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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种的再生力,是属于哪个邪神的力量呢?虽然诸神掌握万有之法,但是只是单纯利用神之力就拥有这种效果的话,身为本体的邪神到底是怎样呢?明明看起来是克苏鲁的力量,但是却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身为魔人的爱莉雅可是达贡的巫女,天生的魔人,所以对于达贡所服从的那位邪神也并非是一无所知的,但是魔人从对方的身体反应里看穿到异常的地方,那似乎并非是克苏鲁的力量,而是未知的邪神所司掌的力量。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感叹而已,因为身为魔人的她是从一开始就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就算只是物理攻击也好都可以产生出比起现代的战争兵器还要强大的波动,只要轻轻地挥动拳头,她就可以解决自己的敌人。
而这,甚至不需要解放自己的「灾厄遗物」,就算是逆十字的一员在不使用鬼械神的情况之下与她交战也许也只会落败吧,只要对手不是作为人类最强魔法师的尼罗的话。
对于和其他的魔人交战,对于魔人爱莉雅来说,这也是非常新鲜的体验。
「那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我可是什么事也不清楚就得要来和你对打啊。」
魔人爱莉雅停下了攻击,以疑问的声线问道。
而同样地,奇兹纳在邪神之力的侵蚀里仍然保留足够理性的脑袋就用相同的语气回应: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你到底又是谁?虽然精神看起来很像,但是,却又有一种不同的异样感。」
「异样感吗?」
魔人爱莉雅把食指放在嘴角,视线朝天,回想一起这个身体里的魔法知识后,她就这样回答:
「大概,这是肉身印记吧,毕竟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也好,在转生之后被新的肉身加上了烙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一些的精神法术,实际上原理也是修改灵魂上的肉身印记来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吧。」
「能御使邪神之力的人,你…是哪位邪神的信徒吗?还是说只是单纯被邪神宠爱的人?」
魔人爱莉雅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以她的记忆里显示,正常人如果吸收邪神之力,除非那是邪神故意感染对方,不然,正常被神力摧毁自身的所有,都是很正常的事。
就好像是在各个地方的神秘界,都有一些妄想要成为「神仙」,「主」之类的人类,最终的结果就是被邪神之力吞噬。
那是很正常的事,就好像以肉身触碰太阳,从正常的角度来想,被太阳的光辉融解才是正常的事,如果没有一个伟大存在把太阳的力量转化成为一种可以给人体吸收的力量,又或者只是吸收不知道被自然削弱了多少次的阳光。
在魔人爱莉雅的记忆之中,自己的原身可没有真正和对方打交道的记忆,这个人,从出场开始就好像被一团迷雾所覆盖了一样。
「宠爱吗?比起这一个说法,我倒是觉得用『诅咒』这个说法会比较贴合啊。」
奇兹纳用一种追忆的态度来回应,而此时,魔人爱莉雅也是露出了认同的神色。
毕竟,当时自己是为什么会死去,这一件事魔人爱莉雅可是记得很清楚,所以才会在死后转生成为爱莉雅,不过,来生什么的,她也不认为是自己。
因为她很记得,自己已经进入了虚无,什么也已经不剩下来,那最多就只是用自己留下来的数据具现出来的东西而已,就好像是在尸骨里生出来的灵体,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不过,魔人爱莉雅也是不介意把对方当成是自己来的,毕竟,她们的面貌可是近乎一样的,如果忽略种族带来的变化的话。毕竟她可是知晓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是在犹格.索托斯的当中,不管是任何一个人也好,也不过就只是万物归一者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对于自我的哲学观念…她本人并没有太在意,反正就算是死亡,作为主体的犹格.索托斯仍然活著,因此死亡并非是什么悲伤的事,就像是没有人会为自己新陈代谢而失去的细胞感觉到悲叹一样,尽管作为这种思考上的地位,她本人就是作为细胞的位格。
「的确,那就是一种『诅咒』,但是邪神的宠爱,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名词,有的人会羡慕我们的力量,甚至会想成为我们的一员,成为魔人…但是,那真的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吗?如果给我选择的话,我都是想要舍弃魔人的身份,和老哥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你还有老哥的吗?」
