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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章 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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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术峰之后,白风寻了一处连绵山脉,此山脉延伸至极远处,更远处则是惚恍。不过他若是有心探查,倒是可以探查出来个源头。

    在这山脉之内,白风开辟出一个巨大的洞府,并在其内布置禁制,阵法。

    只见里面异芒忽闪,却是有一炷香的时间闪耀个不停。

    终于,光芒隐去,其内昏黑一片。

    暗昧中,白风目光一闪,一小块灵石自不远处飞出,在其操控下缓缓若燃烧,散发出黄昏的光晕。

    这灵石是山脉内所得,并不多,却也是够用了,白风苦笑了一下。

    “禁制以及阵法仅仅是遮挡灵力波动所用,归元境修士一般都可隐瞒。”他的心中还是有种危机之感,“若是储物袋未被夺去,此布置要更上一个层次。”

    沉默片刻,他暗道:“还好我预先将玄宝长枪和那仙宝小伞隐藏了起来,仙宝小伞虽无了传送之用,可其毕竟是仙宝,先不说坚固程度,就是材料也可让我在布置阵法之时多一个杀手锏了。”

    储物袋中的东西他并没有留下多少,仅此两样而已。此刻想来不禁肉痛,但片刻他就恢复过来,如今非常时刻,自然要以谨慎为要,倘若被察觉出什么,处境难免更为恶劣。

    盘膝而坐,白风在脑海之内翻阅着,禁制可改变自身样貌,也可改变他人样貌。但此禁制他仅仅是粗略一览,并未细究。

    时间缓缓而过,灵石所化光晕在黑暗中浮动,算是寂静。

    忽地,一块石头飞来,落在白风面前,他睁开双眼,双手掐出一个个古怪的符文,然后这些符文一一印刻在了石头上面,这符文没有光,若自然在石头上形成的一般。

    白风的双手又是掐出一个符文之后,接着一止,那石头之上的符文寂然变换,徐徐地,形成了一张人脸,这人脸赫然就是白风自己!

    三天后,人脸消散。

    “以我之力,最多可以布置出十天而不被看破之禁,且这十天中,时间每过一些,被发觉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白风沉默,“并且还需再去修习十天才能到那种程度。”

    他的眼中化为一抹坚忍,“如今危机隐匿,既已有隙,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况且以我此时修为,若无一些助力,又怎可再精进半分?”

    遂闭目。

    这禁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脉络,故可推测出时间来。

    禁制之法高深奥妙,白风或沉浸其中,或迷惘不解,或笑或塞。

    于第九天五更之时,白风双目睁开,接着手中出现了一个玉简,此玉简正是极尪之术。

    看了一眼,他心神浸入其内,山洞幽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风才清醒了过来。其目中有一丝明悟之色一闪而逝。

    “转极之力......”

    极尪之术他已经有所了解,修习之法成乎于心。

    只见其伸手向前方一指,灵力涌现,一点光芒乍起,却见一只黑色小鼠凝聚而出。

    这老鼠身无杂垢,浑身茸毛,隐有一丝可爱之相。

    然而此时的白风却是满目惊异,他察觉出身内灵力竟是少了一成!

    因这小鼠是他凝聚而出,所以他对此有些了解,他隐隐可以感受到,这小鼠不过有入气境一层之力,与那一成消失的灵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思索少顷,白风将神识探入玉简之内。

    一天后,他若恍然,“是灵力运行之中出了差错。”

    于是其再次施展此术,那小鼠凝聚而出,样貌与前次一般,然而其体内蕴含的波动却是强横了许多,有入气境七层!

    白风眉头微皱,此等光景与玉简之内的描述不同,或是哪里又出现了谬误。

    一个时辰之后,白风施展此术,小鼠如同前次一般,不变。

    又一个时辰之后,白风施展此术,小鼠的修为略微提高,却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两个时辰后,白风施展此术,小鼠修为下降至入气境五层。

    一天后......

    此刻的白风竟忽略了自身的灵力,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自尝试中寻找缝隙,从玉简中磨悟根柢。

    灵力渐去,这日,白风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消耗殆尽。

    然而他依旧挥手,做着前些动作,比划着......

    忽地,他睁开了双眼,顿然站起。

    “极尪,极尪,此术只是具备其形,而非其神,故其施展出来才没有那般威力。”

    “神,极也。”

    “若是有了先决条件,那么这神的至诣便是中枢。或许,不需要那些条件。”

    正思忖间,他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猜测,这猜测是结合那玉简形成的灵光一闪。

    “这是否,可为神识攻击之术......”

    然而这猜测仅仅是持续了不久便被他否定了,但却是在他的心内留下了一个种子,等待破土而出的刹那。

    ......

    一个月后,是夜。

    寒星漫天,月明当空。

    一座山峰之上,白风坐在那里,遥望那一轮明月。

    他的手中有一个木壶,壶内是酒。

    不知何时,他已经喜欢上了酒,感受那种辛辣之感,只是酒中的麻醉却被灵力自然消散,成了醒。

    以前,他也是这样坐着,感受风,看那明月,点星。或抬头,或低头,或出神。

    只是此刻,他习惯了抬头,便不愿低下,是麻木还是累?亦或是去瞻望月星之景?

    微不足道。

    犹记得父亲的那一句话,成为了淡淡的苦涩。

    “我的小白风,长大后你就可以出去了,去看外面的世界。”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这个家,我来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