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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唔嗯~~”
吵死了,可恶,这个闹铃声音也太大了吧。我粗暴的关掉指针指向七点,并一直嗡嗡作响的铃声钟表。一直以来用惯的那个闹钟,昨天早上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刻,所以随手买了个差不多样式的。
“真是混蛋,不会买了个瑕疵品吧。说起来为什么一定要起这么早,可恶。”
天生的低血糖,有些起床气的我,抱怨着每天早上都会重复的事情。不过,究竟闹铃是声音大的好,还是那种平稳柔和的好呢。
自己竟让回想这么无聊的事情,真有些伤悲。那些也都无所谓了,与其想那些根本无所谓的事情,还是赶紧起床去学校吧。
掀开白色的薄被,穿上拖鞋走到浴室,看着洗漱台上面的镜子中的自己。
“呜哇,真是糟糕的翘发。”
迅速整理自己不忍直视的仪容。脱下睡衣换上自己的工作西装。来到厨房简单的用面包机烤两片面包,并从橱柜里拿出蓝莓果酱。
“说起来,韩宁也是这种感觉吧。”
我跟我的一名学生一样,从小被遗弃,并在孤儿院内长大。虽然那个时候多少有些叛逆,但还是能够在当中找到了自己的朋友,甚至学院长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单独一个人在偌大的空间内,自己准备早餐,一个人吃着早餐,一个人去学校。反正大多数孤儿院里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吧,除去那些被收养的孩子。
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应该算是我的契机,向往着教育者这种工作。帮助孩子们走向正途,让他们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比普通的家庭少点什么。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憧憬教师这个工作了,有些努力过头了。
本来只是想要回到孤儿院当一名普通的教师,结果没想到被分到了正统的高校里来,对于这种打错算盘的展开,我真是笑也笑不出来了。
“明显不一样吧,究竟自己的道路偏离了多少呢。”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的确也有些后悔。甚至跑到学院长那里,啊啊,现在该叫看护长了吧。总之当时找到看护长的时候,她却她那依旧慈祥的面孔对我说“总有一天,会有某个跟你一样遭遇的孩子去你那里,那个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他了”这样的话。
那个时候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究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当时这个问题纠结了自己好几天,直到明白的那天,就是好几年啊。但是有一件事我能明白,那就是我被那所孤儿院拒绝了这件事。
叮!
面包出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两片冒着热气的面包片,顿时少了些胃口。但毕竟早餐是一个人一天中最重要的活动来源,就算是吃腻了也好,没有胃口也罢,都要咽下肚去才行。而且自己本身就低血糖,再不吃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了。
吃着单调的早餐,继续想着刚才的事情。看护长说的那些话,即使不明白也会变得在明白不过了。那是我工作第三年的时候,第一年是实习教师,第二年是任课教师,到了第三年,第一次当上某个班级的班导教师。
那个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但不会有人主动告诉我怎么去做,我也不想去问其他人该如何做。那样很麻烦,有可能还会欠一些人的人情,还不如自己去慢慢的探索。
在拿到全部学生的资料名单时,或许当时是有些激动的心情吧,第一时间就翻起了他们的资料,然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某个人的资料页上。
“韩宁,天主之家的,孤儿!”
那一刻,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明白了看护长的话。
“是吗,是这孩子啊。”
我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韩宁的资料时,我是种什么样的表情,甚至连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都忘记了。也许不是忘记了,是自己不想承认吧。因为,就算不承认,当成不知道,自己也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
“一样的过去,有些想要,疼爱这个孩子呢。”
自己说出的话都觉得有些不合适,幸好当时没有其他人听见,要不然自己真的就没有脸面去面对诸多的同事了。也不是单独指责这所学校的员工,只是哪里都会有那样的人吧。八卦,多嘴,谣传,谁知道自己说的话如果被某人听见了,会被传成什么样的奇怪谣言呢。
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去想这些事情,是自己太过关注他了吗?不过毕竟自己只是一名教师,终究还是没有其他的幻想的。不对,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我可能就已经陷进去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会在同学之间那么受欢迎,尤其是女生之间。本来作为同一家机构出来的前后辈,理应感到高兴才是,可自己却有些赌气,究竟是为什么呢?
