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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被北辰水选中的星骸陨石被剖开,露出一块拳头大小,粉光莹莹的玉髓,流溢出一缕缕如梦似幻的光泽。
星虹玉髓!
场中一阵躁动,不少人露出惊叹之色,这可是好宝贝,是炼制王阶丹药的一味药引,极其珍贵。
像拳头这么大的一块,都抵得上一千余块极品灵石了!
“恭喜公子,切出星虹玉髓,看此宝品相,价值应当在一千三百块极品灵石左右。”切石侍者面带笑容的恭贺道。
“北辰兄慧眼如炬,令我辈大开眼界!”
“这才是行家啊,今日若非北辰兄小试牛刀,谁会知道,北辰兄对鉴石一道也如此精通?”
那些年轻男女都很振奋,对南南宫水吹捧恭维。
最关键的是,只要楚寻输了,按照对赌约定,就得赔付他们一人一千三百块上极品灵石!
这才是让他们喜悦的地方。
这就叫宰肥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大把的好处可拿。
北辰水心中也很自得,表面上却淡然道:“诸位过誉了,些许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晒。”
“和尚,该你了!”有人已亟不可待,想要让楚寻出丑。
顿时,许许多多的目光都看向楚寻,神色或多或少都带着幸灾乐祸之色。
因为都已看出,楚寻所选那块星骸陨石,注定不可能切出好宝贝了,甚至极可能是一块废料。
楚寻咬牙道:“诸位,若这次小僧赢了,你们可不许反悔,现在你们退出赌约还来得及。”
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信心不足的味道。
那些年轻男女心中愈发畅快,纷纷保证,绝不反悔。
楚寻却兀自不信,对那些旁观的修者说道:“诸位也做个见证,若小僧赢了……”
没等说完,就被人打断:“和尚,你怎么这么啰嗦?这可是鉴宝大会,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若真赢了,谁还能赖皮不成?”
“那好,开始吧。”楚寻长叹一声,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却见切石侍者犹豫了一下,这才喟叹道:“和尚,这块石不用切了,质地驳杂,空洞密集,是一块漏气废石,这次你在对赌中输掉了。”
众人哄笑,连切石侍者都这般说,这也太打击这和尚了。
“和尚,你第一次赌石,难免疏漏,就当花钱买个教训。”有人戏谑出声。
“来来来,我跟你算算,加上北辰兄的赌注,我们这边拢共是九个人,加起来,你可得赔付我们一万一千七百颗极品灵石。”一个青年已控制不住要索要赌注了。
“罢了,这和尚第一次玩,不然别人认为我们欺负他,就收一万块极品灵石好了。”北辰水很阔气地挥了挥手,悠悠开口。
即便如此,还是让不少人都已倒吸凉气。
一次对赌,就要赔付上万的极品灵石,这一刀,宰的也真够狠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楚寻此刻似承受不住这种失败,道:“我不信会这样,你不切,我切!”
说着,他从侍者手中夺过切石刀,似发泄似的一刀剁了下去。
就冲这动作,就让所有人意识到,这和尚气急败坏了。
切石可是一个很讲究的技术活,他这一刀下去,纵然有宝贝,只怕也会被劈得遭受重损不可。
喀嚓!
星骸陨石裂开,其内空空如也,碎裂的石屑反倒堆积了一地。
众人差点笑出声来,果然是块废料!
“和尚,你还不死心吗?”一个青年揶揄道。
楚寻却眼睛发光,叫道:“小僧要赢了!”
众人齐齐错愕,就见楚寻俯下身去,从那一堆石屑中捡出一颗灰扑扑的石珠,只有鸽蛋大小,极其不起眼。
这是什么玩意?
所有目光都看过去。
楚寻早已手脚利落地用切石刀开始解剖这块不起眼的小石珠。
很快,一缕璀璨的紫光映射而出,瑰丽耀眼,将楚寻手掌染上一层潋滟紫辉,圣洁而剔透。
“乖乖!还真被这和尚捡到宝了?”
“石中藏石,看这气象,此宝可不简单啊!”
全场轰动,不少修道者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连那切石侍者都有些瞠目结舌,自语道:“那块陨石不可能出现宝物啊,怎么……”
在他们眼皮底下,一颗只有瓜子仁大小的紫色晶体出现,极其之小,可却绽放出浓郁如潮水般的紫色光泽,都给人刺眼的感觉。
这是何物?
许多人惊疑。
仅仅只看气象,就知道此物很神异,比之前北辰水切出的星虹玉髓要高出不止一筹。
“这……怎么可能?一块废料也赌出了宝贝?”北辰水无语,脸色阴晴不定。
“呵呵,我佛显灵,降机缘于我,这是要假借我的手,来度诸位回头上岸啊!”楚寻微笑。
只是这话语配上他那笑容,总给人很欠抽的感觉。
“这还阵他妈的邪门了!”那些年轻男女的神色也都很精彩,目瞪口呆,内心像有一万野马呼啸而过。
“各位,你们可不要看不开,常年打雁,也有被雁啄到眼的时候,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楚寻宝相庄严,可这一番话却让北辰水他们很腻歪,因为这正是他们刚才所说,现在却被楚寻回敬过来了。
“和尚,此物价值都还没鉴别出来,你就以为自己赢了?”有人不甘心。
顿时,北辰水他们皆心生希冀,是啊,连此物都不知什么来历,价值也没断出,这可还没分出胜负!
“各位,你们难道打算耍赖不成?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凡稍有眼力的修道者,皆能看出,我这宝物可比你们的珍贵多了。”楚寻皱眉道。
“少胡扯,只是光泽明亮一些罢了,究竟有什么价值还没断定呢。”那些年轻男女反驳。
“诸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输不起吗?”楚寻叹气。
众人恨得牙痒痒,这和尚之前还患得患失,现在走了狗屎运,却一下子变得嚣张起来,简直是面目可憎。
“不管如何,终究是要先判断出此物价值才行。”北辰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真是我等输了,自然愿赌服输。”
唰!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老者的身影出现在场中,他身穿一袭古旧的道袍,看起来已经相当有年月了,都洗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