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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靖萱一路走到宅子门口后,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仍在躲躲藏藏跟着的人。
眸色带着温怒:“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红依站在暗处,有点惊愕了一下,但随后闪出来,头顶还带着那个与他衣裳十分不合拍的斗笠,看着是十分的滑稽。
出现在明处,但仍是有点怯怯的,朝一个地方有些刻意闪躲的随便指一下:“我就随便看一下,送你安全回来,我就走。”
薄靖萱:“真的?”
红依:“嗯。”
红依朝她镇定的点点头。
薄靖萱走过去,心底还是有些不快,但又怕他想不开,走过去,将自己篮子里的一个橙子拿出来,递到他的手上:“这几日,你可以去找我哥,去调查这京郊附近的失踪案。
一周后,我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红依没有说话,只一双眸子看着她,唇角是浅淡的笑,看着她靠近,就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点点了头。
像极了用一点东西就能哄好的乖孩子,薄靖萱还是把他当作天帝座下的一只神兽来看。
当成一只小动物看待,踮起脚尖,又揉了揉他的头:“乖了,回去吧!”
红依被她这一突然动作搞的突然浑身都紧张,闻着她身上那越来越近的异性味道,突然心跳就跳的极快,极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那你也会做饭给我吃吗?”
薄靖萱愣了一下,随后十分肯定的朝他点头:“会。”
转而,话锋一转:“不过你得听话,不能动手动脚。”
红依:“哦!”
转身离去,红依闪的极快,心底像是被小鹿撞击般的越撞越快,有大大的苦涩,一种说不明的嫉妒,以及恨意。
再看看自己,也许真的就如薄景琂所说的,没用到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
沿着这街道不分东南西北的跑着,脑子里很乱、心底堵得慌。
恰逢薄景琂外出帮定军候世子石晟办事,办完事后遇见红依埋头,苦跑,就上去拦住他。
请他到一家醉烟楼里喝酒,要了一个包间,薄景琂:“怎么,遇见之前甩你的那个人了?”
红依抿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往肚子里灌。
如果这烦心事,一说出来就不会烦心了的话,那他宁愿说出来。
可现在若说出来,预计不是被面前这人给打一顿,就会是被嘲笑一顿,所以他宁愿不说。
只一个劲的喝酒。
薄景琂本还想窥探他的心思,可看了一个开头过后,乱七八糟的,直接就停了下来。
反复斟酌着:“心底难受?”
红依不去理他,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的人,昨天白日还好好的,就开了下玩笑,结果人就跑了,而现在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孤男寡女,她还帮另外一个男人做饭。
他的心情能好吗?
而历情劫,一个‘情’字,他还得把她当成自己喜欢的人,可这样的话,自己的心上人跑去照顾其他的男人了。
任天下所有正常的男人,请问哪一个能受得了?
所以他难过、难受,这都是正常的,再倒一杯酒,一口闷。
最后干脆,直接拿起桌上的小白瓷酒壶就往自己嘴巴里倒。
又拍了桌子,让人拿大碗,拿坛酒。
直接掀开坛子直接去喝。
薄景琂纳闷着,他这不像是假装的,倒像是真的有些动心。
因为生气这种事是伪装不来的,你可以想象自己被众叛亲离,被人抛弃,然后伤心难过。
但是难过到这种程度,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闷着大口、大口的灌酒,脑里还乱乱的。
要么就是真的动心了,要么就是他的自我代入感太强了。
完全把自己带入了,自己很喜欢那个人的状态。
薄景琂一把夺过他的酒,一双眸子迫着他与他对视。
认认真真的:“你们才认识没几天吧?”
红依一言不发,一副僵尸人般的看着他,目光冷冷的,随即又带了点释然,唇角也略勾了勾:“骗人的。你没听说过,这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
薄景琂:“所以,是因为你的美男计放在我妹妹身上不管用,所以,你感兴趣?”
红依抬起一双眸子,整个人身子突然咯噔了一下。
貌似,不是这样吧?
却见薄景琂突然手托着下巴,笑了两声:“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让我妹妹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陪你历劫。
原来这是天意,是因为你有自虐倾向,而只有靖萱,一来,她没那么容易就被你这美男计给忽悠住。
二来,我那妹夫,黎子白可比你好多了~”这情敌够强大,这历‘情劫’虐的刺激啊!
红依:“闭嘴,他不是。”
一声怒吼,几乎是咆哮而出,把薄景琂下面一句想说的重点,直接给吞了下去。
薄景琂:“不是什么?”
他动情了?
红依别过头去,随即从窗子口一闪,便不见了。
难道,这家伙也看上了他妹妹?
不可能吧,一见钟情也不是这么玩的,他们才认识几天,他真正了解他妹妹吗?
哼哧了一声,突然想到了,薄靖萱跟红依昨天就吵架跑了,昨天这个时候这家伙还没怎么大脾气。
怎么这个时候才想到发火?
难道,今天他们见面了,受刺激了?
想到什么,便赶去薄靖萱跟黎子白现在的住处。因为黎子白设了道屏障,根本就无法靠近,便在门前敲门。
但是这个宅子说大不大,但也是两进两出的宅子,敲门,里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想从后院翻墙而入,结果那里也被设了屏障,根本就硬闯不进去。
不得不说,虽然黎子白现在仙法、法力皆被约束,但是耐不住那一顶脑袋。
当年各派仙法、道法的修炼,整个修炼体系还是他整理的。
用掺了血的墨水画符,以血为引,通过符咒施法,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不过此人即便是一点仙法都不会,那也不能小觑。
黎子白在自己床上爬着,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切好了橙子,再把果肉挑出放到他嘴巴里的特殊待遇。
摆在他床头那边的铜镜突然出现一副景象,黎子白抬头一看,眉头皱了皱:“你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