“算了,不去想了。”
草草解决了早餐后,准备好自己的公文包,并出门走向学校。
每天都要比学生早到学校,原因不只是每天一大群教师开早晨会议,还要做好上课的讲义。一般来说这是放学后就要做好准备的,不过也不一定就见得那天晚上没有其他的要事呢。某种意义上,这样做就会显得这所学校有些人情味,但是我可不这么想,毕竟那是宝贵的睡眠时间啊,就这么浪费在不确定的事情上。
会议厅很大,我也不知道这是多少平米,但是能够容纳全校的教师。当然,这远比不过体育馆那样的敞篷空间大,那里是全校学生开会的地点,理所应当的吧。站在会议厅前面的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每次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全都是屁大点的小事,却能源源不断的说个不停。
都已经快要睡着了,却还要耐着性子听他继续废话。不过,最终也还是没能记住要表达的是什么。总之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程序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有什么要紧事,问其他的老师就好了。
“终于结束了,啊呜~~”
走出会议厅的那一刻,我伸了个懒腰,说实话自始至终我都是闭着眼的状态听校长讲完那些废话的。
“这可不行哦霍老师,被校长听到就不好了。”
旁边传来了一个人的话头,我回过头看去,那是跟自己一个职员办公室的同事。是教体育的一名女教师,好像是姓韩来着吧。
“没关系没关系,即使听到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并不在意自己现在说的话会被什么人听到,毕竟这与不该说的那句话是性质不同的两码事,头也不回大步的朝前走去。
“真是的,霍老师还是那个样子。”
这名(好像)姓韩的教师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我走到员工办公室的门口通道时,那里却站着一名非常漂亮的女人。土金色的短发,白昼的肌肤,一米七几的身高,倚在门框像是再等什么人一样。
不过那也跟我没关系,反正我是不认识,直接穿过去就好了。但是那个女人却看了我一眼,并站直了身体。
“你就是霍秋月,霍老师吧。”
我停住了准备打开门把手的左手,看向这个女人。
“我就是,你是?”
“能借一步说话吗?”
“!?”
我非常的狐疑,这个女人认识我,而且华语还说的这么好。虽然不到需要警戒的地步,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毕竟现在的学生们都非常的疯狂,动不动就要花自己的零花钱雇人往老师的脸上泼硫酸什么的。
我把她带到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学生的过道走廊里,我转过身,看着这女人的蓝色眼瞳。
“你想和我说什么其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唉,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啊。”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是什么意思啊,说的好像你见过我似的。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就直话直说了。我是来帮一个人请假的。”
“请假?什么意思,你是我的学生的家长吗?”
自己班上的学生们,没有人混有外国血统啊,还是说只是个朋友?不过居然要靠朋友来请假,这种事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那么,你想帮谁请假?”
不管是帮谁,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既然要请假,那就让那个人的家长过来或者是打电话。如果什么事都没有还要请假,那就是旷课,那样的话可就需要给点什么处分了。
我可不想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负责任的老师,虽然与当初的道路有些偏离,但还是改变不了我是众多学生们的老师这一事实。
“其实是,韩宁啦,那家伙现在,对了,他发了很高的烧。”
“……”
竟然是韩宁,但这又该怎么办呢。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事到如今难道要对他有什么特殊照顾吗?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前提是这个女人是谁。
“你,是韩宁的什么人?”
眼前的女人整个身体抖动了一下,目光有些偏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不好开口吗?
“其实呢,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你也不会信吧。”
“这是当然的吧,他会有你这种美女朋友,先不说我,如果让其他的学生知道了,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想象,所以我宁愿选择不去相信这件事。”
虽然自己说的话有些刻薄,但这终究还是由对方的话语来判断正确与否。她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脸。
“你说的没错,让那些疯女……咳咳,让那些女孩知道的话,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搞什么这家伙,说的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一样,要真是那样什么都知道的话,这不就是说明自己是个跟踪狂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我受够了,我不管了。”
她突然粗暴的抓起自己的头发,我有些吓了一跳。
“我现在跟他是同住一间房子的普通朋友。”
果然,还是有不正当的……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和他有什么你所想象的关系存在。说简单点就只是朋友而已,知道了吧,同不同意他的请假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那就这样了,再见。”
“等……”
她走了,急忙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用手按住了太阳穴。
“真是的,可恶,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啊。”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怎么想,重点都不该是那里吧。
“脑袋真的很痛,算了,就这一次好了。”
要跟班长说一下这件事才行,当然不能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否则一部分的女孩子们,可就要抓狂了。
1
“搞什么嘛那个老师,一副尖锐的样子。虽然我多多少少在韩宁的体内见过那个老师,可这也太犯规了吧。”
那个叫霍秋月的,该不会也喜欢韩宁吧。
“韩宁还真是个罪孽深重的花心大萝卜呢。”
反正多少人喜欢他都跟我没关系,不如说看着这种事情的发展态势才比较有趣吧。话说汉堡店那里该怎么办呢?
