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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薛灵这破罐子破摔,顺其自然的架势,余枫觉得没必要在劝。别人现在也算是个兵了,不好再用社会上那一套。
“得得得,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余枫也不在多说。
“走吧,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薛灵和余枫结束了话题。
两人来到薛父薛母面前。
“妈,你又咋了,这怎么又哭上了。”薛灵走到薛母面前,再次无奈得问道。
薛母瞪了眼薛灵:“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狠心呢?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都抱着父母哭,你在看看你,由始至终都没掉过一滴泪。”
“……”这自己没掉眼泪也不行啊?难不成还非得要自己这个三十好几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的稀里哗啦?再说自己还真哭不出来,薛灵真没觉得这有啥可哭得,不就三年的分别嘛,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薛灵抱了抱薛母,又抱了抱薛父:“妈,我是在心里舍不得你们,不一定要哭出来才能表达出我舍不得你们是吧。”
薛母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
咇~!!!
一个响亮的哨子声想起。
“时间到!集合!”
“集合,集合,请同志们回到自己的队列。”
“请家长们迅速离开。”
薛灵听到哨声想起,立马背上自己的背包和父母说道:“妈,别哭了,我走了。爸,你照顾好我妈。余叔叔谢谢你。”
薛灵迅速的回到自己所在的队列站好。
被一一点名过后,依次登上绿皮火车。
火车上薛灵放好自己的行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看着窗外用力挥着手与自己孩子道别的家长,在看看火车上一群哭得稀里哗啦得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薛灵嘴角微笑,年轻真好。
“呜……”
火车一声长鸣,伴随着哐切……哐切……越来越快连续得响声。
列车缓缓的离开了站点,周围的人哭的越来越大声,有些人甚至嚎啕大哭。
薛灵嘴角始终挂着微笑,薛灵此时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就还如同前世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一样看着这些孩子们。
这时旁边一个抽泣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没哭呢?”
薛灵看看旁边,是一个外表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圆脸女孩,此时圆脸女孩眼睛红红的,鼻子上还挂着鼻涕。
女孩一边抽泣,一边好奇的看着薛灵,可能她没发现自己鼻子上还挂着鼻涕。
薛灵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卷纸巾,纠下一截,微笑着递给圆脸的小姑娘:“给,你先擦擦眼泪吧。”
“谢谢。”圆脸女孩不好意思的对薛灵说了谢谢,飞快的接过纸巾,先插了鼻涕把纸折了一下又擦了眼泪。
女孩收起纸对着薛灵再次问道:“谢谢你,我叫柳媛,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样?离开父母你咋没哭呢?”
“不客气,你好刘媛,我叫薛灵。离开父母,我确实不伤心。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哭的了。”薛灵微笑的回答了刘媛的问题。
“可是,怎么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这种伤心的情绪呢?”刘媛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那……这样吧,你先不哭,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薛灵用温柔的声音道,怎么感觉是开始了哄小学生了呢。
“什……呜呜……什么笑话?”刘媛一边抽咽,一边问薛灵。
“这有一天,一个教小学的语文老师就问同学们,请你们用况且造个句,有谁知道的请回答。小明举手说,我,我,我知道。老师说,那好,小明同学起来回答。小明自信满满的站起来回答说,一列火车从我家门前经过,况且况且……况且况且。”
“完了?”柳媛好奇的问。
“恩,完了。”薛灵感觉一群乌鸦飞过。看来自己不适合讲笑话,这笑话讲完了这别人都没反应。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火车况且况且,这太好笑了。”薛灵看着对面一个笑得都捂着肚子的小姑娘。
对面的人正一手捂着肚子,五官扭曲的都变形了,看不清长相。如果不是薛灵听见她断断续续的笑声,就以为她这是胃疼到脸抽筋了。
这个笑话没那么好笑吧,还是这姑娘笑点太低了?
薛灵正观察对面那小姑娘呢,就听见旁边的刘媛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这况且是火车的声音啊。呵呵…哈哈哈……。”
薛灵一个白眼,这姑娘反射弧有点长。
“噗呲,噗呲。”周围陆陆续续得都传来忍笑的声音。看来不是刘媛反射弧长,而是大家以前应该没接触过这类的冷笑话。
还是对面那小姑娘先收住笑声对薛灵问道:“你是刚刚火车开动时,想到这样的笑话吗?”
薛灵还是微笑的对那小姑娘点点头。
“我叫杨丹丹,是河口坝的。你哪儿的?”说着杨丹丹就坐在了薛灵和刘媛的中间。
这姑娘性格直爽,薛灵比较羡慕这种性格的人。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应该是这种性格的。
“杨丹丹,你好。我叫薛灵,就河清市河那边的。”
“那你也是农村户口了?”
“嗯。”
“我就喜欢和农村人交朋友,那些个自以为是城里的姑娘,都瞧不起咱们农村来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刚刚在她旁边,这会儿就坐在薛灵对面的一个人。
薛灵看了眼对面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大的很明亮,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就是看样子有些傲气。
“你呀,也不要说什么农村人和城里人,这是地域歧视。到了部队都一样,部队领导可不会因为你是农村娃还是城里的小姑娘,到时候都照样训练。”薛灵淡笑道。
“真的?部队会对待我们这些人会一视同仁?”柳媛可能有些迟疑的问道。
“当然,所以你们就放心吧。”薛灵再次肯定道。
“那,我们会不会被欺负啊,听说……”杨丹丹瞟了一眼周围,见管理新兵的那些人离这儿还比较远,不过还是压低声音得道:“我听说,刚进部队的新兵会被老兵欺负的是不是?”
“怎么可能呢。”薛灵忍不住揉了揉杨丹丹的头,这么多年了薛灵还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揉别人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