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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王子竟然也没有怀疑陆十颜,直接回答,“你不是要亲自做你们京城的皇帝吗?”
“哦,一切都在进行中。谢谢你为我提供了曼陀罗,我才能更好地解决掉皇帝那个老家伙。”陆十颜顺藤摸瓜,顺着查尔斯王子的话说。
“不必客气。我以后也会是瀚海国的国王,等你做了皇帝,我们自然也就会两国交好。到时候,还要仰仗穆兄了。”
“没问题。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陆十颜心里高兴坏了,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调查到的事情告诉秦月白了。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从始至终,查尔斯都没有怀疑过陆十颜,毕竟在他们西域,人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易容术,也没有见识过易容术,所以他根本看不出陆十颜的破绽。
秦月白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众人才算明白过来,而穆凌风则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现在,你该承认了吧!还是说需要我把查尔斯王子请过来,和你当面对质?”宋延辰质问道。
穆凌风似乎是认命了,他缓缓抬起头,轻声回答:“不必了,我承认。”
“穆凌风,没想到你的城府那么深!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阴险。”宋延奇在旁边不停地嘲讽。
“既然所有事情你们已经调查清楚,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
“大哥,你……”穆逸风欲言又止。
“以后你就是穆家唯一的儿子了,你可以独享爹娘的宠爱了。”穆凌风望向穆逸风,自嘲地笑了笑。
“爹娘若是知道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一定会伤心失望的。”穆逸风已经想象到他们爹娘知道这件事情时候的样子了。
“他们何曾关心过我?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这是穆凌风说最后的一句话。
“无论如何,你们都难逃一死。来人,把他们二人关进天牢,等待秋后问斩。至于珍妃,虽然是被穆凌风利用,但毕竟曾多次对先皇投毒,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即日起,关进天牢,永不释放。”宋延辰对在场的三人做最后的审判。
侍卫们走进来,押起宋延奇和穆凌风向殿外走去。
宋延辰站起身,走到秦月白面前,“月白,这次多亏了你,我才保住了性命,保住了父王留给我的基业。”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穆凌风听到宋延辰的话后,转过头望向那个手拿纸扇的白衣男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原来你就是她口中的‘月白’。”穆凌风最后意味深长地望了秦月白和穆逸风一眼,便被侍卫押了出去。
自此,暗潮涌动的皇宫终于又归于平静,凡是和穆凌风、宋延奇交往甚密的官员大臣,全部都需要接受兵部和吏部的审查。只要有人被查出做过扰乱朝纲的事情,立刻罢去其官职,押进天牢,等候处罚。
随着所有事情的告一段落,宋延辰在自己的寝宫摆下宴席,和秦月白他们一起开怀畅饮,“秦兄、陆兄、逸风,朕敬你们一杯。”
“皇上,您客气了。”
“今日多亏了你们相助,不然,朕恐怕已经不坐在这里了。”宋延辰想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放心,自古邪不胜正,你是不会出事的。”秦月白端起酒杯,轻酌一口。
“月白,你有没有想过进宫?”宋延辰放下酒杯,试探性地问秦月白。
“我不是已经在宫里面了吗?”
宋延辰摇一摇头,解释道:“朕的意思是,留在朕的身边,为朕办事。相信有了你的帮忙,朕一定如虎添翼。”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悠闲自在惯了,皇宫并不适合我,我有锦源楼这一个落脚处就够了。”
“既然如此,朕就不再勉强你了。来,我们不醉不归。”宋延辰放下皇帝的架子和秦月白、陆十颜、穆逸风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穆逸风起身告辞:“皇上,时候不早了,我还回去了。”
“怎么?几天不见嫂子,是不是想她了,是要迫不及待地回去见她吧?”宋延辰一副打趣的样子。
而秦月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林朝朝了,他是真的很想林朝朝,很想很想。想要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迫不及待地吻她,还有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他爱她。
陆十颜看见秦月白在发呆,知道他又在想林朝朝了,便伸手搭在秦月白的肩膀上,意图给他安慰。
秦月白黯然伤神的样子落在了穆逸风的眼中,他以为秦月白是因为宋延辰提起了许昭昭才情绪低落的。
“不全是。我大哥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爹和娘一定还不知道,我需要回家向他们二老禀明情况。”穆逸风正纠结着如何向家中的二老解释大哥的事情。
宋延辰转念一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那好,你回去吧!”
“臣告退。”穆逸风向宋延辰行了礼,转过头来对秦月白和陆十颜说:“秦兄、陆兄,你们慢慢喝。”
“慢走。”秦月白和陆十颜站起身,拱手道。
穆逸风前脚离开,秦月白和陆十颜两个人后脚就和宋延辰道了别。
“你们也要走?”宋延辰有些意兴阑珊。
“时辰的确不早了。而且你应该有好多事情要忙才对,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秦月白故意强调最后四个字。
宋延辰明白秦月白的用意,只得点头答应:“好吧!你们路上小心。”
秦月白和陆十颜刚走出宋延辰的寝宫,就碰到了从番邦赶来的齐盛。
“秦兄、陆兄。”
“齐盛,番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秦月白询问道。
“已经稳定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番邦怎么会突然有异动?”陆十颜好奇地问。
“我们抓到了一个番邦奸细,据他交代,三皇子宋延奇和穆凌风勾结番邦首领,让他们制造暴乱,来分散京城的兵力,好让宋延奇和穆凌风有足够的机会扳倒皇上。作为回报,宋延奇向番邦首领承诺,若他成为皇帝,便不再向番邦宣战。”齐盛将探查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月白和陆十颜。
“他们两个还真是狼子野心。”
“我还要向皇上禀报这件事,恕不奉陪!”