“算了,反正也就是个临时工,不管了。”
也不知道韩宁现在怎么样了,等他醒了,也不知道能活动到什么程度。昨天应该留住阿瑞斯的,也不知道那个帽子混蛋请的救援到哪了。
“还有一大堆事需要你解决呢,所以你快醒过来吧,韩宁。”
我走出校门,抬头望着天空,忽然察觉到有人过来了,我朝旁边看去,那些人都是这三个学校的学生们。
“看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有些久了。”
我逆着这群学生们的方向走去,本来是想要直接回家看看韩宁的情况的,但还是有个地方要去看一看。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韩宁去孤儿院打工的那条路。在这条路上的中间有一段未开发的土地。
就是昨天晚间新闻报导过的地方,一栋医疗设施的预建地。
“如果昨天和阿瑞斯的推测一样的话,那么这里就应该是那群人的研究场所吧。不过,这可真厉害啊。”
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和韩宁走过这条路了,最近的印象里,这里应该还是一片空地才对。如今这里不再是空地了,竟然有栋建筑物在这里耸立着。
纯白色的设施,铭牌上写着“LUX医疗研究所”的字样。有五层楼高,占地面积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建成的速度简直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仿佛这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这让我不得不震撼了起来,这么大的建筑,究竟是用何等的财力、人力才能建起来的呢。
就在我还感叹这些的时候……
嘣!
……建筑物的侧面发生了爆炸。
“什么,怎么回事?”
浓烟与碎石都从爆炸的方向掉了下来,将那面墙炸开了一个洞。突然从里面跳出来一个人,黑色的肌肤,剪短的平头,那是上回见过的人。
“沃特克斯?不好。”
见到那名扬言要杀掉韩宁的天敌,贞德本能的躲了起来。幸好这里是用墙围起来的,应该是刚建成没多久吧,保安室里没有人,所以自己才能大摇大摆的躲在门口。
那名叫做沃特克斯的男子,扑了扑身上的尘土,怒视着被开出洞的墙面。
“哎呀哎呀,奇怪的女人明明有艾士那个疯女人就够了,没想到你也是另一种模式的疯子啊。”
!?
那个语言,不是华语,也不是英语,那个语言……
“日语吗。”
看样子是在和一名日本人战斗。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咔嚓!
从洞口的另一面,听到了笑声。那声音,听着有些着迷,又有些恶心的感觉。其中还混杂着其他听到过的声音,但是怎么样也无法想起来那是种什么样的声音,好像是铁与铁碰撞的声音,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你这,你这算是,夸奖我吧,嘻嘻嘻嘻嘻嘻……”
咔嚓!
“疯女人。”
沃特克斯怒吼了出来,虽然撞见的时间很短,但还是无从想象那个男人怒吼的样子,对手就那么糟糕吗?
“真是过分呢~~别看我这样,人家好歹也是个有着脆弱少女心的女孩子啊,诶嘿。”
先前那听着有些恶心的声音,这次变成了撒娇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态度反转的那么大。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一见面就攻击我。”
“啊啦,这可真是抱歉……”
从墙的另一侧,走出来个人影,瞬间我屏住了呼吸。在这个地区不常见的蓝白色的水手服,跟自己相接近的身高,在太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的金色中短发女孩。手中拿着一把银色超大型的剪刀,长度宛如一个人的身高,并把整个剪刀扛在了肩上。
原来,刚才的声音是那把剪刀闭合的声音啊。
但是那把剪刀,看起来太过于渗人了,而且还是超大型号的。如果被那种东西剪到,那可就真的是拦腰斩了吧。挥动那样的东西,那个女孩,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嗯?”
闪闪发亮的,金色头发……仔细一看那是亚洲人的脸型。
“凭依者!”
“谁在那里?”
糟糕,被发现了,说起来那个沃特克斯没见过我吧,那我应该不会被……
“不管是谁,目击者一定要消灭掉。”
……
可恶啊,这个混蛋还真是做的有够绝的,我现在虽然躲在门口的护墙边上,现在逃跑的话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烧成炭的。而且就算自己全速力的跑出去,肯定也比不上那家伙的体能的。
究竟该怎么做……
“喂喂,你这家伙别见异思迁嘛,我可还在这里哦,不过来上我吗?”
那名凭依者说出了如此粗俗的语言,但这应该能够转移沃特克斯的注意力吧。结果沃特克斯真的停住了脚步。
“如果是和其他人战斗,我会优先解决掉目击者。”
“嗯嗯,然后呢?”
“然后?你一个小鬼竟然说出这种肮脏的话,你可真的是疯到一定程度了。换句话说,你比我的同伴还知道要怎样惹火我。”
即使是我没有看到的情况下,从话语中我也能感受出,沃特克斯真的生气了。看样子,这家伙意外的是一个严谨的家伙。
“诶~~~真是讨厌呢,我到现在还是个少女哦,我从来就没交过,男~朋~友~”
“看来我得尽快让你去和死神见面啊!”
