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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的头一歪,双手抱在胸前,撇了那被束缚身体的李稻。
“这就是你最后所留下的手段吗。”
“哈哈哈,没错,就到飞机上面一共留了三道后手除了我以外,剩下最后的一道就是里面的那个了。就算你很强又怎么样!这航空金属所锻造的厚重大门哪怕有先天期的实力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打开,到那个时候那两名飞行员一起死了,我看谁来操纵这个庞然大物,到时候你们就一起为了我天理教的天理而殉葬吧。哈哈哈...”
李稻此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机智。在最后一刻抓住了所谓的救命稻草,倒也没有对不起他这一个名字。
飞机这用东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操纵的了的,没有专业的知识,只会导致飞机在高空之中程序混乱,最后变成一坨废铁从万丈高空掉落在地上砸个七零八落。
李稻似乎也笑够了,见张宁与牛山就连屏幕里的钟局长都沉默不语,顿时一丝微笑露了出来。
“看来你们也明白,现在的事情已经彻底的被我掌控了,那慢慢就好,最好乖乖的老实点,否则你们的生命安全我可不敢保证。”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在我们能力以内的我们帮你达成。”过了许久,沉默了半天的钟局长再次开口,他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冒汗,因为他得到了电话对面那个名为武老的安排。
李稻撇了一眼屏幕,“看来你们的高层也是挺识相的嘛。不过也是,你们这些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生物。在伟大的天理面前根本就是丑陋不堪的存在。”
面对李稻的讥讽钟局长没有发话,只是阴沉的盯着李稻,虽然这对于自己是奇耻大辱,但是他不得不保持沉默。
见三人都沉默不语,李稻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的要求很简单,赶快放了我们天理教中国分会的会长,而且现在我要加要求了,你,就是你把你身上刚才解除毒药的那个解药交出来。还有赶快把我的束缚给解开,否则我等一下就让整个飞机的人陪葬。”
见识了张宁解药的威力以后,李稻当然是十分的觊觎。因为他使用的麻痹毒药可是国际上最新研发出来的,目前只能自然的等待麻痹消退,目前还没有研究出相应的解药。
这也就说明,张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出了一种几乎可以说是万能的解毒药,一旦被他带回天理教,到时候,这又是大功一件,或许这个中国分会的会长就会轮到他头上了,但是他们的教义里面也说了任何人不得对于职位有任何的不满,要听从天理的安排。
所以在他们的天理教里面阴谋诡计是不盛行的,他更是坚定这一想法,所以一直在功劳上面想办法,而这次的行动也是他主动请缨的,一旦解救的这个分会长,那又是大功一件,足够他升职的了。
现在他已经开始想到他坐拥数千天理教徒时的风光场景了,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是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张宁看他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尸体。
“他这样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他不怕整个飞机的人都跟他一起陪葬吗?”李稻只觉得后背又湿了起来,两只脚也开始犯起了无力倒在了地上。
张宁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这个小小的房间是隔音的,“我很想再问一次,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居然敢觊觎我的东西,而且还敢这样威胁我。”
此时的李稻察觉到他已经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指着张宁说,“你想要干嘛?就不怕我命令里面的那个人一枪爆头吗?到时候整个飞机的人因为你而死,你就不会心生愧疚吗?”
“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瞬间,所有听到这一句话的人心齐齐无语。
李稻的心中瞬间拔凉起来。他知道张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谈判的余地,而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尊从着从小到大的洗脑教育,打算向操纵室里面的那名奸细打手势开枪,然后再自杀,让整个飞机的人陪葬。
牛山则是惊愕,在他眼里,军人的天职就是保护国家与百姓以及服从命令,从张宁的嘴中,居然说出这种话,顿时让他怀疑了当初的人生究竟是否真实。
“这个疯子,我虽然知道这方面的人对于人命都很淡薄,但是他也不应该这样不顾及国家的颜面呐。”钟局长顿时失态的,从椅子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屏幕,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张宁还不归他管了。
“张将军冷静点,那样做的话,国家会很难办的。”钟局长开口阻止到。
这句话让原本打算打手势的李稻顿时僵在了那里,不由露出希冀。毕竟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
且此时的李稻因为在中国混久了的缘故,已经明白了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情况,所以他甚至怀疑张宁就是故意扮黑脸,在吓唬他。
但是谁知这竟张宁轻轻的扶过自己的长发。当定眼看过去时,只见张宁的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柔润长发,看着那飘逸,充满光泽的长发,不由的让人想要有抚摸的冲动。
“他想要干嘛?”
在这房间中的两人看得到张宁此时的举动,不由愣在了那里。至于操纵室里的那一位由于厚厚的玻璃,加上远距离的缘故,他也看不见一根细细的长发,更何况远在百里之外,只能靠显示器镜头捕捉画面的钟局长了。
“蝼蚁之辈也敢来威胁我?死不足惜!”
张宁一句话落下,手中的黑色长发居然只崩直了起来,泛起了金色的光泽,随后张宁大手一挥,一根长发飙射而出。
“破!”张宁一声怒喝,那根长发直接冲向了那厚重的玻璃。
李稻眼睛一缩,瞬间明白了张宁想要干嘛,而且他也对于自己当初的估计产生了自嘲。
那有如岩石一般厚重的玻璃在这一跟金色的长发面前就像纸糊的豆腐直接被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