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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大人,我家孩子是三灵根,今日也不在他老祖身边,会不会有危险。”盛天恳切的鞠躬,看蒋业不露神色,又补充到,“劳烦堂主大人到我府上暂住。”
“也好,我正想会会当年的快刀柳启。”
······
“母亲,至于如此吗?”盛景摇了摇一大一小交握在一起的手,笑着。
“安安,母亲就是不想你离开我身边,你还这么小,我是要好好宠着你的。”柳蓉慈爱的说,又伸出纤纤细指,点在盛景的额头上,“你倒好,还嫌弃母亲。”
“哪有,美貌娘亲是要和父亲培养感情,早日给我生下弟弟,安安不敢打扰。”盛景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蓉恼怒,“小滑头。”
盛景嘿嘿笑,突然感觉马车不动了,“母亲,是到了···啊。”
马车内,突然出现一个黑黢黢的男子身影,男子脸上横亘的疤痕和他殷红的血色嘴唇十分引人注目。
柳蓉极快的把女儿护在身后,厉声呵斥,“你是何人,竟然敢拦截城主府的马车。”
男子凌厉的眼眸一扫,一股摄人夺魄的气息扑面而来,柳蓉和盛景呼吸困难。
来者不善!
一切来得太突然,盛景瞪大眼睛,内心充满恐惧的同时还在思考着逃跑的办法。
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一看就是个修士,并且实力强劲,她母女二人连对手都算不上。只能期待好运,老祖能来救她们。
那就只能拖延时间了,盛景张嘴想说什么,就见男子一挥手,母亲便双眼一睁,气息全无,软倒在马车坐上。
母亲!盛景想大喊,但是男子已经袭来,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腹部阵阵抽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
她无助,绝望,眼睛里面不再是恐惧,而是仇恨,眼前的男人该死,真该死,如果母亲真的有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疼痛,史无前例,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怕痛,前世因为害怕打针,她生病也宁愿熬着。
盛景眼泪泛滥,悲痛不已。
时间慢得不可思议,盛景只觉得度秒如年,疼痛一直持续,她从开始的痉挛,到现在的微微抽搐,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
也许她就要死了。
“畜生,竟敢伤我子孙!”
呼啦一声,像玻璃破碎的声音。
祖父!盛景眼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男子抓着盛景的手,腾空而起,闪现在马车外,“哼,打搅我的好事,必让你不得好死。”男子只得给盛景下一个禁制,使盛景定在那里,不能动弹,然后立即转过身来,抵挡来到眼前的拳脚。
柳启愤怒,想不到有人在陵城伤了自己的人,两把短刀凭空出现在手中,“你是谁,报上名来。”
双刀快如闪电,对男子步步紧逼。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每次挥洒间,必是浓黑的雾团,雾团所及之处,都发出吱吱之声,原来这雾团竟有毒性。
柳启更是大怒,“好你个魔道妖人,敢在陵城作恶,今日必将你除之后快。”
盛景心中焦急,这男子实力果真强大,她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谁更厉害,只能看见团团黑雾间,刀光接连不断。
盛景又被街上的场景吸引住了视线,街上的行人都毫无章法,了无生息的倒在地上,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盛景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死人,她的心中更加担心母亲了。
柳启倒是镇定,他行走江湖多年,巅峰时期是筑基后期,虽然两年前的大战,他的修为降至筑基初期,那也不是普通的筑基初期可比的。
他也看出这个男子是刚入筑基不久,不足为惧。
“狂风刀影!”柳启厉喝一声,身子不断前进,三十六刀刀影如狂风一般,朝着黑衣男子飞去。
黑衣男子脸色微变,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小城,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筑基修士,他大喝一声,“云盾!”一枚盾牌漂浮在他身前,刀影落在盾上,嗤嗤作响,威力之大,盛景被波动的余威震的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刀影和盾牌时隐时现,最后都消失无踪。
柳启看到盛景的样子大惊,可是黑衣男子就在盛景前方,他只得想办法到黑衣男子后方去。
谁知黑衣男子已经提前动手,一个硕大的钟鼎出现在盛景头上,盛景只觉得天都暗了几度,然后视野里只剩下这只大鼎。
这个男子怎的也不要我死,盛景想到先前痛不欲生的感觉,脑袋还昏昏沉沉,看来男子是要活捉我然后从我身上取走什么。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像砧板上的肉。
“困兽阵!”困兽阵,是五级阵法,是柳启行走江湖的底牌之一。
黑衣男子不断后退,还是被罩在了阵法之中,复杂的纹路上,灵气不断游走,一头青狼妖兽在阵中对着黑衣男咆哮,向黑衣男子发起进攻。
黑衣男子连连闪避,青狼口吐白色冰刃,狼爪交换着攻击,黑衣男子不时的被狼爪抓伤,血液的味道刺激着黑衣男子,他的双眼变得赤红,只听他咕咕噜噜的念了一串咒语,血幕出现,冤魂嚎叫,盛景听得渗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几个骷髅头围着青狼,开始了混战。
柳启空出手来,来到金钟边上,想要打开,短时间内,却不得其法。
“安安,现在感觉如何?”
