中先生们说,父亲的脉搏、瞳孔都表现正常,呼吸也均匀,没有性命之忧。这样,我的心又宽了些,稳了些。希望菩萨保佑,父亲早早醒来。”她轻言细语地说道。
“我艹!不会变植物人了吧?!”他的脑袋崩出这样的念头。
“先生们。烦劳各位照看一会儿父亲。”她接着说道:“我一夜一天都呆在这里,心里很是烦闷,我想陪满先生出去走会儿,有劳各位先生了。”
哈哈,这是美人约散步的节奏啊。他内心一阵狂喜,尽管他知道,她可能就是闷得太久,想他陪她走走,透透气。再说人家的父亲还在昏迷之中,绝不会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情。可他心里就喜欢乱想,也可能是心里有她吧。这个时候,他觉得不能将内心的狂喜呈现在脸上,但他控制不住,脸上多少有些欣喜之色。
两人走在宽大的猪场里。猪场很大,两头都望不到尽头。远处是一排排猪棚。空闲地里的杂草已枯黄,一块一块地散落在那里。小山包的一些树木,叶子落得精光,几只乌鸦在枝头上憩息,成群的小麻雀,在天空里,时而聚成一团,时而各自纷飞。一些四季长青的树木,矗立在远处,在周遭的深秋的景里,显得比往常更葱郁。
二人走在漫过膝盖的草丛里,因为天气好,枯黄的败草,在阳光下,显得温馨静谧,给人以美的享受。杜巧儿摘了一根茅草,拿在手里,轻柔地拂着空气和地上的枯草。猪场里的人,都在认真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满先生。除了那伙奸人,其他的人都好。猪场出了这么大事,也对我们不弃不离,在没人管理下,都还认真地工作。”杜巧儿很感动那些人的善良。
“这都是老爷和巧儿小姐,平时为人处事好,人都是讲感情的。”他和她并排而走。
“也许是吧。现在只希望父亲快快醒来。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又在为父亲的伤情而担心。
难怪呀。一直没看见她母亲,也没见她的兄弟姊妹,原来只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满先生。家里还有哪些亲人,他们可好?”她问着他。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得想想。若以那边的话,父母都还健在的。若以大唐的话,他就是孑然一身,是个孤儿。他有点纠结,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就按大唐了。
“父母都已仙逝,也无兄弟姐妹,我只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间,没有家,也没有一个亲人。”他觉得有点凄惨,不过就目前的处境来说,他真没说谎。
“满先生,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巧儿就是你的亲人。”杜巧儿说完,满脸羞红地朝前跑去。
他愣了一下。哈哈,这是以身相许吗,这个时候,他看猪场周遭的一切,都他娘的那么美,树上一枝横斜的枯枝,诗意无穷,枝头上乌鸦的叫声,悦耳动听。他屁颠屁颠地去追跑在前方的巧儿。
二人回到屋里。杜巧儿又伺候父亲在床头。回来的路上,杜巧儿叫他以后就住在她家,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李狗儿正在屋前和几个家丁胡侃、吹牛,在说他们在满家庄力战群人的事情。李狗儿吹得口沫横飞,家丁听得如痴如醉。
“狗儿兄弟。狗儿兄弟,你过来。哥有事给你说。”他站在大门口,用手招呼这李狗儿。
“你们等下,呆会儿我接着给你们说。”李狗儿给几个家丁交代着,跑过来。
“狗儿兄弟。以后哥就不陪你睡觉啦。你自己一个人去我的那个宿舍去睡,我要睡在杜老爷的家里,保护他们。”他对李狗儿说。
李狗儿眨巴着小眼,看了他好一会儿,说道:“哥。一路走来,不是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么,我怎么有一种被你抛弃的感觉?”
他心想,这傻小子,想法真够多的:“哎~狗儿兄弟这是说哪里话,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这有福同享不包括女人喔,懂了没?”
“哦。”李狗儿似懂非懂地走开。
晚膳的时候,他和杜巧儿坐在餐室里,家仆上好了菜,退了出去。他一点都不饿,在太子府吃得太饱了,他想看着巧儿吃饭,看美人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满先生。怎么不吃,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杜巧儿轻柔地问着他。
“不是。我在外面吃得太饱。吃不下了。你多吃点。”他将桌上的菜,朝她那边移了移。
杜巧儿面前是一碗红枣小米粥,她拿起小勺,舀了一点,然后又放下:“满先生,我也吃不下。父亲怎么还不醒呢。”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郎中都说没事,你也别太过担心。来,我喂你吃。”他想她肯定一天都没吃东,有些心痛他。
他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用小勺舀了满满一勺小米粥:“来,嘴张开,啊蒙。”
他像哄小女孩儿吃饭一样,哄着她吃饭。
“啊蒙。”他又舀了一勺小米粥,喂进她的嘴里。一小会儿,一碗小米粥,全喂着给她吃下。
她很娇羞,满脸绯红,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被你这么个大男人喂着吃。她又很感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吃完饭后,二人来到杜员外的卧室。杜巧儿又守在床头。他看着杜员外,心想,就这么昏迷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弄醒。
“巧儿小姐。你叫叫你父亲看看。”他给巧儿建议。
“爹。爹。你醒醒。爹......”巧儿带着哭腔叫道。
杜员外的眼角有泪水溢出,说明还有知觉,肯定植物人了.这可是个世界性的医学难题啊,有可能下一秒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醒不来。他不能把真相告诉她,得宽慰她:“巧儿小姐,看老爷都流眼泪了,证明还有知觉,能够听见你的叫声。这就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杜巧儿继续叫着。
子夜时分。杜巧儿见他一脸倦意,就叫家丁带他去楼上休息。
他的确有些累,家丁把他带到二楼的一处房间。他也没在意房间里的一切,一头倒在房间内一张精致的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被子很馨香,叫人陶醉。有钱人家啊,连客房都这么讲究。人就是奇怪,先前困意来袭,可真的到了床上,又难以入睡.他翻了个身,抬头向上。他看见床顶的很精致,雕满着各种花,还有一只凤凰在飞舞。他侧头,看见窗前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个小铜镜,还有一个精巧的花瓶。
他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尽是粉、胭脂之类的女人用品。他在仔细大量一番这卧室。他惊呆了,这肯定是杜巧儿的闺房。他感动了,这初来咋到的,一个女人就给一个男人睡她的闺房,这是多大的情谊和信任啊。还睡个毛,赶紧陪美人去。
他匆匆下来,来到杜员外的卧室。巧儿趴在床头睡了,被他的脚步声惊醒。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睡?”杜巧儿有些倦意地问他。
“我来陪你。”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一切情谊全在里面。
杜巧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