沃特克斯一个跳步冲了上去,手掌上点燃了火球。那名女子双手抓住了剪刀的把手,并将剪刀以打开的形式,准备剪断沃特克斯。
但是沃特克斯一个俯身躲过了剪刀的拦腰斩,并将手掌的火球扔了出去。那名女子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整个上半身后仰了过去,火球擦着她的脸庞飞了出去。
还没有完,她双手抓住的闭合的剪刀,用左手单手反握着超大型剪刀的把手,尖刃朝下,向着沃特克斯的身体刺去。这次沃特克斯没有那么容易躲过去,他便整个身体趴到了地上,并向旁边滚了起来,他也躲过了这次的攻击。
但是那名女子穷追不舍,双手抓住剪刀,不断的朝着滚动的沃特克斯刺去。而沃特克斯也只能继续滚动着。突然他从手掌发出了火球,并不是打向那名女子,而是朝着自己腹部附近的地面打去,他被弹飞了出去。
恐怕是自己滚动的同时,正面即将接触地面,利用火焰的暴风的将自己加速推了出去,但是这种做法肯定会伤到自己。
不出所料,慢慢站起来的沃特克斯,他的腹部的衣服已经被烧没了,还能看到他那黑色的肌肤有些通红,那毫无疑问是被烧伤了。
“竟然选择伤害自己来躲过我的攻击,话说你的腹肌好漂亮啊,我能剪开吗?呐呐,我能剪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吗?”
那名女子将剪刀插在地上,舔起了手指,莫名的陶醉了起来。
沃特克斯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用手抚摸起自己烧伤的腹部。并从另一只手燃烧起了火焰,但那火焰有什么不对,是整个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看来普通的招式是对你不起作用的吧,那么就来试试我真正的技能吧。”
那名女子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还能看到她在呲牙的邪笑。
“果然呢~~”
沃特克斯跳了起来,在空中准备好了攻击的架势,左手手臂上缠绕着火焰,那是没见过的招式,宛如漩涡一样,对着那名凭依者挥下了缠绕着火焰的拳头。
而那名女子的应对非常迅速,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抓住扛在肩上的大型剪刀的另一侧,并且把剪刀拆分了开来。
她单脚踮着矗在原地,双手各一把被分开的剪刀利刃的部分,像跳舞一般,旋转了起来。
沃特克斯没有理会她那不理解的动作,释放了手臂中缠绕着的火焰。那火焰如同龙卷风一样,逐渐增大,覆盖住了还在旋转着的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单脚旋转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从贞德的角度看去,那就像一个燃烧着的陀螺。
“蠢货,我的火焰可不止加速旋转那么简单,你的转速越快,周围的氧气消耗则越多,就好好的挣扎吧。”
他说完就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但我没有要逃走的想法,因为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
“嗯?”
沃特克斯扭过头去,也注意到了那里。
“想用尘埃扑灭火焰吗?”
没错,那名女子并不是无谋的加速自己的旋转,而是有目的性的。
她与那旋转着的火焰是同一方向旋转的,那么刚才因为战斗所落在地上的尘埃,则会被吸附在风转的方向。虽然灰尘不会阻碍空气的流通,但当达到一定程度上的尘埃量时,停下自身的旋转的话……
“积攒的尘埃会向四周散去,同一顺时针方向的火焰,会被扑灭。”
沃特克斯说出了正论,那样做的确可行,但是……
“但是……”
“呵呵呵呵,但是呢,这种方法能不能成功,取决于我是否能够停下旋转呢。”
那个女人,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看样子她不是没有头脑的在进行战斗,虽然说的话听起来很不正常。
“哼,哼哼,非常好,我就观赏到最后吧。是你能够成功扑灭我的火焰,还是你会被自身的愚蠢而绞死,并且被火烧成黑炭呢。”
如果她能一下子停止自己的旋转,并扭转自身的惯性的话,那么她自身周围的风压会吹走附近的火焰,她就有一定的空隙不会被燃烧,甚至还能加速尘埃落下来的速度。
可是她要是没能顺利停下旋转,就会被自己旋转时所带来的惯性所绞杀。
要是因为她一点点降低旋转的速度,那么还没等尘埃落下来,她就会被烧死。
“呵呵呵呵,我也很期待呢,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你能别笑了吗,我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啊。”
“嗯?原来是这样。”
她是在跟自己体内的异物说话吧,沃特克斯好像才明白过来。那么,究竟会怎么样呢。
“我要开始了哦。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我毒岛弥莎的表演,会不会就此迎来大结局呢。”
突然,她提高了旋转的加速,并且只有一瞬间,没错,只是一瞬间,她停了下来。这名自称毒岛弥莎的女孩,不止顺利成功的停了下来,她用手中的两把利刃,切开了惯性带来的风压,并迅速的吹开了缠绕自身周围的火焰。
“嘻嘻嘻嘻嘻嘻,看样子还没到我结局的时候呢。”
“果然很厉害,竟然连我认真一击的技能都被你一分为二了,看来不是个只会说肮脏话语的女疯子。”
“又来又来,你夸奖我也没有好处的哦,怎么,难道是想要跟我示爱吗?不好意思呢,我对爱情这种看不到剪不断的东西没有兴趣。”
“跟你说话的时候,就像跟艾士说话一样。行了,别废话了,开始第二回合吧。”
又要准备开打了,我也要看准机会逃走了。说起来没有韩宁的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嗯~~算了吧,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今天过来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什么?”