盛景一喜,看来还是老祖厉害,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虚弱的说,“老祖,快去看看母亲怎么样了,我还好。”然后再也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柳启一顿,他早就探过了,蓉丫头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他怒气冲天,对着还在阵中的黑衣男子,施展了自己的绝技,“暗影连环刀。”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刀的影子,下一刻,阵法破碎,一阵红光过去,就听到了黑衣男子的一声闷哼,胸中气血翻涌,染红了他的嘴角。
原来是柳启施展的刀法太快,黑衣男子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任何抵挡。
他曾经是站在东源国最顶端的人物,为了修行,杀妻杀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寅发出了魔性的笑声,“来吧,来吧,魔魂附身!”
话音刚落,一个魔魂从夏寅的头顶飘出,魔魂和人长得相似,光头,鼻上吊着一个大鼻环,手中拿着一把斧头。它轻蔑的看着夏寅,“卑微的凡人啊,献上你忠诚的灵魂吧。”
柳启面色凝重,握紧手中的双刀,他没想到这个魔头竟然能够召唤魔魂。魔魂并不是每个堕魔之人都能召唤之物,只有一些幸运儿,堕魔之后受到魔帝的爱戴,才会被赐予魔魂,每个魔魂的威力都是巨大的。
他现在只是筑基初期,要想杀死这个魔魂,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别无选择。
他还有一座杀阵,是六级的阵法,威力足以重伤筑基中期,但是这座杀阵对魔魂的话,威力会减小,能不能杀死筑基初期的魔魂都说不定。
而这个魔魂还是筑基中期。
六级阵法,现在的他也只能勉强催动。
“啊!”夏寅痛苦的大叫,灵魂献祭是召唤魔魂的前提。
终于,魔魂召唤完毕,光头魔魂奔向柳启,轮着大斧头,重重的砸在地上,地面一条硕大的裂缝飞快的朝着柳启的四面八方散去,四周竟然被破坏的无一寸完好之地,柳启脸色苍白,强行催动三阶阵法,“影刀阵!”
魔魂困在阵内,斧头四处乱砍,刀影在他的体内穿插,使得他黑色的身体越来越淡。可是,阵法在他的破坏下摇摇欲坠,灵气纹路也开始停滞。
柳启暗叫不好,没想到一个六级阵法,竟然只能困住这个魔魂三息时间。
又是哗的一声,阵法破碎,魔魂狞笑着冲了过来,柳启施展身法,左右闪避。
看来只有施展秘法,才有一搏之力。
······
蒋业一行人根本没想到,那个魔头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内行凶,还在慢悠悠的行走。
盛天心中焦急,硬着头皮请求,“堂主大人,我实在担心我家妻女,恳请堂主大人加快行程。”
蒋业看了盛天一眼,“你倒是情深。”说不出赞美还是讽刺,“也罢,那我们就给盛城主一个面子。”
大家这才专心向前,不再看看陵城哪里有奇怪之处。
谁知,没走多久,蒋业就感受到了修士打斗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和同行的筑基修士王书对视一眼,知道必是那魔头,“老王,我们先走,升龙堂的人都跟上。”
盛天听闻更是焦急,也快着脚步施展身法跟上。
周昌并不是修行中人,只能看着众人的背影,祈求好运。
蒋业赶到的时候,魔魂正在追逐着柳启,每一次他的斧头一砸,地上必会裂开一个窟窿。
老王一见这情形,脸色一下就很难看了,“魔魂!”
柳启的双刀在空中不停的划过,每次落在魔魂的身上,都会使魔魂的颜色变淡一点。
“不愧是快刀柳,刀法精辟,快如闪电,我们上,定要抓住这个魔头。”蒋业抽出背上的细剑,身影一闪,加入战斗。
两人加入战斗,三人一魂各出奇招,街边灵气四溢,房屋倒塌,地面破烂不堪。陆续有着百姓虚弱的求救声传来,但是被掩盖在惊天的战幕之下,无人听见。
盛天到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安稳在一边的马车,却不见柳蓉和盛景,他瞅了一眼战场,然后几步进入马车中。
“夫人,夫人,”他走近扶起柳蓉,颤抖的轻轻拍打着柳蓉的脸庞,“夫人,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快醒醒啊!”他癫狂的摇动着柳蓉的身体,不能接受夫人就这样离开她的事实。
今天一早,她们还在一个被窝里面醒来,夫人还在和他抱怨,安安太努力了,失去了童年的快乐,然后畅想着,今天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那样鲜活的妻子,怎么转眼间就没了!
“夫人!夫人!”盛天紧紧抱着柳蓉的身体,眼泪鼻涕乱糊了一脸,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失声大哭。
因为灵力所剩无几,柳启已经退出了战场,在一边守护着马车和盛景。听到盛天的哭声,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