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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辽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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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阳费劲口舌,那怕是吧嘴皮子也说破了,但是李忠却依然不为所动,他也知吴阳说的有些道理,辽东战局越乱对他们来说越有利,奈何刘玉波对手下的约束极严,尤其是这些被外放的统领军政的总督,若是没有他的首肯只怕少不了一通责罚。而李忠现在对刘玉波可是忠心的紧,这不想自己在都督心中落得一个不听号令的坏映像。

    不过李忠但也不是碌碌无为,万事只求无过之人,他先是好言安抚了一番吴阳,并即刻派出人员去向都督请示,吴阳知道这以是李忠对他最大的让步了,也就没多说什么,直接告辞而去了。要知道皮岛那边还有很多事要他帮忙呢。

    吴阳走后,李忠便让躲在屏风后面的金兰出来,却发现金兰一直端着铜盆,这大冷天的湓中热水早就凉了,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手,吴阳心中越发怜惜起来,抱过来好言安抚了一番,金兰则顺从的躺在李忠怀里,她也就会几句汉语,所以也回不了李忠话,李忠看着如同小鹿一般的金兰,一向忠心的他心中对都督定下一夫一妻制都不仅有些埋怨起来。

    在吴阳离去时,一艘专为通讯设计的轻型战舰,挂起风帆向着琉球驶去,苦命的船员哀愁的船上过了一个年。

    万历四十六年(1618)正月,赫图阿拉在这后金兴起之地,在数十根粗大的圆木支撑着由二十七间木屋组成的后金汗宫内,只见在正中一张铺着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不肥不瘦,躯干健壮,鼻直而大,面铁而长”的威严老者,他头戴貂皮帽,双耳穿着两个硕大的银亮亮的耳环,胡须花白,看上去已年过五旬,垂垂老矣。但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时而精光四射的目光,犹如长白山上黑熊在寻找猎物时的一般,犀利而敏锐,冷酷又清明。

    不用说,这位便是后金国大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了!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

    其母在努尔哈赤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

    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长时间苦难是最为磨炼一个人的意志的,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他才可以合纵连横一边麻痹明朝(在1615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的前一年,蓟辽总督还向朝廷奏称其“唯命是从。),一边侵吞周边的女真部落,形成势大难治之势。一部三国夺天下,倒也算的上是真的了。

    若以一个局外人的看法去看,努尔哈赤的确当得上人杰二字。二十五岁的他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发动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逐一统一女真各部,平定中国关东部,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大,努尔哈赤的名号亦逐步从“聪睿贝勒”发展至“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再称“建州等处地方国王”、再到喀尔喀蒙古上尊号“昆都伦汗”。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成为后金大汗,年号天命。此时的努尔哈赤除了叶赫部以及更为偏远的野人女真没有征服外,基本上已经统一了所有的女真部落。

    坐在椅子上的努尔哈赤正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争吵的四个他看得上眼的三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即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侄子)、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黄台吉。以及与他们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诸臣。

    而之所以这件事会引起如此的争执,无他,只因此事若是一失败怕是有亡国灭种之兆耳。

    “我们应该先打垮叶赫部,灭了叶赫那拉家,在与明朝决一死战。”一向沉稳的努尔哈赤次子代善提议道。

    “我支持大哥,这叶赫部如在寒针在背,不可不防,若是战事溃败只怕父汗辛苦创立的基业,要拱手让与他们了。”一向桀骜不驯的阿敏在面对如此大事的已依旧慎重起来。

    努尔哈赤八子四贝勒黄台吉则反对道:“叶赫部虽是寒针在背,但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以不足以成事。若是我们先解决叶赫部,必然会引起明朝的主意使得他们提前有准备。弊大于利也,我认为应该先讨伐明朝,趁其不备快速的将周边明军解决,在携大胜之威一战平叶赫。”

    阿敏反问道:“若是明军抵挡住了我们的攻势,到时内地明军支援过来,咱们腹背受敌,到时该如何处之?”

    黄台吉笑道:“阿敏,你也是见过边关的那些明军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更不用说有些人已经被我们买通了,只要我们展现出八旗铁骑的厉害,以摧枯拉朽扫平那些不服者,他们一定望风而降。难道你内心真的认为他们抵挡的住我们的铁骑吗?”

    阿敏倒也知道边关的明军是些什么货色,除了那些家丁外,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拿着刀枪的农夫而已,多年来的征战已经让八旗骑兵重头到尾淬炼了一遍,那怕是曾经辉煌过的蒙古骑兵现在也要屈居于八旗之下,加之努尔哈赤深知明朝兵制,又懂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但将明朝的军制融入八旗中,不但四处收集武器盔甲更是自建火炉自己打造,虽不能将手下六万多骑兵全副武装道牙齿,但是满足一半绝对是可以的,你要他说八旗骑兵打不过那些腐朽的明军,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阿敏向一旁的代善望去,希望他可以出来帮他解围,奈何代善已经发现了努尔哈赤看向黄台吉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心中咯噔一声便知父亲以打定主意,一向乖巧的他,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这时在场人四大贝勒中只有三贝勒莽古尔泰没有发言了,他看到众人看向他,心中早已权衡好利弊的他,倒也是不虚抬头挺胸道:“那些尼堪文官武将明明都是些软脚羊,却一个个都傲气的很,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请父汗下令各旗抽丁,杀将过去让我将这些平时狗眼看人低家伙都砍了。”

    努尔哈赤虽然面上依旧铁面冷峻、气势逼人,但是从他眼中隐隐看出有一丝狂热躁动的气息,游牧民族的好战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他站起身来对诸贝勒宣布:“吾意已决,今岁必征大明国!”