「嗯~毕竟,我可是这具身体的前世啊,前世的我,可不是独生女啊。虽然这样说,不过实际上,我都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和来生的分别了,因为…我们的思想都开始重合在一些…只是,有一些的异物阻碍了这一点而已…」
「异物?」
奇兹纳似乎又生出了兴趣一样,事实上,他对于这些的事情的确是很感兴趣,虽然他是一个魔人,但是除去了前数次轮回爱莉雅所教授的东西之外,他根本就完全没有半点神秘学的知识。
甚至,连死后轮回这样的能力,都是因为在这个小镇被杀死的时候才会有的。
不过,也就是因为已经试过了无数次,所以他才会明白到,这里的异常根源到底有多么的可怕,那就好像是魔神化身的怪物,绝对不是像是他这样动用邪神之力的魔人可以对抗的。
因为,在上一次的轮回中,他甚至连对方的一根手指也对抗不了,整个身体都被碾碎,然后送去轮回,于是,又开始新一回合的事。
因此,他才需要阻止爱莉雅去见他,当两人相见的时候,那正是邪神降临秘法的开始了,这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在秘密结社需要至少十个世纪才有可能完成的魔法在这里已经被完成了,只是相差一个很重要的部件就可以启动了,而这个的部件,奇兹纳已经想到了──欠缺的正是诸神之巫女,如果没有巫女作为相位的坐标的话,那么…高位祭司想要使用咒法向呼唤诸神也是无力的,因为旧日支配者不会在意到凡人的意志,不管是多么强烈的想法也好,它们都不会理会。
但是如果拥有作为巫女的存在,那么就可以轻松地完成同步了。这个巫女当然也只是另称而已,它的正确名字应该叫做──作为神噬值百分百的活祭品。简单而言就是利用诸神的力量同化祭品,而化身为邪神的瞬间通过魔法进行连结,产生出来的力量就已经足够贯穿旧神结界,打开在外宇宙与此世的门,旧日支配者就可以从那里进来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好,能进行邪神召唤的魔法师也得要拥有世界一流的实力才行,不然在邪神意志的贯通之外,祭司就会死去,同时魔法就会失败。
而在风车镇的中央之处,那里的祭司似乎对于爱莉雅有著奇怪的执著,而奇兹纳亦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件事。不,那只是一个影像而已…在那恐怖而反胃的白银光芒之下的苍白少女。
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奇兹纳拒绝了思考,并非得知到一个结论──他已经知道诸神的巫女是谁了,只要去到下一次,去到了下一次就绝对可以把邪神召唤的魔法终结,失去了诸神巫女的时候,就算是神孽想要进行召唤也不是简单的事。
所以,这一次就只是需要他去面对那个怪物就可以了,因为以奇兹纳那近乎是不死之身的肉身,也就只有那个祭司可以把自己杀死而已,而只要自己死去了的瞬间,世界就会重设。
所以奇兹纳可不想爱莉雅再看到那只怪物,为此,就算是打断对方的四肢也好,永远地呆在床上动一根手指也不行,都是可以接受的。
和面对那只怪物相比,能这样呆在最后,直到死亡,也已经无上的幸福了。
那是没有见证到那只怪物的人,才可以享受,但却认知不到的幸福。
奇兹纳现在,他只是需要闭上眼睛,那一只怪物的影像都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就好像是永恒的梦魇一样…
不过,现在奇兹纳也是发现到,以他的实力,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吧,那么也只好放弃吧。即使是动用了神之力的奇兹纳也就是只有这个地步而已,而且身体也是近乎动弹不能的地步,但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他大概也只是需要花上数十秒的时间就可以完好吧。
「嗯,是一种在灵魂里的异物,不过,就算和你说也好,你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来的吧,虽然我也只是有些猜想而已,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肯定它。」
魔人爱莉雅叹了一口气道,然后,才好像发现到什么似的瞪起了双眼,望向奇兹纳,又道: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和你又不是那么熟悉。」
「但我和你很熟就是了,特别是你的身体…」
当奇兹纳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双想要杀人的视线,魔人爱莉雅用带上神力的双目猛地一瞪,奇兹纳的魔人之身也是感觉到阵阵寒意。
「这些事情,是可以用来开玩笑吗?」
