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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不明白。”东瑜往他身边凑了凑，露出不解的样子。
行川低下头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只是我们行家的棋子。凡是我们行家人不愿意动手的肮脏事，才会交给他做，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稳坐这个位子？他只是个外人。”
“他是你们行家的女婿啊！”
“女婿？女儿都死了，哪儿来的女婿？”
这话东瑜明白，牟建的妻子，也就是行家的大女儿行英早就去世了，这些年牟建一直没有再娶。
除了行英，行家还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不过，这些年牟建在行家一直受重用，位子也越坐越高。
“他一直没再娶，这也不行？”
“是他不能娶。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和行英又没有孩子，只要他再婚，就会失去行家这个靠山。”说着，行川指指大厅中心的那两人，“现在你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姣人了？”
因为他只能从这种女人身上得到快乐。
东瑜明白了，“那你们行家允许他这样做？”这是东瑜一直纳闷地问题，像行家这种大家族，应该家规很严，怎么会任由一个女婿在外沾花惹草，败坏门风。
“有什么不能允许的。”行川满不在乎，“已经让他不娶了，还能让他一辈子当和尚？哈哈。我们还是很人道的。”
行川大笑着，东瑜也在他的笑声中担忧地望着牟建身旁的半夏。
她没看到，她和行川亲密交谈的样子全被远处的夜岚看在眼里。
“所以，你还是不要做下一个半夏了。”行川看着东瑜说。
东瑜脑袋转了转，没明白他的意思，又想了想，“你说什么？”
“你这身装扮，”行川从上到下看着东瑜，看得她心里发毛，“还有你一晚上都在看半夏，别说你们不是姐妹。”
“哦，对，我们是一起来的。”
“那就是了，”行川笑着，凑到东瑜耳边说，“你故作神秘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因为你也是牟建的人对吗？”
“我？是牟建的人？”东瑜哑然失笑，对行川的亲近感一下子消失殆尽，“怎么可能？我不是……”
“别不承认了，我已经知道了。”行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可是我……”
“我不会看不起你。”
看行川自以为是的样子，东瑜失去了继续解释的欲望。
行川凑到她耳边，“我想邀请你明天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怎么样？”
这是什么脑回路，东瑜瞅他，反问，“你刚刚不还说我是你姨夫的人？”
“我不是劝你不要跟他了？”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东瑜冷淡地说，“故意和我说牟建的坏话，让我离开他？”
“对，你这么美，没必要非得跟他这个老头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
“是啊，我比他强多了。”
东瑜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回去，没有时间。”
行川没想到会被拒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想好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想好了。”
行川转身离去，连招呼都没打。
看他生气，东瑜也不怕他，反正跟行家人打交道是琉璃的职责，以后这些怨气就让琉璃去化解吧。
正想着，她又碰上夜岚的眼神。这一次，东瑜首先移开了眼神。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有人在大厅前面招呼，“安静一下！我有事要宣布！”
大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人。
东瑜知道这是要宣布牟建的好消息了，因为她看见牟建已经站在一旁做好了准备。
她转身往一旁走去，那里有个小露台，东瑜早就看见了。这烦人的酒会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后悔替天穹来参加了。
小露台布置的很雅致，摆放了很多花草，空气中有一种草木的清香。东瑜深吸了了一口气，让新鲜的空气挤满胸腔。刚想清净一会，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你直接告诉我你的价格吧。”
东瑜皱眉，是行川。
他撕掉了之前伪善的面具，颐指气使地对东瑜说，“报个价吧，姣人都有价格，你也不例外。我不信我付不起。”
“我不是姣人。”东瑜避开他，想回到厅里去。
行川挡在她面前。“不可能，你穿着和半夏一样的礼服，和她同时出现在这个聚会上，怎么可能不是姣人？”
东瑜这时明白这条裙子的用意了，琉璃讨厌天穹，选了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给天穹，让她来参加酒会，让她来忍受纠缠，却没想到，李代桃僵。
大厅里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一定是消息宣布了，所有人都在忙着恭喜牟建，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行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东瑜，看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唉，好吧，”东瑜叹口气，“我是姣人。我告诉你我这趟的酬劳，是6000魔币。”
“6000？你在开玩笑？”行川显然没想到价格会这么低，“你陪我一个月，我现在就给你魔币。”说着就掏出终端来。
“我话没说完，”东瑜阻止他，“我愿意接的，6000魔币，不愿意接的，多少魔币也没用。你，恰好属于第二种。再见！”
“等等。”行川拉住她的胳膊，整个身体也趁机贴上来。
“你干嘛？”
“你说呢？”行川不怀好意地笑，“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宁愿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
“你真恶心！”东瑜动怒。
“你怎么说都行，反正你今天走不出这大厅。”
“什么意思？”
“我刚刚离开那一会儿都和我的兄弟姐妹们说好了，今晚上，你跟着我，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你和你的鲛人朋友别想离开魔都。”他又贴近东瑜耳朵，惹得她浑身发毛，低声说，“我说的不是那个姣人，而是另外一个，水里的。”
“你不怕牟建生气？”
“我好像一直没告诉你我是谁，行家现在唯一的女儿——行萱，就是我妈。”
“你是行萱的儿子？”东瑜脱口而出，“不可能，行萱没有儿子。”
“那是以前，现在有了，而且姓行。”行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