“毕竟,好东西要留到最后分享嘛,而且天还那么亮,这也不是我的做事风格,那么,就请容小女子告退吧,嘻嘻嘻嘻嘻嘻。”
说完这句话,那名叫做毒岛弥莎的人,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身旁,并且搂住了我的肩膀。
“那么,我们就说再见了。”
“诶?”
“站住,你以为你想走就……”
眼前突然一片黑,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如说刚才有一瞬间,整个身体就好像沉了下去一样的错觉。眼前一片黑,紧张的闭上了双眼。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建筑,不是其他的建筑,那正是“废弃之家”。
“怎么会,在这里,到底……”
“啊,刚才那是我体内的家伙的能力。”
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扭过头去看,是自称毒岛弥莎的这个女人。
“哇啊啊啊啊”
“嘻嘻嘻嘻,这种程度的就被吓到了?你好歹也是个异物吧,而且在成熟一点吧,听到没,成熟点,嘻嘻嘻嘻嘻。”
这家伙,性格也太古怪了吧。话说我惟独不想被这家伙说成熟点。
“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
“讨厌啦,我不是已经自曝过名字了吗,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
她非常夸张的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震惊动作。
“听到是听到了,但那真的是你的名字吗?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是敌是友很难辨清啊。”
“嘻嘻嘻。”
她笑着朝着后方跳了一大步,并解除了凭依的样子,那金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中短发也变成了披肩发。并且像是要跳舞一样,华丽的转了一个圈。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左手伸向侧面,左脚伸到右脚的后方,弯下了自己的腰,微微颌首看着我,就好像是一名绅士行礼一样。但是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我奇怪的只有一点……
“初次见面,我是毒岛弥莎。”
她随后跳了起来,摆出了一看就像是做作的可爱动作。
“就只是毒岛弥莎哦,叫我弥莎就好哦,嘻嘻嘻嘻嘻。”
……为什么,她都没有任何觉得累的迹象?
2
贞德替韩宁去学校请假,不知道是否能够请下来的时候,贞德逃跑了。本来想着直接回家的,但是她自身觉得有必要验证一下阿瑞斯所说的话是否属实。结果已经很明确了,沃特克斯就出现在那里,并和一名名叫毒岛弥莎的凭依者发生了战斗,毫无疑问,那里确实是有些什么问题存在,但还是不知道阿瑞斯说的是否属实,并且也不知道丘比特是否就在那栋建筑物里。最后只能知道那里有些问题的贞德,被毒岛弥莎送回了家。
“所以,你就把她带来了?”
明明就在自己即将入睡的时候,自家的大门被打开了,听到声响,就肯定是贞德回来了。但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回了另一名天敌回的家。
“我也没有办法啊,就突然的被带到了附近……我想这家伙一定是知道我的事情,不,应该是调查过才对,所以才会知道这里的吧。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直接杀掉我不就好了,或者直接闯进这个家里,把你们所有人杀掉啊。”
不管怎么想,确实这个女人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如果是接近我而要杀掉我的话,那种做法也太大费周章了。既然早就知道我们住在这附近,那么就没有必要和那个叫沃特克斯的人演一场战斗的戏码。
但是也不无博取我们的信任这种可能性,虽然贞德确实给她输入了华语的知识,但我该问些什么才好呢。她是有什么理由吗?或者是有什么目的?
“哇~~这就是穷人的家啊~~第一次见呢~~看到了吗,杰克,真的好烂诶~~”
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也太失礼了吧,真的对不起我们很穷,只能住在这种破破烂烂没什么像样家具的家里。
“说的也是呢~~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家对吧。”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言自语,不对,和体内的某人对话都不在脑内进行吗。故意说出来是要闹哪样啊,故意来数落我的吗?
“那个,毒岛……”
“叫我弥莎就好哦~~什么事?”
就自己的印象里,关于日本人的习俗,初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喊姓氏才是礼貌的吗?难道这家伙是个自来熟吗?
“那……弥莎,小姐,请问……”
“叫我,弥~莎~”
“哦、哦,弥莎……”
好羞耻,为什么喊个名字我都会觉得脸红啊!
“请问你,来我们这里,有什么目……事情吗?”
这个叫做弥莎的自来熟,故作姿态的思考了一会,很快就转换了态度,笑眯眯的说道。
“嘻嘻嘻嘻,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呢~~女人来见男人不就是一件事吗~~嘻嘻。”
“!?”
我突然陷入了恐慌当中,我是在哪里见过她吗?还有,莱娜你为什么要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银铃你那怒气冲冲的眼神看着我是几个意思,求你贞德,别用那种看蟑螂的眼神看我好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嘻嘻嘻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我不开玩笑了,明明你自己也很开心的不是吗。那么就公布正确答案吧,话说不是你们自己找我们来的嘛,那个总是擦酒杯的家伙应该说过我们的事了吧,干什么到现在还要问这种无聊的事情啊?”
