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异端之途 !
现在,经那人类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居然口误了。
如此说话,倒是真的非常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现在听到那人满脸的戏谑的语调,我才开始明白,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此刻,这人很明显地将我当成了一个容易口误的人类傻瓜,而不是一个异类吸血鬼。
“你居然叫我人类?”那人大声嚷嚷着,“你难道不是人类?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哼!”一边说着,那人还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你莫不是鬼?太搞笑了。”就在说话间,那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题的对象怎么从那个面色阴暗的傻瓜转到我身上了,显然有些不乐,于是,他再次将视线转向了西斯,“我说你,你个傻蛋,你是不是也认为自己不是人?”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我?我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是人?”
现在,西斯在面对那人情绪化的质问的时候,显然他是看不懂那人话语中的深层次的意思的。见那人如此发问,他也就理解成了最最表面上的意思。而面对如此的问题,西斯定是认为即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来。
见西斯如此不开窍,那人更是恼火,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撇开了我。
他转过身来,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对向了西斯,并且朝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脸弄得几乎快要装上西斯。
原本,西斯就是一个身材并不算太高的男子。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类又是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高个子。因此,就这么一站,高个子就显示出了绝对的优势来。
此时,这高个子就这么紧靠着西斯站着,他的身子几乎要贴着了西斯。他低着脸,脸上一脸的蔑视,并且将眼神也调整成最刻薄毒辣的那种,无时无刻不想贬损西斯的尊严。
而西斯则完全相反。
因为本来西斯的个子就不高,所以,他如果平视,也只能看到面前那漆黑的胸膛。西斯并不想瞪着那地方去假想那里面的胸毛。因此,为了能让自己看见光亮,他只能抬头。
而这样一来,西斯和那人类站着的体位就很明显地显得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声下气了。
虽然这体位看上去让那人已经显得占了优势,但是,人性就是如此,如果他开始小看一个人,一定会将这人彻底压下去,该人如果在他面前有半点挑衅的迹象,他都是不能容忍的。
而现在,西斯的抬头仰视也被这个自认为占了优势并且感觉良好的人类看成了是非常严重的挑衅行为。
因此,当这种姿势刚开始不久的时候,这人就很不耐烦,并且忍无可忍了。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西斯的领子,然后想将西斯更加靠近自己地往前拉。
“我看你这人真是欠扁,我怎么就看你不顺眼呢!”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摇晃手臂,不过,就在那人的动作刚刚开始的时候,我看见西斯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一种淡色的蓝光,这光很淡,我敢保证,那些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类肯定是无法看见的。实际上,功力稍微肤浅一点的吸血鬼都无法感觉到这种变化,而当西斯身体上的那种淡色刚刚开始,就在我那敏锐得几乎有些尖锐的感觉刚刚捕捉到这一信息的时候,我眼前的这一幕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只见那人似乎被千军万马扯了后退一样,以近乎神奇的速度,飞快地后退着,并且几乎没用多久,他就跌倒在这酒楼的大门前。并且,刚好是在两扇门之间,那位置几乎可以用单位是厘米的小尺来衡量。
我上面说的这一景象,是从我的眼睛中看到的一幕。而我的眼睛是吸血鬼高倍放大的眼睛。
所以,刚才那人跌倒的一幕,普通人类是绝对看不到我这么细致的。
我虽然已不是人类,但是,我还是可以凭着人类原先的感觉去猜度一下在人类眼中那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我可以说,人类见到的一切和我所见到的绝对不是一个景象。
在人类眼里,事情的真相就是,西斯依旧站在原地,微微仰着头,而原本和西斯对视或者说怒视的那个高个子男子,却仿佛突然灵魂附身一样,整个人突然原地消失,而在下一秒钟,或者说根本不能以秒来计算的时间里,他就突然凭空出现在酒楼的两扇大门间了。
这种情形,在人类眼里,那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味道的。
因此,原本还站在一旁,或者说站在那个酒店老板不远处有些为他助兴的人,就整个儿地一下子哄散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人逃跑的速度在我眼里看来,几乎就如同慢镜头一样地缓慢。
但是,按照人类的速度来看,那根本就是仓皇逃窜了。
这些人有的干脆就跑得无影无踪,但是大多数人却并没有跑远。他们大多数都站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一边提着一颗”噗通”地跳个不停的心脏,一边仍旧带着好奇心地朝那此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酒店老板张望。
但是现在,他们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那是同一个阵营里的人相互支持共损他人的同仇敌忾,现在,却粉粉带着一种警惕的甚至是厌恶的目光看着那此时依旧躺在地上辨认方向的可怜人。
在这些人当中,有人已经在不停地喃喃着,”吸血鬼,又是一个吸血鬼,为什么我们人类的世界里,总是要混杂着这些卑劣的生物。”
显然,这些人感到很受伤害。
原本,这些人定是这酒店老板的熟人或者铁杆,但是现在,当他们的眸子里混杂着恐惧和担忧的时候,也混杂了更多的恐惧。
就这样,原本热闹但是却显得漫不经心的集市,一下子变得紧张了去来。
散去的人散去了,围着这地方观望的人都站在了很远的地方谈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