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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站在佛堂外思绪万千,虽说张文仲总是提醒他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他拿张文仲确是当朋友对待。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张文仲伸出了双手,这是恩,每日无所事事,吃张家用张家,而张家上下也没有人说三道四,这是情,对他来说,恩情的分量太重了。
老师教导过他,知恩便要图报。
王芸花红着眼睛走出佛堂,对着沉默的魏忠柔声说道:“文仲虽没有明说,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一直当你是兄长,而我张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求你能尽力将文仲寻回,张家上下定感激不尽。”
魏忠赶忙开口说道:”伯母严重了,请伯母放心,晚辈这就出去寻找文仲,而且此事已经告知过万年县杜司户,想必官府定会全力搜寻,还请伯母宽心。“
魏忠不想张家丢完儿子再丢丫鬟,便骑着马儿奔行到浐水边将小翠儿强行擒上马背送回家中,向小翠儿问清了张文仲平日的跑步方向,与张文仲父母辞行后便翻身上马急速离去。
就在张家报官之后没多久,皇宫大内的李世民便已知晓此事,李世民一手紧握密信,一手五爪成钩不断开合,胸口起伏不定,龙颜震怒异常。
倒不是因为张文仲的失踪而愤怒,他张文仲还没有达到让李世民时刻关心的地步,李世民愤怒的是自己治下还有人口失踪的事件发生,而且还是在京畿要地,数月前为受灾家庭赎回被卖子女,今日就出现人口失踪之事,可恨之极,想他张家在长乐乡里也算的上有头有脸,此事如若不处置得当怎叫百姓安心。
东宫太子府,又是相同的地点只是多了一位垂髫少女,李承乾手握一卷古籍不时看一眼正在对弈中的李泰和豫章,一向好读的他放下手中古籍对着呲牙坏笑的李泰说道:”你就不能让着豫章,哪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说罢,看着嘟着嘴的豫章摇头说道:”豫章,你也是明知你青雀哥哥一心欺你,还要与他对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才没有呢,青雀哥哥最疼小妹了。“
李泰听到豫章的话”哈哈“一笑,对着李承乾说道:”怎么样高明,听到我妹子的话扎心不,嫉妒不。“
李承乾的眼神多少有些幽怨,豫章本是下嫔所出,被母后收到身边亲自抚养,视若己出,而众多公主之青雀独独疼爱豫章,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比对他这个亲哥哥还要好,这让他很是难以理解。
”哼,豫章也是孤的皇妹,她有敬爱兄长之情,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嫉妒之心。“
李泰一把拨乱已成定局的棋子有些恼火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前怎么注重礼法都无可厚非,但是私下里就不要孤来孤去的。
我们是兄弟是兄妹,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皇兄皇妹的称呼着不觉得累吗?与你们说话总是不爽利,相对来讲我还是喜欢与长乐乡的张家小子交谈,很是自在。“
李承乾有些气恼的同时也有些无奈,也就是青雀这么说他才不会多想,因为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青雀的,换作其他皇子他就要想想这么说的目的何在了。
”哼,就你多事,上下尊卑自古皆然,到你这里却变成了一种负担,真是不知所谓。“李承乾偶然想起一事看向李泰继续道:“说道长乐乡张家,我可是听说就在不久前张家上报万年县家中独子失踪,想那张家可是为今年蝗灾出过大力的,希望那张文仲不要出现意外。”
李泰闻言一惊开口问道:“万年县是怎么处理此事的,有眉目了吗?”
“万年县已命人搜寻十里范围,如果没有结果,想来会加大搜寻范围的,不过我对此的想法不是很乐观。”
豫章听着两位哥哥的话有些好奇,对着李泰糯糯的问道:“青雀哥哥,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呀,值得您二位关注。”
李泰盯着面前的黑白棋子淡淡的说道:“他呀,是哥哥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不关心啊!”
李承乾闻言惊讶的看着李泰,青雀的性格非常奇怪,对其他皇子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一副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李承乾知道这只是一副假象。
现在青雀居然很认真的说出“朋友”二字,这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随即起身说道:“我这便命左右卫率全力搜寻!”
李泰看了一眼李承乾,他明白高明这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说出这番话,东宫六卫率各司其职,左右卫率的职责上护卫太子安全,能够将六卫率中最重要的两个部门放出,张文仲这个人情债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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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裹挟中的张文仲身心疲惫,两条大腿内侧疼的他欲仙欲死,以前一直怕骑马会出现罗圈腿,所以从来没有去尝试,如今初次体验便要了他的小命,委实是痛入骨髓。
之前是趴伏在马背上被颠簸的痛不欲生,如果喉咙够肥大他认为内脏都能从口中吐出,经过苦苦哀求终于让小六子这夯货帮自己换了个姿势,虽说还是差强人意,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太阳西斜,天空出现了日月同辉的自然景象,张文仲认为这是昊天对自己归家无望的警示,而小六子则认为这是一种将要发生血事的征兆。
张文仲对小六子的这种迷信说法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批判和深深的鄙视,胡思乱想过后看了看左右有些不确定的对六子问道:“六子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不找个地方休息吗?”
小六子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以躲避坑洼的地方绊到马脚,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人废话忒多,前方不远有一座破庙,今夜就在那休息,小子想要活命就要管好你的嘴,别死到临头怪老子没告诉你,老子看的很准,每次日月同时出现在天上的时候都会出现血事,你真的要小心些了你只要不惹到柳三哥,你的活命机会就很大。”
张文仲有些意外他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经过这一段路途的奔波,两人多是会说上一两句话,慢慢的他对这群人多少知道了一些,比如小六子口中的‘柳三哥’便是那位儒生,此人喜怒无常,被张文仲列为不可不防之人,而其他人包括小六子皆是魏姓,乃是河北道涿州人士,也就是现在的范阳县,这倒是与魏忠的家乡相同了,只是不知魏忠与他们是否有关,看来自己想要脱身要在这个外表夯傻魏小六的身上下手了。
大约行进了五六里,魏二哥驱马向左方奔去,众人打马相随,在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一座泛着微弱光亮的破旧废庙出现在视众人视野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