她说出了实情,我总算能够从三人的眼神中逃离了出来,虽然安心了一下,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听到这种说辞,我和贞德同时有些困扰了起来,应该想的是同一件事才对。
【【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援兵呢?】】
“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援兵呢?你们是这样想的吧,嘻嘻嘻嘻嘻。”
“!”
“!”
“竟然不说话,看样子我是猜对了吧。嘛嘛,别介意啦,这种时候就应该那样想,就是那个,忙起来的时候就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呢。”
她说的应该是她自己国家的谚语吧,不过还真是个夸张的说法呢。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呢,不得不说我们确实是这种急迫的状态。
说起来援兵好像是有三人吧,既然其中一个已经到了,那么剩下两个也快了吧。啊咧?好像有什么事情忽略了,一名律师,一名,诈欺师来着?还有什么来着?
“喂,你能不能让你体内的那家伙出来说话,总是听你一个人在那疯言疯语,会让我忍不住闹情绪的。”
就在我还在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银铃有些怒火的对弥莎说话。
“嘻嘻嘻嘻嘻,还真是失礼呢,不好意思呢,谁让我体内的这家伙是个怕生……”
“你说谁是怕生的小女生啊?”
弥莎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胸口附近飞出来一个光点,并打断了弥莎接下来的话。那个光点逐渐化成人形,穿着看起来很像西部电影里面的牛仔,身高比弥莎要高出半头,金色利落的短发,成熟又有些狐媚的上吊眼,是一名看起来很帅气的女性。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个人不想太过接近于活人,毕竟自身已经是名不存在的人了,没能及时出来露面是我的疏忽,还请原谅。”
那名女性表示歉意一般,低下了头寻求我们的原谅。我和贞德还有莱娜同时看向始作俑者的银铃。银铃感受到了我们的视线,看起来有些很不自在,搔了搔脸颊。
“那个,终究都是我的不是啦,你不必这么介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你当作我的妹……”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叫杰克来着?话说女性叫这个名字还真是稀奇呢。”
“贞德你这个混蛋,别打断我的话啊!”
不得不说贞德的插话时机非常的适时,在那个笨蛋没说错话之前这么做就对了。
那名异物回过头看了一眼弥莎,弥莎只是点了下头笑了笑。好像是争得了弥莎的同意,得以暴露自己的真名。
“我的真名叫做艾维尼特·贝拉米,我想应该没人知道这个名字吧。”
我是没有听过,毕竟这个世界自古至今的名人多的数不过来。但是奇怪的是,就连贞德也歪起了脑袋。
“嘻嘻嘻嘻,我想你们听到她的假名应该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不止我和贞德,莱娜和银铃也将视线集中在这个叫艾维尼特的女人身上。艾维尼特闭上了眼,双手环胸,叹了口气,随后一一审视我们所有人。
“我的另一个名字,Jack、The、Ripper。”
这是纯英文,而且我也没有听到过,莱娜先不说,银铃也是没听过,我将视线转到贞德的脸上。
“你怎么了,贞德,怎么脸色那么白?”
“额、不,没事,没什么事。”
她听到我的呼唤,有些回过神来,她好像知道刚才那个杰、杰克什么的是谁。
当事人却有些哼笑了出来,就连她身后的弥莎也不再嘻嘻嘻的笑了,而是捂住嘴强忍住自身的笑意。随后她再一次开了口。
“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博学多识的人,不过,按照你们这里的翻译来说的话,你们也会认识我是谁。”
“?”
我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就好像是刻意要隐瞒什么,最后公布答案一样的违和感。但当她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我所有的思绪全部被吹飞了,不如说那个名字才是真正的无人不知的存在。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也就是说,我的第二个名字,叫,开膛手杰克。”
莱娜侧歪过头,她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自身的记忆都还残留到几千年前,直到贞德将只是传给她之前,她还是一名不会说话的孩子而已。银铃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也是呢,再怎么说这家伙是笨蛋,至少也该听过……
“韩宁!”
应该是察觉到了危机感吧,她突然很大声的喊出我的名字。也是呢,毕竟只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想象到十九世纪的伦敦被这个名字所支配的恐怖。现在本人就在眼前,肯定会有些……
“韩宁!大事不好了!”
“你先冷静点,再怎么说现在开膛手本人是我们的同伴啊,你也不需要那么……”
“啊?那是谁?先不管那个没听过的人了,我现在需要钱,所以快点掏出来吧。”
“……”
“……”
“……”
“……”
“?”
我、贞德、弥莎,还有开膛手杰克本人,都哑口无言,甚至呆掉了,唯独莱娜继续歪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先问一句,你需要钱干什么?”
“买酒,而且是高级酒。”
“啊?你没有问题吧,我和莱娜还有弥莎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喝酒的人吧。”
“韩宁,重点不在那里吧,果然蠢狐狸就是蠢狐狸。”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还要被你骂啊,贞德!”
