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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一口挺正常挺漂亮的飞剑，变成了残缺断剑。
原先四尺长两指宽，现在则是七寸长四指宽度。就好像一个高瘦匀称的帅哥，被一下拍成了矮挫的胖子。
剑尖，也不再呈现完美的对称，断掉的切口是一个斜面。
整个成了一柄有棱有角的短刃。如果剑柄再往上面移一点，可能更像一把厨房菜刀。
飞剑变成飞菜刀？
虽然那截神秘断剑的气息附在飞剑上，肯定发生奇妙的变化，甚至更强！从大穿山甲那里流传出来的东西，肯定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王泥戈对此近乎迷信。
他还是无法接受这古怪造形，估计道友们看了都会笑掉大牙。
于是真元流转，灌注剑身。
那口飞剑陡然一震，悬浮在他身前，吞吐剑芒。
这种最低限度的真元，让剑芒涨了三寸，把它矮胖挫的实体掩盖起来。
剑芒并不是王泥戈所想象的能量形态，而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用手指敲在剑芒上还能叮当作响，跟敲在金属上一模一样。
他心中大喜，再增加了一些真元灌注，剑芒猛涨好几尺，让残缺的断剑看起来足足有四尺长。
这几尺剑芒，依然是实体，十分神奇。
至此，他才完全放了心。只要多费一些真元，这口得来不易的飞剑，还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尺寸。
王泥戈把飞剑收入泥丸宫。
又祭出和收纳玩耍了一通，感觉飞剑服服帖帖地顺从自己的心意。操控自如，毫无迟滞，这才满心欢喜地宣告祭炼成功。
推开地下室封闭的大门，准备偷偷御剑逃跑，远离麻烦。刚开门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形撞入怀里，温软如玉，悠香扑鼻。
这么熟悉的柔软和清香，闭着眼睛都能浮现出美少女的形象。
乐乐站直了身子。
落落大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和羞涩，反而笑逐颜开，亲昵地说道：“上仙师父，你终于出关了！”
“呃……你这几天都这样偷听吗？”
“不是偷听啦，上仙师父，我是站在门口听候师父的差遣。”
“说不定师父渴啦，饿啦，或者有什么吩咐弟子的。谁知道闭关不吃不喝，会不会低血糖晕倒什么的……来，师父，吃颗糖！”
少女葱尖般的手指，拈着一颗QQ糖，强行塞入王泥戈的嘴里。
那颗糖软软的，甜甜的。
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王泥戈心中叹息，从储物袋里取出姚青思那枚炼气诀玉简，说道：“来吧，拜师！”
他很随意地窝在沙发里。
看着奉茶过来的乐乐，表情严肃地说道：“最后劝你一句。”
“修仙并不是你电视里看得那么美好！我们的日常，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有时候轮回与死亡是一种奢侈，为奴为婢也是一件幸事，如果元神灵魂被抽取奴役，才是生生世世的痛苦！”
在王泥戈刻意营造的氛围里，这番话阴气森森，好像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劝阻。
乐乐却郑重地点点头，丝毫没有犹豫，把手里的茶递到王泥戈的面前。
“给大佬递茶！”
王泥戈只好认真地接了过来。
正在琢磨收徒仪式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却见乐乐也拿起桌上一个贴着卡通画纸的水杯，重重地碰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茶杯，说道：“干杯！”
“师父，我先干为敬！”
说着她吨吨吨吨地喝完了一杯水。
这，这是拜师仪式吗？怎么搞成敬酒了。
王泥戈很无语，不过终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说道：“行！你以后遇到任何艰难凶险，就想想这次干杯时候的心态！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王泥戈也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反正他也不太清楚修士收徒弟有什么仪式。
这个弟子就算正式收下了。
修仙者拜师，重诚心不重形式。
孙悟空一个头磕在地上，再顽劣的性子，自此以后对唐三藏也是不离不弃。
更何况，王泥戈性子孤僻，根本就不把这个可能很会搞事的女弟子放在心里。
传授法诀也纯粹是因为一场机缘，加上姚青思的炼气法诀玉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送出去还一份人情！
王泥戈把玉简按在乐乐的眉心，催动真元，玉简中的炼气法诀尽数印入少女的脑海。
叽叽喳喳乐了半天，少女终于问出了一个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师父，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啊？”
这个问题，王泥戈倒是从来没认真想过。
借机思索了一下，宣扬自己是散修吗？很容易成为其他修士欺负的目标。起码得杜撰出一个山门，也能壮壮声势，吓唬一下宵小之辈。
总冒充截教弟子，也不合适，先不说当年阐截二教结下那么深的梁子，单就截教余孽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恐怕就饶不了自己，还是不要搅这趟浑水的好。
“穿山甲……穿……破……”
王泥戈小声嘀咕着，自己得到了穿山甲的传承。饮水思源，这门派得跟传承有些联系才好。
“我是破山宗至尊掌教，而你就是破山宗大师姐！”
“破山宗？破破烂烂的门派？”
乐乐撇撇嘴，一脸迷惑。
王泥戈顿时也感觉自己杜撰出来的名字很破，很渣。不过初为人师，言出法随，可不能一转眼就在徒弟面前被打脸，丢了权威。
“破，打破的破！你看看仙这个字，人山，人在山前是为仙，只有打破了那座山才能成仙。破山宗传自混沌未开之时，有诗为证：人在山前是为仙，此山虚渺乱九天。不解此中真实义，徒步星河道亦偏。道理太高深，你一时半会也悟不透，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
王泥戈见徒弟两眼发光的样子，也暗暗舒了口气，大穿山甲这首证道诗还有点效果。
“师父，那要破的山是什么山啊？”
乐乐打破砂锅问到底。王泥戈也没有悟出这首证道诗有什么具体的内涵，当下胡诌了一个名字，淡淡地回答道：“龙空山！”
“哦，原来是破龙空之山，以证大道。师父，你这样一解释，我们门派的名字倒也高大上了。不过我刚拜师怎么就成了大师姐？感觉门派人丁不旺的样子……”
王泥戈轻声斥责：“龙空山藏在虚空，山中不但蛰伏着许多大神小神，老龙小龙，还有数不清的证道修士。他们虽然肉身不再本界，可精神与我们师徒同在！徒儿啊，你应该感受到本门澎湃的信念之力才对。”
乐乐歪着脑袋，很快又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那虚无缥缈的龙空山。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收获，灿烂一笑，说道：“还是没有感应到什么信念之力。师父我去修行啦，您自便！”
说着，蹦蹦跳跳要去练功。
“等下！”
王泥戈在身后喊住了她，手里飞出一张灵符，直直地落入乐乐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