    努尔哈赤一发话,众人自然都是应了下来,待离会后诸臣都回岗位上,各旗都开始抽调男丁,披起战甲,拿起兵刃,磨刀霍霍准备向明朝露出它凶恶的獠牙。

    另一边远在台湾的刘玉波却是无法感受到大战将起,身处于暴风雨前夕的紧张时刻,此时的他正悠哉悠哉吃着午饭,看着在一旁的一脸高兴的哄孩子的吴秀,笑道:“秀儿把思虎交给如乳娘吧,你也抱了一天了,也该是闲下来休息一会了。”

    吴秀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思虎交给侍立在一旁的乳娘,思虎咋听起来像个男孩子的名字,但其实却是一个真真切切女孩子,他是刘母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因当时刘玉波尚在吕宋,因而被思念丈夫的刘母取名为思虎,刘玉波回来后到底是觉得自己的妹妹叫思虎不妥,便将其改为乳名,后又为其取了忆达二字(大大乃山东父亲的叫法之一)。因为刘母一直吃斋念佛,身体营养不足,没有多少母乳,便让吴秀寻了一个乳娘来,并让吴秀来带着。

    刘玉波见吴秀离了自己妹妹后有些失落,便知道她对思虎有了感情,笑道:“秀儿,快些吃饭吧。吃饱了才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吴秀小脸一红,轻轻的呸了一声道:“你也不注意一点,被外人听到可不好。”

    刘玉波巡视四周,目之所及侍立四周的侍女都害怕的底下了头,笑道:“那有什么外人,在说我让我娘子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怎么就败坏我名声了。”

    吴秀知晓自己争不过他,便不在理他闷头吃起饭来,到是侍立在门口处的侍女不小心笑出声来,待见到众人都盯着自己,尤其是管事杨颖那寒冷的眼神,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当下就把头埋得深深的,杨颖见刘玉波也没有怪她的意思,便也罢了。毕竟这些女孩都是正值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也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还不懂规矩,还欠点调教。

    到是刘玉波看着杨颖若有所思起来,说实话这些年来刘玉波府中的女性是越发多了起来,这倒不是他有意纳后宫啥的,自他决意积蓄实力争霸天下后,现在的他当真是是严律于己,和后世的自己完全不同,这大概便是有了目标,并发现他有能力去完成后所带来的鞭策吧。

    作为来自后世之人是对于这时代的封建性自然是深有体会,更是深知这男女平等的受教育权、一夫一妻制.....这些看似普通的措施对于人权觉醒的重要性,他现在身处人权时代的开端,才知道未来世界中那些看似平凡而又简单的事物,是多么珍贵,是多么的难得,多少仁人志士为此抛头颅洒热血,用他们累累白骨换来子孙后代生而为人的权力。就如未来若是没有无数身怀国家没有三座大山的压迫,打破占据中国将近百分之九十以上人口身上的枷锁,只怕未来大部分的键盘侠能不能上网打字喷人都是一个问题。

    而在这个时代中国推行男女平等的政策、一夫一妻制.....这些跨时代的产物从下自上刘玉波自认为是做不到的,毕竟现状摆在那里,他所能做的便是自下而上徐徐图之,尤其是要以身作则,若是他歪了,下面的人只怕没几人正的起来。

    虽然他已经开始在台湾推行某一些不大幅触动封建势力的改革,但是还是触发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的,而他府中侍女越来越多便是他推行男女平等教育的副作用之一,这些招入府中的女孩子都是学校毕业出来,个个饱读诗书,但是她们的性别和年龄决定了找不到工作的她们,一出学校就要被父母安排嫁人好相夫教子(刘玉波规定法定结婚年龄为十六,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良知,只怕渴望人口的刘玉波下限会更低。)。

    刘玉波怎么舍得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女性知识分子就这么平静的消失了,于是便招收到府里先放着,毕竟每年也就十几人压力不大。不过这也不是个办法,刚才他看到杨颖的表现,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可不可以将这些丫头片子,在自己内府里,编成一个类似于官僚体制一般的机构,到时万一出了一个自己看的上眼,有决心有魄力有头脑的女子,便可以寻找时间将她插入到官僚体系中,一方面排除这时代人对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偏见,一方面慢慢的形成一股势力,待时机成熟后自己直接以力服人,强制推行想来也是大有可为啊。

    一想到此刘玉波不由的越来越兴奋,吴秀见刘玉波拿着筷子傻兮兮的笑了起来,疑惑极了,便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的怎么开心?”

    刘玉波回过神来,知晓自己前面失了态,一时想不到理由的他,便口花花的道:“我在想咱们儿子的事呢?记得今天晚上等我啊。”

    这一番话又害的吴秀脸红了起来,羞羞的点了点头,便起身落荒而逃,到是有趣的极了,也是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