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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一曲讯息

作者:罗柏啃萝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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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旋影转、手舞足蹈下,又一个新来的流浪歌手唱尽了一曲,拥着喝彩声下台。

    紧接着从台下走上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两忍的面庞看起来都非常的年轻,现场也适时地发出一阵呜呼哇哦的起哄声。倒是酒吧里新来的人有些不知所细,面面相觑起来。

    矮点的有双青蓝色的瞳孔,高个的则是一对浅灰蓝色的眼睛。仔细端详发现,左边的矮个子其实也有些高大挺拔,但是还是比旁边的伙伴少上了半个头左右。

    他从头到尾居然是一身的棕色,红褐色的卷发蓬松地趴在头顶,脸上白棕色的络腮胡被仔细地梳理好胡型,五官虽然立体但是棱角却圆润。

    青年微笑着站在舞台上,穿着一件简单的赫色T恤衫,上面象牙黑色的扭曲条纹若隐若现,下身则是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棕褐色牛仔裤和浅棕色的高帮鞋,背上背着一把民谣木吉他。看着台下各种起哄的有些熟悉的人群,青年先是挥了挥手,然后发现似乎客人们的目光今天并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有点调皮地耸了耸肩膀,转过头对着身边努了努嘴。

    原来观众们目光聚焦的是边上的高个子,身高大概有六英尺一英寸(1米85)吧,相比左边的青年那有些深邃的五官显得更加粗犷一些。

    目光往上移仿佛只身从深蓝色的海洋一下子撞进一片紫罗兰的花海,然后摔倒在地,目睹无云的浅蓝天空,沐浴在浅金色的晨光里面。他金色的短发软趴趴地,有些毛茸茸。眼中偶尔闪过的天真目光仿佛天空中漂洋的白色阳光碎屑,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吸引力。

    托德·罗宾(Todd Robin)似乎没有预料到台下的反应,表情明显呆滞的顿了顿,微偏过头看到高个子努起的小嘴对着自己的衣服才反应过来,似乎客人们对他这件明显有着夏威夷味道的紫色长袖衬衫有点小小的惊讶。不过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眉宇间的带着一丝痞气的笑容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洋溢了起来。

    “嘿,伙计,我还以为自己在夏威夷的海滩上!”

    台下一个红发的年轻人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嘘——爱德华,第一次来就给我安静点!”他旁边的伙计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却自己也没忍住笑出声音来,“托德,你今晚可真是给我们长了长眼界啊!”

    托德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挥手打了个招呼,“嗨,维达斯(Vaidas)——有段时日没在这里见过你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丢了呢!”

    开了个玩笑之后他就从背上取下来一把小小的木吉他,原来是一把黑棕色的菠萝型尤克里里(Ukulele),和他有些壮实的身体比起来确实有点显得小了,看起来更加滑稽。

    托德先是把食指支在了嘴上,让嘈杂的观众们安静下来。才转头和边上的罗柏拳对拳击了一下,轻声说道:“伙计,要不今晚我们就试试新练过的那首‘一条信息’(A Message)吧!”

    罗柏看着托德今晚搬出来的尤克里里,和他视线经常飘过的女孩,即使有什么反对的想法也只能吞进肚子里。他点了点头,卷发随着一起晃动。

    托德闻言便对着麦克风用低沉的声音喊道:“今天给大伙带来一首Coldplay今年刚出的新歌——A Message,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他将手放在尤克里里上,轻轻地打起了前奏的旋律。罗柏则是在这样的旋律里面寻思了一会,才弹起了手中的木吉他负责歌曲的节奏。

    别看托德和罗柏同年,年纪也就十六岁出头的样子。他的嗓音倒是相差颇大,明显不像是属于这个年龄的。

    此刻在人潮之中荡漾的就是感性而沙哑的男声,那种沧桑感让人群不由自主地随之摇晃起自己的身体。

    “我为爱而歌,为可爱的爱而歌,歌声相伴。你没有必要孤单,你沉重的心,坚如磐石,难以看清。你没有必要孤身一人,你没有必要一个人,而我不会将它收回,我不会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我瞄准向往着的目标,这就是我给你的讯息。”

    正在进行和弦的罗柏抬头看了一眼正纵情歌唱着的托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在如今的乐坛上,有一副独特的好嗓音就等于先人一步。而托德这仿若这如同长期沉浸于烟缸之中而成的一口烟嗓,简直就是为了音乐而生。

    有些音乐类型比如灵魂乐、爵士乐或是摇滚,还真的需要味道而不是技巧。即便是随便拿出一首歌给托德唱,出来的效果大概也是——呃,这孩子年龄才这么大就受尽了生活的磨难和洗礼……

    可惜托德志不在此,他虽然对音乐有些兴趣但也仅此而已。对他来说,音乐只是生活中的调剂,以及和伙伴之间的一种沟通方式,或者像此刻这样为了泡妞,而美食要更加重要一些。

    “My song is love, my song is love, is love I know. But I'm on fire for you, clearly. You don't have to be on your own, you don't have to be on your own. And I'm not gonna take it back. Oh, I'm not gonna say I don't know that. You're the target that I'm aiming at. And I'm nothing on my own. Got to get that message home…A Message.”

    整个酒吧里面都回荡着托德沙哑的声音,男人可以从这歌声中听到了某种痛和故事,这就叫共鸣;女人呢?听到了糙老爷们的质感和荷尔蒙,这就是所谓有故事的嗓音。

    在间奏的时候罗柏接管过歌曲的旋律,尤克里里顺滑且有些压紧的高频三度叠置成和弦跃然耳边。然后两者又换回来,重新变成吉他节奏和弦、尤克里里旋律以及点缀的结构。

    托德看着台下被奥尔卡扶住有些微醺的舍奈,他稍微抬高了一点音量继续唱道:“我不能忍受,不能等待,不会离开,直到为时太晚。站在舞台上面,我想说,我一无所有,但我爱你,请回家来。我为爱而歌,这我知道,这也是我给你的讯息。”

    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当尤克里里负责的尾奏中的最后一个音符也消融在舞台中央的时候,激起了台下一阵阵绕梁回荡的掌声。

    可是托德却对于这样的掌声不大感兴趣,舍奈咧嘴的一笑才是让他爽朗笑出来的原因。他握住尤克里里,对着边上将手中木吉他背回背上的罗柏眼神交触了一下,有些窃喜地靠在罗柏的耳边,他圆润的英国口音有点俏皮,笑着说道:“你看舍奈居然对我笑了,看来她对我也有些想法啊!”

    罗柏忍不住打断他的美梦:“你观察得可真够仔细的,为什么却从来没注意过她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托德瞥了一眼女孩右手上闪着的银光,不以为然地说道:“又不是戴在左手,那可是右手,戴在那里只是表示具有修女的心性。”

    看着已经下台的罗柏,他追上去一脸骄傲地感叹道:“这样不是更加有挑战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