「我又不是开玩笑…毕竟我的能力可就是,死去的时候回到去之前的一个特定时间点,所以啊,我和你可是很熟悉的啊,只是这一次,我们不太熟悉而已。」
这个话题果然很糟糕啊…魔人爱莉雅还是觉得,这都是交给原身去说好了,于是,她就把精神力探入精神之海,就好像是一根箭一样,直直刺入原身的精神去。
这下子,爱莉雅醒来了。
「我说…你能不能多说一次?」
爱莉雅此时已经脱去了魔人之身,而奇兹纳也是一样,毕竟维持魔人之身是很需要花精力的。
「咦…你回来了吗?哈哈,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嗯……其实,我和她的记忆,是共享的。」
「……」
奇兹纳这一次沉默了,他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还是下一次轮回先推到这个家伙再说话了,果然推动前后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嘛,这怎样也好了,那么,你这一次还是要阻止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来打过痛快吧,呵呵,这肯定会非常有趣的。」
回想起《阿撒托斯之书》的任务之后,爱莉雅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足够跨过死亡的觉悟了。虽然魔人已经暂时消失,但是作为死灵的爱莉雅仍然拥有强大的法力,只要随意心念一动,排山倒海的咒法都可以随时随地释放出来。即使力量会出现劣化也好,在庞大的数量面前也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就算爱莉雅开始升起了疯狂的战意的同时,奇兹纳就像是没气了的气球一样说道。
「不,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了,能完好地使用邪神之力的你,可是和我最强的状态是对等的,就算我想要阻止你也好,也是无能为力吧。」
奇兹纳倒也是没有想要隐瞒地说出来,毕竟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了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重生再来一次的准备了,身为不死之身的魔物,并且拥有逆转时空的力量,虽然两种的能力也是在近乎死亡的时候发动的,不过这已经令到他拥有了一种无视死亡的恐惧的觉悟。
在奇兹纳面前的爱莉雅则是露出了极为疑惑的表情,似乎对于他在态度上突如其来的转变,以及转变的剧烈而感觉到非常差异。不管已经没有在这一次时空上通关的奇兹纳也没有太在意,并且决定听一听对方的疑问。
「是这样吗?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想要阻止我?你知道什么?有关于那里的事。」
「这就是你的问题吗?嗯,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我可是非常清楚的,不过这一次已经没有希望了,因为所有的条件都已经齐了,只要你去到那里的话,末日的终曲就会响起了。邪神就会降临到这个的世界,并非是化身又或者是分灵,而是真正的邪神啊,那些存在于外宇宙,贯穿了过去未来支配了时空的邪神,这会是最疯狂的派对啊。但遗憾的事,对于这里的详情我没有办法说出来,」
「邪神?开什么玩笑?这是没有可能的,以现代魔法师的水平,想要召来真正的邪神是没有可能的…因为…」
回想起了自己曾经为犹格.索托斯之神孽的爱莉雅当然也有一定的魔道学知识,而她当然知道邪神的本体已经被旧神所封印了,即使整个多元宇宙都是在犹格.索托斯的体内,但讽刺地,它却同样被封印在多元宇宙之中的外宇宙。这样违反逻辑的事,才能被称得上是奇迹。
在地上所秘密结社所信奉的神明确实是存在的,不过行走在地上的只有神之化身而已,即使是花上数个世纪的累积也好,旧神的结界仍然绝望地存在于祭司们的眼前,任何一个神官都没有办法解决它。
虽然爱莉雅知道是有办法夸过去的,但是…这同样也是没有可能的一条道路,因为旧神结界是可进而不可出的,即使是外层的人也只有一次进出的机会,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邪神夺舍,成为邪神的一部分,也就是邪神的化身,已知道用这样方法逃走出来的邪神,也就是混沌之神──奈亚拉托提普。
「这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这是确实地发生过的事,因为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一个属于诸神的王座是怎样被撕裂,从旧神的封印而中出现的是真真正正的邪神,从法之书与斩魔大圣相撞的时候,名为光之多面体的存在正反相撞,从一化身为无限的瞬间,这些我都看到了啊,在那无数次的轮回当中,我什么也看到了,所以我知道这是永劫的循环,只要没有办法对抗邪神的话,不管是多少次也是相同的结果。」
