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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商笑脸相迎,不但接待以礼相待,而且期间流露出对梁冀的欣赏,流露出他父亲对他不够正确认识的遗憾,把他好好地夸了一遍。
梁冀是怎么应对的呢?
梁冀先是受宠若惊的推脱,直言自己是无能之辈,后来马援又以时间正巧为由,邀梁冀酒桌续谈。酒过三巡,梁冀就很有些不中用,大着舌头开始极尽吹嘘之能事,把自己不受父亲认可的委屈是好好的发泄了一番,又拍着马皓的肩膀说自己一定要与直结交,他们是一见如故,深深被马家兄弟的风采折服。
马援一看,彻底气绝,还以为是个能成事实的,不曾想是个无知少年,烂泥扶不上墙,跟自己儿子还真是一路人,一样的游手好闲,一样的自以为是。
本来马援还想要试探一下梁冀,这下连试探也用不上了,马援冷笑,自己是个鱼肉,就莫要怪他人刀俎利用你了。
......
观景台玲珑塔,四个漂亮聪敏的女子,两两成双,互相坐落在两边,正在下之前阎欢与马皓未下完的着婢子挪来的棋,阎欢手执自己未完成棋,内心略微自得,刚刚若不是卓二小姐一声惊叫,阻住了自己的气势,恐怕自己早赢了表哥那一手烂棋,真是不尽兴,所以她提议要接着未完成棋走。
卓二小姐大概是个懂棋的,自是不愿意接着这样的烂棋琢磨,平白丢了脸面,反倒是这卓三小姐没有明显表达反对意见,这就很令阎欢另眼相待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自取其辱的,他倒是越来越对这卓三小姐感兴趣了。
凭心而论,这卓三小姐的容貌别说是她,就是那北皇宫里的三千佳丽比起来都不承多让,更别说她自己了,可是有什么关系,空有皮囊却无谋略的美人恐怕会更惨。
在这深深庭院之中,戚夫人的惨案还少吗?吕后也是很记仇的,这女人不怕命不好,就怕不认命,竟肖想些自己没有资格的。
阎欢笑的端庄优雅,信心满满,这棋谋她是专门修习过得,在女子之中可谓翘楚,自然不惧。
卓锦色自然是跟着阎欢一路,坐在了白子一方,那一方显然优势正盛,几近满盘。
当初阎欢是为了在梁冀面前表达自己的大度,硬是猜棋都没有就让马皓先下了,现如今更是占尽天时地利,除非不懂棋的人,否则就都能看得出来黑子没落,白子崛起。
晖跃诧异的看了阎欢一眼,初见阎欢,直觉这是一个心思剔透得理不饶的主,以为其只是身份地位占尽人先,并没有太在意她这官家小姐颐指气使的谱,可现在看来,这阎家小姐也并非空有其地位而无内涵,这棋走的也不差。
显而易见的是这白子已逐渐成围拢之势包围黑子,黑子似乎无路可逃,马上就要缴械投降,晖跃看着对弈的棋盘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急着走那马上就要溺毙的地方,反而另辟蹊径重新走了一路棋子,让阎欢看的呆住了。
阎欢急的拿手指着棋盘:“喂,卓家的,你看清楚了再走,你会不会走啊,怎么可以乱来呢?喂喂。”
晖跃嫣然一笑:“阎小姐,没关系,图个乐子罢了,切莫当真。”
阎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接着下,渐渐她就觉出不对味来,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招,可是卓晖跃却好像总能在另外她不注意的时候发挥那颗棋最大的优势,如果说她既要照顾一开始就快赢了的棋局,现如今则又要应付新的棋局,两下措手不及,反倒不经意失了本来的阵地,越来越自顾不暇。
若说阎欢现如今还不知道晖跃不是随意陪她下棋而是来真的,她就枉为兵家后代,阎显的女儿了,卓晖跃这一招用的是声东击西,祸水东引。利用的是自己对她的轻视。
若是其它女子肯定以为自己是不经意大意了,才会失了先机,渐起落败之势,可是阎欢不是深闺妇人,她知道,不但这一局她输了,下一局,乃至每一局她都必输无疑。
哪有破城是侥幸,这是她的爹爹常说的一句话,爹爹还常说,他最痛恨也是最佩服的人就是粱商,粱商杀敌,胜负在心里,他从不以个城的得失为侥幸,他统筹全局,谋求最终的胜利,所以说阎欢和他爹爹一样,对这种天机算尽的人都是又敬又厌,但是骨子里的欣赏是跑不了的。
一局终了,阎欢抬手阻止数棋的七七:“不用数了,卓家小姐胜我六子,阎欢心服口服。”
晖跃有点喜欢这个率真的姑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坦诚的言败,好吧,晖跃承认,她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像是阎欢这样的将门虎女若是不能当场震服她,那此后真的是要多很多麻烦,这其中,很可能就危害了她要保护的人,这个险,她坚决不冒,她要的从来都是助力,因为她深知,每个人都有他独自的价值。
晖跃看着阎欢咬牙切齿的埋怨她狠,上来就挫败了她这十五年积攒的信心,还说若是晖跃是个男儿,定然不输自己的表哥马晟,还有那位冠绝京都的秦状元。
秦状元,近期名声大噪的文武双状元,据说是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寒门学子,为人刚直不阿,长的是一表人才,芝兰玉树,不知迷倒了多少闺阁少女,是多少适龄少女春闺梦里人,可是再文武双绝又怎么样,根基浅显,站不稳脚跟,还是没有办法跟现如今的名门世子相较,像是阎欢这样的世家嫡长女是决计看不上的。
除非,除非当今天子破除旧历,任人唯贤,破格提拔,否则不是秦宫折了腰,就是京都朝堂风云折了秦宫,况且阎欢冷眼看着那秦宫不像是个开窍的,少不得他的苦吃。所以她刚跟晖跃提起马上就住了嘴,对于这么个一眼望到底的可怜人阎欢着实不想涉猎太多,她还是适合乖乖找个像是梁哥哥那样的有貌无才,有权无德的花架子嫁了是正经,正经人家哪里容得下她这性子,她虽然自小受宠,可是这眼睛可看的比谁都清楚呢。
晖跃见阎欢巴拉巴拉之后突然静声不言,又见她眼睛飘忽就知她又在乱想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被自幼习武的阎欢一把抓住:“诶,可能打我脑门,会变呆哦,以后嫁不了如意郎君小心抢你的。”
晖跃笑的一脸蛊惑:“好啊,让给你。”
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最开始的试探,绊子都成了如今的笑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揭露老底的豁达,气氛就变得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