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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流清、燕秋平接到刘风骨的书信之后,如约而至蝴蝶谷。果然中了埋伏,数十名黑衣人杀出,所使招式,与鬼方、大商皆不同。二人正困斗间,师弟管飞灰杀至,三人联手,尽灭黑衣人。辛仔细查看着黑衣人的尸体,皆披发纹身,背刻“蛇”型图腾。
“是鸟夷人!”蛇是鸟夷的图腾,虽然久居北方,对南方的鸟夷知之甚少,辛流清还是如此断定,只是想不通,刘风骨何时和鸟夷人勾搭在一起。
刘风骨在谷中闻讯,带着燕千娇仓皇而走,为辛、燕、管三人截杀,哪里能够抵挡,丢下燕千娇而去。三人救回燕千娇,返回猎人谷,却是来迟一步。
“师父师叔!”看清来人模样,上官肋痛哭起来。辛流清叹了口气,询问仇人是谁。上官肋边哭边诉说着。
辛、燕、管三人都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燕千娇更是哭了起来,她想起她的母亲,本想带着自己投奔紫云宫,却在中途被乱军所杀。后流落到猎人谷,深得上官肋、慕容突照顾,不料又被紫云首贼刘风骨劫走,本以为性命难保,刘风骨却对自己宠爱有加,没有半分要加害的意思,后来父亲和师伯将自己救出,颠簸的日子总算到头。只是看着猎人谷的悲惨情景,她又想起了母亲。
她这一哭,上官肋、慕容突到不好意思起来,上官肋心思:“我怎么能像女孩子一样痛哭呢?对,我要将族人一一埋葬,擦去泪水,努力修习,总有一天,要取盾竹的首级,来祭祀族人。”想到这,他又坚强地站立起来。与慕容突相互一视,在共同遭受大难之后,原本两个屡有冲突矛盾的孩子,变得异常的团结,不过也难过,偌大的猎人谷,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辛道长,求求你也收我为徒!”慕容突跪在辛流清面前,与此同时,上官肋也默契地跪了下来,求道:“师父,求你收下慕容突!”两人又同时拜了三拜。
此情此景,辛流清怎能无动于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扶起两个孩子。当务之急,是将着一谷的尸体埋葬,作法超度,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在将老谷主等数百具尸体收集在一起时,上官肋的眼力过人,发现少了一人的尸体。
“慕容四,怎么没有四叔的尸体?”上官肋问道。
慕容突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原来慕容四为了活命,甘愿为盾竹引路,害死族人。上官肋在密洞中,却是不知此事。
听完慕容突的陈述,上官肋狠狠地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妄我叫了他这么多年四叔,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还有盾竹,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终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此刻,报仇或许成了上官肋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无量天尊!”辛流清师兄弟三人却是开始作法,口念咒语。
各自浮在空中,手中的宝剑,不知何时变成了拂尘,各自打坐,口中默念着经文,三道黄光自上而下,覆盖了所有的尸体,超度亡灵,消释冤魂。这是道家义不容辞的事情。
法事作罢,辛流清三人把袖一拂,扬起一阵黄土,将所有尸体同时埋葬。
“老谷主!”
“祖父!”
上官肋、慕容突看着慕容云被黄土埋葬,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哎,依照紫云门规,未达玉清一阶的弟子,是不准入山的。但是你二人孤苦伶仃,我想师尊会法外处置。”辛流清叹了口气,与管飞灰相视会意,带着两个孩子腾起白云,离开了猎人谷,往紫云山而去。背后燕秋平抱着燕千娇紧随。
上官肋在辛流清的怀中,迷糊糊,张眼四望,虽然辛流清飞得足有千丈之高,地面的情景,上官肋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地面上,到处上演着猎人谷的惨景,横尸遍野,火光遮天,牛羊无主,婴幼无母。
“救人!”辛流清再也看不下去,喝了一声,飞下云端,施法灭火,燕秋平、萧寒水也同时落地,救死扶伤。
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被辛流清从火中救起,用微弱的声音说着:“谢谢!”