就是你什么都没做,不对,应该说究竟是有什么才是你知道的事情呢。银铃虽然看起来很想和贞德继续吵架,但她缺急的跺了跺脚。
“我说真的,我真的需要去买高级酒,我家祖先大人可是很爱喝酒的,帮你治疗的费用就是那个。”
啊,也就是说,银铃向她的祖先大人那里借来的术式是需要代价的,而这个代价竟然是高级酒?真的有点难以置信啊,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给银铃啊,想着自己的金钱会被花到酒上面,多少还是很抗拒的啊。
“到底给不给啊,给一句痛快话啊!”
“你别吵,让我先考虑一下。”
“呐,弥莎,总感觉,我是不是被无视了。”
“别这么说嘛,他们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啊……对不起,果然还是被无视了。”
想想自己受的伤,确实不到医院是救不回来的重伤呢,不对,说不定到医院也未必能够治好啊。那么这点钱果然还是能够掏出去的吧,可是想想现在都已经无伤了,那么这点钱怎么说也是能够省下来的吧。
还是说银铃那家伙不向她的祖先大人支付点什么,就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吗?那样的灾难不会牵连到我吧,果然还是让她离家出走比较好吧,不对不对,再怎么说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吧。可是再怎么说,我也要为自己的家计着想啊,现在不能活动的我,能不能出去工作还是个问题啊,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这些应该就够一瓶稍微高级的白酒钱了吧。”
“喔,什么嘛,贞德你这家伙还挺明事理的嘛,那我就出门了。”
“啊!”
就在我还在苦恼的时候,贞德那家伙已经将我的钱包里的钱给银铃了。
“……”
我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果然还是不说了,毕竟这也是还了救了我命的银铃的恩情了吧。
“真是的,有那只蠢狐狸在这,能够好好进行下去的话题都无法顺利的谈下去了。”
原来那才是你的目的啊,不过,算了,再怎么说也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呐,那个,叫你杰克,可以吧?”
“诶?啊、嗯,随你喜欢。”
贞德好像因为银铃不小心的胡闹,取回了平常的冷静态度。
“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呢,轰动整个大英帝国的开膛手杰克,竟然是一名女性。”
我不知道这是贞德好奇心作祟还是什么的,但是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无意义的吧,还是说她是想要确认什么?弥莎好像感觉到了无聊,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剪刀。
“是呢,不如说当时英国的警察是真的很优秀啊。”
“可最终也没能查明你的真身不是吗?”
“诶,确实是那样说,但是这怪不得他们,也不能说他们是无能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一个杀人魔要比当时的警察还要优秀吗?”
杀人魔,我想起来了,情报屋说的,一名女律师,弥莎怎么看都还是学生,所以不可能的。欺诈师,就至今跟她的接触来看,确实有些接近,但她还没到那种地步,那么剩下来的果然是持有开膛手杰克的……
“的确是呢,不管出于何种理由,觊觎他人的生命都是最下贱的做法,所以这种贬义词理所应当的属于我们。”
“我们?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是一个人做的?”
杰克笑了笑,看不出来那是嘲讽的意义,还是单纯的自嘲的笑。
“我才想问,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又要问我这些事呢?还是说你是想证明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确实是有想要证明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你们是我们请求来的志愿者,所以知根知底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也可以问你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喽?”
“啊,如果有你想知道的事情的话。”
“哼哼,有意思。”
说实话,我和贞德至少生活了七年左右,她的知识量是我所不能及的,尤其是她读过所谓“禁书库”里面所有的书籍,而我根本不知道她想要询问的问题是什么。应该说她问的那个核心是什么,有些时候她感兴趣的事情,都是从来没有深入想过的问题。
“那好吧,就当这是一场交易好了,你问我你想知道的,我问你我想知道的,如何。”
“没有异议。那么我问了,你刚才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
弥莎停下了玩着剪刀的双手,视线也集中到了杰克的背影当中。看样子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她自身也不清楚。难道说是她没有被告知吗?或者是连问都没有问过。
“说的也是呢,就我知道的人,有小丑,牧师,马夫,医生,流浪汉,侍女,艺术家,而我是一名理发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在我听来全都是职业的名称,而贞德抚摩着下巴,思考着什么,就连弥莎也凝视着天花板,想着什么。看样子不止我一个人没听明白,莱娜因为觉得跟不上话题,不断喝着水杯中的茶水。不过说起小丑,我也只是印象中的那些踩着皮球扔着飞刀的杂技者而已,再有就是那个小丑妆容的神明了。
“八人吗,果然是这样。”
可能是贞德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你确定这是所有人吗?”
她抬起头问向杰克,而杰克耸了耸肩,作出了无奈的样子。
“很遗憾,我不敢确定这是所有人,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见过的就这几个人。”
“那么你为什么会成为开膛手杰克呢?还有你知道其他人的理由吗?”
