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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昔和柳霖皆是转眸看向门口,唯有花言一手捏着黑色棋子,一动不动,眉心却微蹙着。
“打搅陆公子,轻问柳堂主在吗?”门口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
哦?竟然是找柳霖的?时昔微微失神,漠不关心的转过头来。
“进来.”柳霖轻轻唤了一声,门口的女子应声推门而入,在看到时昔的一刻有一点惊讶,但旋即恢复如常。
“何事?”柳霖不咸不淡的问道。
女子冲柳霖俯身行礼,“禀堂主……”女子略略犹豫,还是抬眸看了看身为“外人”的“陆公子。”
“无碍。”柳霖看透女子的心思一般,直言道。
听柳霖如此说,女子也就不再顾忌,低垂着眉眼道:“禀堂主,今日镇上的朱二哥有收获,而且还是个底子不错的,现在人已经带来了,堂主要去看看?”
“哦?”柳霖的眼睛一亮,这可是不多见的,为了培养毒蛊人,他失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要到山下去寻找身上带有胎记的人。
只是,安陵镇本来就是个小镇,人口不多,加上天灾人祸,人口是越来越少,能作为培植目标的人也是越来越少,而且要做培植目标,年龄不能太小,更是难上加难。
这段日子以来,他抓来的培植目标多是从外地找来,辗转带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在安陵镇找到合适的目标。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柳霖一喜,从座位上站起来。
腕子却忽然一紧,被人捉住。
柳霖顺着捉住腕子的那双手看过去,竟然是花言。脑海中一闪,当即明了,遂笑道:“今日这棋局,既然与陆兄不分高下,不如到此为止,算是和棋,下次接着来,如何?”
花言长睫微颤,邪魅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上一松,话中却带着让人说不出的意味,“柳兄既然这么忙,还是算了,只有陆某和青鸾姑娘,才是十足的闲人。”
时昔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而且,没事干嘛把她也扯上啊!
柳霖自小和花言的关系就算不错,何其的了解花言,流转的眸子扫了扫时昔,“既然两位也没有什么事,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不如一起?”
“走。”柳霖的话语还没落,花言就噌地站起来,一把拉住时昔的胳膊就往外走。
时昔一头雾水的被花言拉着,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心里面还念着自己厢房里面的事情,忍不住小声嘀咕,“慢点慢点,你是不是真闲的无聊啊,干嘛非要学人家凑热闹。”
花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句我是怕你闲得无聊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潜意识里,他竟是有些不愿意让时昔回到那间厢房,那间有秦歌的厢房。
明明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却还是难以耐制的想要拥有,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女子头前带路,柳霖紧随其后,时昔则被花言扯着,有些不情不愿,担忧的回头看着自己厢房的方向。
九曲回廊,来这里这么多天,时昔都没有好好的转过,一直闷在屋子里,用膳也都是下人送进去。不想今日被花言拖着在这院子中转悠,这才发现,柳霖的这处院子,还真是非一般的大。
若不是有人带着,时昔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转晕。
重重叠叠的假山,弯弯曲曲的回廊,潺潺而动的流水,熙熙攘攘的花木,深夜的院子虽然寂静而严肃,但还是不乏一些自然的趣味。
逆着水流的方向,当再度穿过一扇奇形怪状的小门的时候,柳霖忽然回过头来嘱咐身后两人,“你们小心一点,不要乱动这里东西。”
时昔挑了挑眉,“难道这里的植物都会咬人吗?”她知道,蝴蝶谷主要研制各种各样的毒物蛊类。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提高警惕了,凭借着自身对药物的敏感程度,她并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妥。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新型的药物不成?她觉察不出来?
“这个小院子里有一些正在培植的毒蛊人和机关,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柳霖善意的提醒。
时昔心肝儿一颤,哎呦喂,有正在培植的毒蛊人,这柳霖说出来还真轻松啊真轻松,难道他培植毒蛊人还都是放养的?
真奇葩!
心里面这样想着,时昔不由得问出声。
柳霖微微一笑,“这倒不是我放养他们,而是毒蛊人的培植过程中,你不知道他们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也许他们就有可能挣脱了束缚,跑出来了。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就你这种笨蛋才会问。”花言忍不住冷声道。
时昔用力地在花言的腕子上掐了一把,这是亲师兄吗?“我若是笨蛋,你就是笨蛋的师兄,也不是什么好蛋。”
花言脸一黑,不语。
柳霖忍不住弯唇轻笑,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
当一步一步走上那高高的台阶,时昔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脑海中猛地一个闪念,难道是秦歌发生什么意外了?应该不会啊,谷里面一片平静,秦歌只要按照自己的安排走,现在即使没有出去,也应该在快到出口的路上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意外?
越是往门口走进,时昔心中的慌乱愈发强烈,隐隐地,心里就像是有一根线在牵着,把她的心一上一下的提拉着。
吱呀!
高高台阶上的门终于被女子推开,女子躬身退到一边,柳霖抬腿往门内走。
花言和时昔亦是跨步跟了上去。
门内,靠墙一方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空气里亦是充斥着各种药物混合的味道。
屋内的屋顶很高,长方形的屋子只有屋顶处有一个天窗,采光特别不好,就算是白日里,也只能靠着烛光取亮。
屋子的正中央,横放着一方矮榻,床榻边是一个小小的桌子,摆着各种工具。
此刻,矮榻上躺着一个白衣少年,雪白的衣衫在昏暗中直晃人的眼睛,格外夺目。
塌边,一个黑衣蒙面的劲装大汉垂手侍立,见柳霖带着两人进来,微微错愕之后,反应极快的向柳霖行礼。
柳霖挥手,大汉奉命退下。
柳霖举步上前,在少年面前站定,星火办的眸子紧紧打量着少年。
时昔在花言的牵扯之下,亦是随身上前,不知怎么回事,心跳一下比一下踉跄,突突地感觉就像是撞在嗓子上,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终于,时昔垂眸,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