“老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辛流清问道。
“哎,这帮狗日的狼骑,所到之处无恶不作。这次是单于亲自带兵,集合十万大军,南下要与商国君主武丁决一死战。估计已到达蝴蝶谷,听说武丁早派丞相傅说陈重兵于蝴蝶谷以南,恐怕一战恶战,在所难免,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孤魂野鬼。”老者叹息不已。
辛流清到是听说过傅说,傅说本为囚犯,本无姓,名说,在傅岩筑城。武丁求贤臣良佐,梦得圣人,醒来后将梦中的圣人画影图形,派人寻找,最终在傅岩找到傅说,举以为相,国乃大治,遂以傅为姓,可谓一代贤相。鬼方单于虽然雄才大略,与傅说可谓旗鼓相当,此战胜负未可知。而双方大战之地为蝴蝶谷,更是让辛流清感到不安。
“蝴蝶谷在紫云山以西,相距不过百里,两国在此大战,恐怕别有目的。”辛流清道,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嗽”忽然四周射来无数乱箭,便有千余狼骑四面围来,为首一人,身披银甲,放肆地大笑,上官肋一眼便认出是盾竹。
“是他,就是他害死族人和老谷主。”上官肋指着盾竹,对辛流清道。
在盾竹身旁,却有一人,作猎户打扮,背带弓箭。
“是四叔,不,是叛徒。”上官肋恶狠狠地盯着慕容四,像一匹小狼一般。
“哈哈哈,我在单于圣前请求殿后,扫清残敌。乘机杀回猎人谷,却不见一个活物,本想快马加鞭,追上单于,不想却在此相遇,真是冤家路窄啊!”盾竹大笑。他早探得慕容云已死,欲剿灭猎人谷的残余,他可不想放着上官肋长大,日后找他报仇。
“慕容四,你敢出阵与我单战么?”上官肋不理会盾竹,盯着慕容四,怒喝道。
慕容四楞了楞,心思:这个小娃娃,着实狂妄,虽然功力异于常人。但我好歹也达到藤甲二阶,岂会不敌一个小娃娃?他看了看盾竹,盾竹点点头,心思:“这个贪生怕死的猎户,留着方正也没什么用,若杀了那小娃更好,若是不敌,死了也不可惜。”
慕容四见盾竹同意,欣然拨马向前,高举猎刀。上官肋口中大喊,迈步狂奔,将近慕容四马前,纵身一跃,跳到慕容四身后。慕容四大怒,拨刀往后就砍,哪里砍的着。慕容四心急如焚,往后便倒,带个上官肋一同坠马,兵器皆丢,两人抱作一团,在地上厮打。虽是慕容四年长力大,却占不了上风。上官肋乘机捡起猎刀,就往慕容四脑袋砸。
慕容四早看出小命不保,急喝道:“肋儿饶命,你四叔有话要说。”上官肋忆起昔日之情,收住猎刀,狠狠地架在慕容四的脖子上。
“叛徒,你害死一族之人,还有什么话说?”上官肋喝道。
“肋儿,这不能怪我,就算我不为狼骑引路。族人怎么敌得过数千狼骑?还是难逃一死。你若饶过我,我告诉你的身世,还有老谷主背后的一堆秘密。。”慕容四几乎哭了出来,命悬一线,他求生的欲望展现到极致。
身世?秘密?上官肋呆住了。他之前想的没错,老谷主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一些年长的族人也知道。
“快说!”上官肋逼问着,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老谷主和所有族人都死了,也许慕容四是世上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了。
“我说我说,虽然我知道的没有谷主多,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求你饶我一命。”慕容四苦苦哀求着,他如此贪生怕死,难怪会为了保住自己小命,而做出背叛族人的事情。
“叛徒,还我祖父命来!”慕容突这时突然冲了出来,扑向慕容四,狠狠劈了一刀,慕容四哼了一声,满身鲜血,扭头死了。上官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慕容突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这个时候出手,难道是有意为之?莫非与谷主密洞之语有关?
此时的情景却不容上官肋多想。盾竹眼见着慕容四被杀,红了双眼,身后数十名铜甲狼骑皆双眼血红,如狼一般嚎叫,只待盾竹一声令下,就要冲出去,撕碎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