“好,快去吧!”秦月白和陆十颜也没有多留,齐盛走后,他们便直接出宫了。
金銮殿内,齐盛将番邦的事情向宋延辰禀奏后,宋延辰十分生气。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他们两个为了夺得皇位,竟然和番邦勾结,连国家的尊严都不要了吗?”
“皇上息怒,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好我们及时识破他们二人的奸计,才没有造成巨大的损失。”
“没错,如果这天下落在宋延奇或是穆凌风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他们两个又多了一条通敌叛国的罪名。”
“还好有秦兄他们相助。”
“嗯。”宋延辰赞同地点点头,“齐盛,传我旨意,命守在番邦的将士打起精神,虽然宋延奇和穆凌风已经被打入天牢,但仍旧需要小心番邦的一举一动,切不能疏忽大意。”
“是。”
“还有,派使者前去瀚海国,告诉瀚海国国王和王子,就说新皇登基,普天同庆,请他们到京城一聚。记住,一定要将宋延奇和穆凌风密谋造反被抓的事情不露痕迹地透露给瀚海国的王子,我们来一招敲山震虎。”
“属下明白。”
穆逸风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还没有人知道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宋延辰早就已经封闭了消息。
“逸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番邦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穆逸风的父亲和母亲坐在大厅里聊天,看到突然回来的穆逸风,大吃一惊。
“我根本就没有去番邦。”穆逸风坐下来,语气凝重地回答。
穆逸风的爹娘相视一眼,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娘,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我大哥他……他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天牢,只待秋后问斩。”穆逸风闭上眼睛,艰难地开口。他害怕看到爹娘受到打击的样子,但这件事他又不能不说,根本没有人可以体会到他此时的痛苦和挣扎。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出所料,穆逸风的爹娘听到这个消息后,面面相觑,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穆逸风沉默良久,低声回答:“大哥他和三皇子密谋造反,意图刺杀皇上。”
“不可能,你大哥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穆世雄不假思索的回答。
“爹,你听我说,今天我已经和大哥交过手了,原来这么多年,他所谓的文弱书生的模样都是假的,我们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
“凌风……他怎么会……怎么会?”穆逸风的娘亲开始哽咽起来。
“大哥还和珍妃暗度陈仓,一起毒害了先皇。”
如果说穆逸风前面说的那些还不足以击垮穆世雄,那么现在这个消息无疑是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噩耗。
“这……”穆世雄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即晕了过去。
“爹,爹你怎么了?”穆逸风眼疾手快地抱住穆世雄,大声呼喊怀里的人。
“老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穆逸风的娘亲哭喊着跪倒在一旁。
穆逸风朝着管家大喊:“快去请大夫!”
穆逸风将穆世雄背进了房间,没多久,管家便带着大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穆逸风立刻起身,为大夫让座,大夫坐到床边为穆世雄号脉,而穆逸风则搀扶着娘亲站在一旁。
“大夫,我爹没事吧?”穆逸风担心地望着床上的穆世雄。
“穆老将军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急攻心,我现在开点药,记得让他按时服下就没事了。”大夫起身回答。
“多谢大夫。”
“对了,如果想让老将军好得快一点,最好能够让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避免情绪的大起大落。”
“好。”穆逸风将大夫的话一一记下。
“娘,您在这里照顾爹,我去厨房给爹煎药。”
“好,去吧!”
穆逸风离开不久,穆世雄便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夫人正偷偷地掉着眼泪。
“夫人。”
“老爷你醒啦?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见自家老爷醒了过来,穆夫人擦掉眼泪,关心地问。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穆世雄握住夫人的手,安慰道。
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穆夫人倒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怎么办?凌风已经不在了,要是这个家再少了你,我也不活了。”
“凌风太让我失望了。想我自十六岁就开始报效朝廷,跟着先皇奋勇杀敌,而凌风竟然做出谋害先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配做我的儿子!”一提起不孝子穆凌风,穆世雄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你不要这么说,凌风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生骨肉,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凌风去死吗?”穆夫人伤心地问。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儿子。
穆世雄痛心地回答:“这是他罪有应得!谋害先皇、刺杀当今皇上、和先皇的妃子私通,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个不是死罪?”
“可是......”穆夫人欲言又止。
“夫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皇上没有迁怒于我们,将我们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就已经很不错了。”穆世雄就事论事,理性地分析道。
“爹,你醒啦?把药喝了吧!”穆逸风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
“逸风,你大哥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穆夫人接过药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穆逸风摇摇头,“大哥对我们有很深的成见,我劝过他,让他及时收手,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我的孩子啊!”穆夫人再次哭了起来。
“爹、娘、逸风,发生什么事了?”许昭昭姗姗来迟。
“爹刚刚晕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穆逸风走到许昭昭身边,向她解释道。
许昭昭听后,担心地问:“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