杰克听到新来的问题,稍微思考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有点累了,便坐在了床的边缘上。
“除去我的理由,我知道其他五个人的。”
“还请说给我听。”
虽然不知道这些问题究竟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尽可能坐起来,莱娜扶住我的身体,我则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弥莎的坐姿有些不雅,像是不良少年那样,瘫坐在了椅子上。而杰克则是翘起了腿,开始诉说着理由。
“我嘛,只是想知道而已,想知道人体内部肠子的温度是什么样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我也只是突然有的这个想法而已。要说契机的话,应该是自己每天接触着女人那长长的秀发,然后不知不觉的就产生了这种想法。这孩子也是哦,我遇到她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当时无知的自己一样,总觉得我是被她吸引才来到那个岛国的吧,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好好说你自己,干什么要扯上我啊。”
“对了,这孩子以前可不是这个性格的呢,而是那种,超级文静的?”
“你又没见过,好了别说我了,快点说你自己,而我也超有兴趣的诶,嘻嘻嘻嘻嘻。”
弥莎和杰克的对话,就好像是亲子姐妹之间的对话一样。应该不是错觉吧,或者说这才是异物与人类之间的相处模式吗?
“那名小丑,怎么说呢,要我说一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笑容疯子。当别人开心时,就会说你要笑的更开心点才行。当别人难过时,就会说笑一笑就好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贞德的插话,意思就好像是这个杰克本人很不正常似得。
“正常,吗。算了,你先听我说,当别人夫妻吵架的时候,他就笑着对夫人说,你笑着杀了他不就好了吗?”
“……”
“当遇到失业的人时,他就笑着说,你就笑着把你的同事杀掉不就好了吗。总之那就是这样的人,而他杀人的理由,只是因为对方总是闷闷不乐而已。”
呜哇,还真的是笑颜疯子啊。这已经疯到一定境界了吧。
“然后是侍女,她是在一家富商人家工作的女仆,那家人有一名千金小姐,她非常的任性,眼中除了自己就瞧不起任何人,但是那名女仆也算是疯到一定程度了,该说是忍到一定程度了吧,不管那名千金有什么样的任性要求,她都是面无表情的去做,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才杀掉了其他的女人。”
这不就只是迁怒而已吗。
“还有牧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开膛手的事迹当中,就数白教堂的事件最为出名了,毕竟她是一名神职者,所以自身就很不接受娼妇这种工作的人呢。他是很偶然的路过白教堂,却发现了一名娼妇,可能是一直以来忍受着世人的白眼,最后将情绪全部发泄到了那名娼妇的身上吧。”
这种人,无疑会下地狱吧。
“对了,我最欣赏的就是那名医生了,她是一名妇产科医生,自身因为交通事故导致自身再也无法生育了,所以她就很憎恨那些每次去她那里打掉孩子的人。这种理由,可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吧。”
正常不过?真心的这么想的吗?
“最后的是一名艺术家的,我想不管是谁都能够猜得出来这个理由吧,但我还是说下去吧。他为了艺术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一样,不如说他想成为达芬奇,所以他就像那副名作发起了了挑战,著名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他不断的寻找模特,不断的更换画布,最终他终于找到了一名美丽的女性,当画作完成的时候,他却说这幅画与那副名作相比,缺少了什么。你知道他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吗?他开心若狂的说,那副名作有这幅画所没有的,就是人类的灵魂啊。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也想到了吧。”
真可怕,连莱娜也明白了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虽然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是那样的,但是这种近乎疯狂的人,历史上也出现过好几位吧。
“那你又是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死掉了?”
真亏贞德还能问出这问题,听到刚才的那些话,她都没有任何感触吗?
“我是怎样死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却有一个感觉强烈的残留了下来,那就是我知道自己是被谋杀的。或许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干的吧,但是我没有怪他们的意思,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做的。”
虽然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杰克却有些满足的笑了笑,是看开了吗?
“可是很奇怪啊,你们到底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就你刚才的话来看,你们似乎没有商量过这些事啊。”
“啊,那个啊,应该说比较诡异吧,就好比我遇到这孩子的时候一样。就在我想再一次犯案的时候,我闻到了气味。”
当杰克的视线转移到弥莎的时候,弥莎也看着杰克的眼睛。
“气味?”
这可真是有够诡异的,总不能是那种拥有敏感嗅觉的人类吧。
“诶,闻到了同样的味道,同样充满血腥臭味的人存在。所以,我们八人就在某个小巷子里相遇了。”
“竟然是同时!”
“是的,很诡异吧。我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才对,那么你得到你想证明的事情了吗?”
“哼,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那么你想问我什么?”
杰克思考了一会,随后轻轻的笑了一下。
“现在还没有想问的,所以这个权利就先这么放着吧。说起来,弥莎,你应该还有事要说吧。”
被叫到名字的毒岛弥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终于完事了,呼啊,那么,你是叫韩宁是吧。”
“嗯?啊,对,怎么了?”
“我是来通知你的,那个总是擦杯子家伙的通知。”
“?”
当毒岛弥莎告知我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真正的决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