「即使是提前杀死召唤者也不行吗?」
「不行,这是无能为力的事,那个祭司所司掌的魔法同样也是非常强力,能召唤邪神的魔法师啊,这到底是怎样的地步啊…这是人类可以对抗的吗?虽然我觉得这一次可能会出现不同的地步,不过果然也是错觉吧。」
(不同吗?他所说的不同,该不会是指阿撒托斯之书的存在?很有可能的,能把不断扭曲的因果和时空一下子拉直了的它绝对拥有产生出异常的力量。)
(但是…召唤邪神…这真的是可能的吗?虽然我也知道威尔伯.沃特雷也好,还是沃特雷老爸也好都有这个的想法,甚至是实行出来,但是这是无能的,不管怎样也好都没有办法成功的事)
(即使是被称之为神孽的沃特雷一族,实际上也是没有见过邪神的,实际上那不过就只是把邪神之力引接下来进行感染异化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吧。)
(但现在…这是在告诉我这样不可能发生的神话会真的出现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真确的奇迹?自旧神封印了众神之后再一次具现出来的神话?呵呵,这真是不好笑啊。)
虽然爱莉雅的心底里是这样想,但是越是思考下去,那不详的预感就像是要成真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越发地没有把握的样子。爱莉雅似乎也是意识到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因为,爱莉雅自身也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假如说把一个神噬值百分之百的魔人进行祭祀的话,产生出来的力量说不定是可以成功的…可是,一个神噬值百分百的魔人是这么好找的吗?而且还要自愿地血祭自身,连结邪神所存在的外宇宙。
这根本就是一件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吧,达到神噬值百分百的魔人,本来就是邪神的化身,而血祭一个邪神的化身,这是可能的事吗?
光是想一想就知道非常令人苦恼了,这简直就是在做梦,所以爱莉雅在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各种各样反对的理由。
但是如果把理由扯到上去《阿撒托斯之书》的时候…爱莉雅又似乎发现这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之前那个该死的魔导书还弄出了一个邪神达贡的副本出来,那在深海里的神气可是绝对不会令人忘记的。
就在爱莉雅想要向奇兹纳再问清楚一下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之间闭口不说了,作为《阿撒托斯之书》的「主人」,爱莉雅发现到自己悲哀地明白到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了,这绝对是被对方强行闭嘴的反应吧。
(我为什么觉得读懂了这个理由自己为什么这么可悲呢?)
而爱莉雅所想的基本上也没有错,奇兹纳并非是不想说,他只是说不出来而已,因为给予他死后轮回的那位邪恶天神似乎并不喜欢剧透,虽然实际上也已经说了很多出来,那已经足够令到聪明的人直接看到了结局了。但爱莉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用蠢毙了来影容也是不可能会出错的。
至于被禁言标准是怎样?奇兹纳怎么知道了?邪神又不是机器,也不一定会用一套人类可以找到破绽的逻辑。
用脑细胞去想这个的问题,那就好像是用餐刀来喝汤一样没有意义的事。
不过像是死后轮回什么的…爱莉雅也不知道应该是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因为如果这真的是存在的话,那不是太幸福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不老不死啊,能在永劫的当中活出永恒的时光,不管是怎样的可能性都可以尝试,而且生离死别也再不会存在,不管是怎样的死亡也好,只要自杀一次就可以消除,这才是美好的幸福世界啊。爱莉雅对此无比的羡慕,要是她拥有这样的能力,就可以永远和妹妹一起生活了,就算是色情的事也好,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那些东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可以证明吧,而且像是这样幸福的事也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吧,所以,一定会有限制的吧。
「限制?有啊。」
「咦?我有说出来吗?」
「没有…但是你的脸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
奇兹纳笑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