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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基本康复了,为什么他们还在昏迷中?”
“你们的体质不一样,伤势也不一样,”李伏道,“他们都受了致命伤,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了。”
“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说不准,可能几天,几个月,也可能需要几年。”
“他们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对么?”
“可以这么说,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
“你说的意外是指……”
“我指的是干扰治疗的意外因素,”李伏道,“比如说你在某一天又出现了某种特殊行为,导致他们被推进了海里,或者受到了其他伤害,这种意外因素很有可能会危及到他们的生命。”
陈思琪咬着嘴唇没有作声,李伏道了声失陪,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陈思琪盯着玻璃窗,看着昏迷在病床上的四个人,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愧疚和歉意。
“陈思琪小姐,”格蕾丝来到身旁道,“该回房间了。”
“能……让我在这多呆一会么?”
“可以。”格蕾丝爽快的答应了,爽快的让陈思琪有些意外。
“他们都是勇敢的战士,对么?”格蕾丝道。
“啊……是的。”陈思琪点了点头。
格蕾丝道:“为了他们,好好活着。”
……
火云阁里,郭勋跌跌撞撞来到了祝融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祝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对郭勋的套路十分熟悉,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声泪俱下的请罪,然后在添枝加叶的说出整个事情的原委,然后请祝融替他摆平事情。
“主君,属下无能,罪该万死!”眨眼之间,郭勋的眼泪已经挂满了脸颊,祝融叹一声道:“你的确有罪,推出去,斩了!”
祝融的反应大大出乎了郭勋的意料,显然她今天对着司空见惯的套路并不买账。眼看侍卫上来拖拽,郭勋放声喊道:“主君饶命,属下知错,主君饶命啊。”
祝融做了个手势,侍卫退在一旁,祝融道:“说说看,你错在哪了?”
“我……给主君丢了脸,给咱们火族抹了黑。”
“是么?就这样?”
“属下一时糊涂……”
郭勋刚一口,祝融又做了个手势,一群侍卫再次扑了上来,郭勋大声哀嚎道:“主君饶命,主君饶命啊!”
侍卫架起郭勋站在原地,祝融走到了郭勋身前,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道:“再说一次,你错哪了?”
“属下……未得主君允准,擅自出城,擅自用兵。”
祝融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认可,接着问道:“你昨夜为何出城?”
“为找轩辕妫氏寻仇。”
“可是东郊之事?”
“正为此事,”郭勋道,“属下闻讯,妫元在我城东募集散神数百,意图不轨。旧怨未了,这厮又来生事,属下愤懑难平,得知妫元身在城外,便带卢玉等人出城,欲一击而歼之,岂料卢玉狗贼,收了妫元钱财,率众倒戈,欲置属下于死地,属下浴血奋战,杀透重围,方才捡回这一条性命,属下绝非贪生怕死,只因此仇未报,却要含恨于九泉。”
祝融道:“如是说来,你非但未能报仇,却还凭白折了一支人马?”
“属下……无能……”
“无能?”祝融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
“主君饶命,”郭勋道,“且容属下多活几日,待报仇雪耻,任凭主君处置。”
“当真任我处置?”
“属下……”郭勋舔了舔嘴唇,低着头,没敢说话。
“一无是处,满身恶习,我实在找不到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祝融道,“要不是有人一直护着你,你早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祝融说完,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冯雨秋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祝融道:“你既然不想让他死,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处置他?”
“主君……可否再给他一个机会,”冯雨秋道,“让他报仇雪耻,将功折罪。”
“报仇雪耻,将功折罪,”祝融对郭勋道,“我问你,你如何得知妫元昨夜身在城外?”
“妘坪三子妘默报来的消息。”
“妘默?”祝融道,“他难道不是轩辕家的人么?”
“属下听说妘家和妫家有些矛盾,便想借此机会瓦解轩辕家族的势力。”
“听到了么?”祝融笑着对冯雨秋道,“他收了妘家的消息,便跑去对付妫家的人,结果被人从头耍到底,像这样的蠢人,你还指望他报仇雪耻?还指望他将功折罪?你还想让我再交给他一兵一卒么?”
“主君,”冯雨秋跪倒在地,顿首道,“属下厚着脸皮再求主君一次,求主君再饶郭勋一回,属下愿与其共担罪责,还望主君开恩。”冯雨秋磕头不止,祝融叹一声道:“行了,起来吧!”
冯雨秋抬头道:“主君可是绕过他了?”
“饶不饶他又如何?火族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属下纵使拼上性命,也要把这份脸面争回来!”
祝融道:“你打算怎么争?”
冯雨秋道:“主君给我三天时间,属下把妫琪的人头取来,献予主君。”
祝融默然片刻道:“妫琪老谋深算,他既然敢走这步险棋,一定做足了防备,现在对他下手等于自投罗网。”
“终究只是凡人,属下自有办法应对。”
“不妥,”祝融摇摇头道,“妫家虽然可恨,但暗中作梗的妘家更不可饶恕,我给这个蠢货三天时间,把妘坪父子的人头带回来。”
冯雨秋道:“我跟她一起……”
“不必了,让她自己想办法,”祝融道,“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
轩辕的祖宅里,林虹和妫元在密室里整整缠绵了整整一夜,林虹满足了妫元的所有要求,直到二人精疲力竭,林虹抱着妫元的脸颊,喘息道:“真吓死我了,五爷也真是的,非得让你去冒这个险。”
“我不去谁去呀?”妫元勾了勾林虹的鼻梁,“别看各家话说的响亮,动真格的时候都他么怂了,真心愿意为你拼命的,也只有我们妫家了。”
林虹道,“不费一兵一卒,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可五爷还为了郭勋的事对你发了那么大脾气。”
“这就是你不懂了,”妫元笑道,“这是一出双簧戏,专门演给各家看的。”
林虹诧道:“什么双簧戏?”
“其实我有办法杀了郭勋,就是活捉他都没问题,”妫元道,“我是有意放跑他的。”
“为什么?”
“这是爷爷的主意,”妫元道,“光杀一个郭勋,恐怕无关痛痒,得借郭勋这块饵料,再钓一条大鱼。”
“那条大鱼,说的是冯雨秋么?”
“不一定,也许是她,也许还有更大的。”
“我听说这女人心狠手辣,前两天刚弄死了水族的太尉。”
“放心吧,”妫元笑道,“不管这鱼有多凶,只要到了网里,迟早都是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