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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一点,金掌柜还真不用为我担心。”东方不败平心静气道。
金掌柜笑了笑,道:“好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把晋升炼气士的机缘当回事的人。”
东方不败为金香玉倒上一杯紫元茶汤,伸手一请,说道:“金掌柜,我们还是继续先前的话题,如何?”
金香玉端起茶杯,白了东方不败一眼,没好气道:“被你这一打岔,我都忘了自己说到哪里了。”
东方不败歉意的笑了笑,道:“您刚刚说到了肉身会脱胎换骨,即便残缺的部位也会重新长出来。”
“哦,是了,脱胎换骨之后的新身体,不仅残缺的部位会重新长出来,一身的旧伤顽疾,也会彻底痊愈,除此之外,身体中的经脉丹田,也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广阔无边的气海,以及气海中以这名武者所领悟的物性力量为基础,凝聚出来的气之根器。”
“气海?气之根器?”东方不败看着金香玉,发出疑问。
金香玉道:“气海广袤无边,至今没有任何炼气士能探寻到它的边界,我也无法向你描述它的神妙之处,至于气之根器,因为先前修行的内功,以及晋升时领悟的物性力量各有不同,所以每一个炼气士的气之根器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哪怕是那些宗门大派或古老世家的弟子们,有着家族门派的便利条件,领悟着同样的力量,最后凝聚出来的气之根器,也不尽相同。”
轻抿一口紫元茶汤,金香玉继续说道:“气之根器,是炼气士的修行根本,最为重要,而由气之根器吸收天地灵气,转化出来的真气,便是炼气士用来施展法术神通的力量。”
“因为每个人所形成的气之根器不同,所以真气的叫法也不相同,有叫玄气的,有叫母气的,有叫仙气的,还有叫真力的,比如我所修炼的真气,便叫碧波玄气。”
“这些气都有化假为真的力量,故而以真气统称,我们炼气士虽然没了经脉丹田,但对真气的应用更为便捷,气随意转,无所不至,比武者对内力的使用还要出神入化,而且可以离体攻击,隔空伤人,比内力的借物传劲,高出一个层次。”
“那种体表散发的毫光,不过是真气的简单外放所形成的效果,有人把它叫做护体真气,也有人叫它护体罡气,不过,罡气的说法更为普遍一些。”
东方不败又问:“炼气士随手发出的那种可以隔空伤人的指气、掌痕,也是真气的简单应用?!”
“不错!那种攻击也可以叫做掌罡,指气。”金香玉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不过,无论是护体罡气,还是隔空伤人的指气、掌痕,都只对武者具有碾压性的威力,对上同为炼气士的人,却没什么效果,除非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很大,真正决定炼气士之间胜负的,除了法术神通,神兵法器,反而是最直接简单的武艺较量。”
东方不败听到这里,对炼气士的了解,不由又加深了一层。
正当他沉吟回味的时候,金香玉终于提到了今天的事情:“今天上午,你倒真是胆大包天的紧,竟敢主动去招惹洪四海那个喜好使用蛮力的家伙,你能与洪四海战上半天,并逼得洪四海使出神通之术,最后还能从他的手底下安然逃得性命,这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不到十天半个月,足以让你名扬东荒之州,成为炼气士之下第一人。”
东方不败听的金香玉不知是褒是贬的话,面上不喜不悲,淡淡说道:“什么炼气士之下第一人,这样的名头,我不在意,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会引来诸多喜好虚名之辈的挑战。”
金香玉笑道:“的确如此,那些武者不敢挑战炼气士,但对上你这样一名武者,他们未必会有畏惧之心,再加上炼气士之下第一人这样的名头,足够吸引许多的人前来挑战你。”
东方不败不在意道:“他们想要踩着我的名声往上爬,就要做好丧命的准备,对于那些胆敢挑战我的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金香玉闻言,若有所指的笑道:“你可不要大意了,这个世上还是有一些天之骄子,也能够做到在武者的境界,便与一些炼气士相抗衡的事情。”
东方不败说道:“这个世界既然有炼气士这等不可思议的存在,想必也有许多能够让一名肉体凡胎的武者拥有强大力量的灵丹妙药,或者不需要真气,便可以使用的法器神兵,所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金香玉莞尔一笑,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那些天之骄子前来挑战你,你还能这般自信满满?”
东方不败两手捧起茶杯,轻抿一口,轻描淡写道:“我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
金香玉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种自信?!”
东方不败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不可能对金香玉说,我曾在上个世界中征战天下,败尽天下高手,自然培养出了这种无敌的自信。
金香玉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武功的确不错,但今日既然与那洪四海交过手,便应知道炼气士的力量,你能稍作抗衡,却绝非洪四海的对手,那清河剑派掌门林永安的修为,比之洪四海只高不低,你能在洪四海的手底下逃的性命,却未必能从高林永剑底下逃的性命;你真不应该在临走之前放话,说要明日前去登门解决恩怨。”
东方不败悠然说道:“这场恩怨,总要解决,我可不愿等到日后成为了炼气士,再去报仇。”说到这里,他悠然抬头,看着已经爬上夜空的明月,笑的颇为风轻云淡:“而且,我能不能抗衡那林永安,也需要打过才知。”
金香玉对于东方不败“毫无来由”的自信,感到十分无语,在临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那林永安有一门法术,唤作分光化影,可以从手中的长剑上分离出三道剑光,随剑飞舞,穿梭疾射,不仅迅若疾风,而且切金断玉,非常厉害,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踏波而去的身影,东方不败笑了笑,举杯相送,随后将紫元茶汤倒进喉咙,嘴里低声呢喃道:“打过才知道啊,要打过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