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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看着何云书,何云书的眉间依然带着桀骜不逊,看着没有半点悔意,司夏不由得暗自皱眉,看着何云书,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冽,开口说着,“我看着你,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生怕你一不小被我养歪了,只得努力地想着,如何把你养成芝兰玉树,但是,”司夏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疲倦,“只是现在突然觉得吗,你根本不需要我这般教导你,因为你早就随性惯了。”声音不带一丝暖意,何云书听着,只能感觉到一片冰冷,带着几分绝情,不由得暗自皱眉,看着司夏,想要在司夏脸上看出些许异样,哪知司夏也是冷冷地面容,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但是面上还是丝毫不显,只是眉间微微蹙起。
“忍冬的事,你认错吗?”司夏说着,看着何云书,何云书眼中有些许茫然一闪而过,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瞳孔倒影是司夏,眼神灼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但是唯独没有歉意这一种。司夏看着,只得微微摇头,她其实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才一直没有问,让他自己去反省,哪里知道何云书心里根本没有悔意。司夏突然有些累了,不愿意再说些什么,淡淡地笑着,带着几分无奈,“你若是不肯认错,便离开吧。”声音里面带着决绝,何云书听着,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司夏说出的话,司夏在他面前一向是软糯的样子,从来没有这般失望过,何云书不由得怔愣,他难道真的做错了?
司夏看着何云书脸上依旧带着茫然,只觉得有些失望,微微摇头,“你离开吧,忍冬我会自己治好,凉王殿下我能救则救,如果我无法救回凉王殿下,便一起去死。这里不需要你了。”说着,司夏转身,到底还是相处多日的人,更何况司夏一直把何云书当做自己的弟弟一般宠着,此刻诀别,真的有些伤感。
何云书听到这话,急忙拽着司夏的衣角,“不行,我不走。”声音坚定,看着司夏,“我知道错了,我认错好不好,你别赶我。”何云书这般说着,带着几分童稚,像是小孩子一般抱着司夏的裙子,嘴微微嘟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带着几分无助,司夏看着何云书,“你可是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司夏问着,带着几分威势,何云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夏,一时间只觉得司夏有些难以接近,只得暗自皱眉,“我只知道我错了,”何云书低声说着,生怕司夏生气,“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忍冬的事,不是你的错?”司夏被气笑了,看着面前的何云书,不知道该如何,“今日你这般下毒与她,日后是不是还要在我身上下毒?”司夏说着,看着何云书,“做事好歹有个理由,你这般随性而为,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事到如今,你更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你没有做错,难道是我做错了?”司夏冷眼打量着面前的何云书,虽然何云书已经是火凤神医,医术精湛,但是毕竟只是个十岁孩子,她可以说忍冬中毒只是他小孩子心性,只是他一不小心,但是,现在看着何云书桀骜的眼神,司夏突然有些害怕,大概不是这样的。这也是何云书的本性。
“不是,不是。我不会对你下毒的。”何云书说着,声音带着些许急切,“我对忍冬下毒是有原因的,谁让她整日要在你面前说我不好,说要让你恢复记忆,如果不是这般,我也不会……”何云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司夏听着,心里却有些震惊,看着何云书,“你只是因为她在我面前说了你的不好,你就下毒残害他人性命?”司夏看着何云书,眼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我现在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司夏说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颓然,看着多了几分失望,何云书只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不住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何云书说着,眼神中却还是透着些许不甘,他堂堂火凤神医还从来没有对谁这般委曲求全过,何云书这般想着,看着司夏,司夏一时也有些不忍,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何云书毕竟只是孩子,又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这个性子有一半的责任在她自己,这般想着,司夏只得暗自皱眉,最终还是松了语气,“你要是想留下,就自己去治好忍冬姑姑,然后向她赔礼道歉,这般你可愿意?”
“愿意。”何云书说着,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童稚的声音也带着些许欣喜,司夏看着,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想着,罢了,以后再去慢慢教吧。司夏这般想着,嘴角终于带着些许笑意,看着清欢,说着,“你照顾好凉王殿下,我后日再来,凉王殿下中毒这个消息尽快传播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是。”晴欢应着,目送司夏和何云书离开,心里只得暗自想着,看来这位火凤神医还真是敢对忍冬动手,不仅动手了,现在还可以和王妃和睦相处,想来还是火凤神医在司夏心里要更重要一些。
司夏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忍冬,心里微微有些歉意,“去吧。”司夏说着,“我之前为她开过一副药,现在她似乎平息了许多。”
何云书看着忍冬脸颊带着些许鲜红,微微点头,心里却想着,这毒,他是留了些许生机的,但是毕竟是他下的毒,还是比较难解的,这般想着,何云书不由得回头看着司夏一眼,伸手摸了摸忍冬的脉搏,基本已经脱离危险了,他起身,看着司夏,“你自己完全可以救她,为什么让我来?”声音带着些许疑惑不解,何云书问着,看着司夏,司夏只是淡淡地笑着,就在何云书以为司夏不会开口的时候,司夏慢慢开口说道,“因为这是你下的毒,算是你的责任,我插手只是因为当时若是不救她她必死无疑,我可没有回天之术现在让你动手,是因为这是你欠她的。”
“……”何云书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晶莹剔透,带着几抹清香,司夏嗅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问着,“这是什么?”
“这是我自己制作的幻梦,”何云书说着,“神医出品,必属仙品,只是我最近没有时间,要不也给你制作一个,”何云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药,别人可是花重金都买不到,这算是便宜这个小丫头了,要不是因为这次算是我理亏,我才不会把这般珍贵的药给她,原本应该是给你的。”
司夏闻言,笑了笑,“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何云书看着忍冬的脸色,低低地说着,“你竟然可以治好她,真是……”何云书的话带着些许赞赏,司夏听到这话,嘴角带着浅笑,“我毕竟看过那么多医书,终归是有用的。”声音淡淡地,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何云书细细地打量着司夏,“你的天赋确实好,要是我能够有你这天赋,师父也就可以把他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我了,”何云书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姚太医,又接着说着,“要是姚太医有你这天赋,也不会现在还是太医院的御医了。”
司夏微微错愕,“你现在不过十来岁,就已经是神医了,天赋还不好吗?”语气带着些许惊奇,司夏看着何云书,何云书避开了司夏的眼神,勉强笑着,“我自然是有天赋的,自然天赋在你之上,只是没有你这般认真罢了。”何云书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是声音却带着几分不成熟的童稚。
司夏笑着,“你果然还是天赋不如我。”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调侃,何云书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司夏,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认真,何云书走到司夏身边,突然柔声说着,“对,我是天赋不如你,但是谁让你学医这般晚呢,注定是要认我为前辈,”何云书笑着,看着司夏,“怎么,甘心吗?”
“甘心。”司夏淡淡地说着,看着何云书有些错愕,司夏只慢慢笑着,“谁让你现在的医术比我高了呢?”声音带着些许俏皮。
何云书看着司夏的嘴角微微带着些许笑意,神色不由得有些认真,司夏揉了揉何云书的头,带着些许温柔,慢慢说着,“既然留下来,以后就别这般随性而为了,小心以后又少了什么珍贵的药材。”这般说着,带着些许叮嘱的意味,司夏转身离开,何云书看着司夏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我选择留下来,不是因为害怕什么,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只是想看着你,只是因为喜欢你罢了,阳光温柔地洒在何云书的脸上,带着些许暮色,何云书整个人像是被镀光了一般,宛如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