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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不是疼痛,而是另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因为一开始小脚就被他紧紧夹住,后来又被铁门固定,说是踢,其实只是脚尖轻轻点在上面。
“踩一脚油门?你知道收集了多少灵魂才把这枚一次性魂币充满的吗?这……这是我救妈妈唯一的希望了!你,你竟然就这么浪费掉!我……我踢死你!”
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的小女孩还以为踢中了门内那可恶的男人,更是无比剧烈地不断发力,于是那只芊芊玉足就在陈默的要害上蹭啊蹭……
“你个小偷!大骗子!负心汉!”知道此时她拿陈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门外稚嫩悦耳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喔~等等,这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还有,后面那几个称号是什么鬼啊!”听到门外的小女孩好像都快要哭了,陈默低下头看着自己某个在摩擦中缓缓升起的部位,原来的舒爽享受之感已经消失,一股深深的内疚打心底油然而生——貌似自己这次真的做出什么不得了的错事。
不仅去偷别人的东西,把她锁在原地后还去占她的便宜,把别人弄得都快哭了……陈默作为一个“好孩子”当然会知错就改,他念念不舍地松开双腿,把门轻轻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比丝更细更柔软的黄褐色长发,照着缕缕勉强透过阴云的阳光,带有一种活泼、鲜明的,黄金般闪耀着的色彩。女孩那苍白得几乎找不到一丝血色的脸蛋,在外面的一片皑皑中显得肤光胜雪,一双如同红宝石般双眸流光溢彩,再加上那条与发色映衬的米黄色裙子,一眼看上去应该是个活泼可爱的黄毛小丫头。
然而,那犹似一泓清水的眼中却充盈着泪光,仿佛下一秒就会下落,小女孩肩头微微耸动,双瞳中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顿时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地掉落,温热的泪融化了覆盖在地面上的雪。
“呜呜呜……”像一只失去父母的幼狼当寒冬在旷野嗥叫,愤怒憎恨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悲伤与孤独,以及藏在最深处的一丝绝望。
看见门内那可恶的人竟然把门打开,小女孩立马咬牙切齿地狠狠盯着他,如果眼光能够杀人,陈默此时应该会被千刀万剐吧。“你……你竟然把唯一的一次传送机会就这么浪费掉,我已经不能去救我的妈妈了……你现在还来看我的笑话,我,我咬死你!”
一只大手轻轻拍在小女孩的脑袋上,即使她一直说着要杀死自己,但陈默却丝毫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完全气不起来。望着小女孩眼角边挂着泪珠,却仍死死地瞪向自己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陈默眼神微微恍惚,似乎想起什么往事,轻叹一口气,道:
“如果说我的行为真的让你无法救出你的妈妈,那我感到万分抱歉。但你要知道,我如果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我就不会这样一直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了。所以,我会尽我所能来帮你去找到你妈妈的……哎哟,你怎么还咬我!疼疼疼疼,松口!”
小女孩抬起头,狠狠地一口咬住陈默那只按在她头上的手,口齿不清地道,“那枚魂币是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也是现在世界上唯一的一枚,即使我知道做法,也不是我们区区试炼者能制造的!”
“嘶~”见女孩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陈默也来气了,心一横,另一只空着的手直接朝她的臀部拍去。
啪!
“呜!你干什么!”没想到陈默会这样突然打她屁股,紧咬的牙也因此一松。陈默趁机将手从松开的樱桃小嘴里直接抽了出来,望着手上的两排红红的牙印,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连吹好几口气,脸部表情都变得僵硬无比,朝女孩恶狠狠地道“哼!既然好好和你说话你不肯听,那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交流交流了……”
“你个虐待狂!大变态!不要碰……啊!”又是几巴掌落在死鸭子嘴硬的小女孩屁股上,力道不轻不重,却如同触电般恰好拍得她浑身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般发出羞愤可爱的叫声。
啪!啪!陈默没有停止,下定决心要让小女孩吃点苦头,就像自己以前在孤儿院里教训那群小兔崽子那样,另一边还不忘教育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了,以后对别人不许这么不讲道理,还有下次的话……呃?”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小女孩此时的反应要么就是乖乖认错,要么选择破口大骂,怎么……打着打着忽然没声音了呢?
陈默把脸凑到她面前,只见小女孩双颊通红,像一个熟透的小苹果似的,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低垂,那对水灵剔透的红宝石眸子中萦绕着无数水汽。
发现陈默凑了过来,她脸上的红晕更是蔓延到脖子上,眼神中蕴含着说不尽的羞意和幽怨,语气比起之前完全变了个样,怯生生道:“你……你别过来,再这样我,我我……”
被这种无比哀怨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麻,陈默不由自主地原地打了个冷战,看来自己的“掌力”还是不下当年啊……他无语的捂着额头,朝面前的女孩摆摆手,道:“我真的是怕了你了,好好说话。你叫什么名字?这辆客车、魂币还有那个地方都是怎么回事?”
“邓乐乐。”女孩小脑袋低垂,害羞得就像鸵鸟那般把头深深埋低,语气也没有一开始的蛮横,“这客车是我用传送魔法阵构建出的一个临时工具,但是只有魂币才能提供能源来驱使它运行……”
邓乐乐稍稍抬起头,发现陈默还在看着她,又连忙把头低下,继续道:“妈妈被一群恶魔困住了,那里防守森严,我只好通过传送进去,但、但是现在魂币已经被你消耗了,都……都怪你!”
想到自己的母亲,万分悲伤再次涌上心头,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但此时女孩的责骂却没有以前那样愤恨,反而像在对陈默撒娇,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身体扭捏,蚊蝇般细小的声音传出。
“那个……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陈默也终于想起邓乐乐的两只手和一只脚都被他用门“锁”住,看着面前女孩的尴尬窘态,不禁莞尔一笑,一边随手抽出匠几斧子把铁门砸开,一边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知道那个魂币的制作方法吗?我或许可以试……我靠,还来!”
邓乐乐刚被松开,陈默就看到她原本娇羞得像朵小花一样的神情猛然一收,举起小粉拳重重地砸在陈默脑门。
这社会真TM的险恶……这是陈默晕倒前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