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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依继续偷偷的旁观着,黎子白何等人也,进了这宅子,这就是他的地盘,他虽仙术、法术尽失,但这不妨碍他画符,在宅院周围设下屏障。
以及,从他那百里梨苑弄些个他养的花花草草过来,让这宅院热闹些,给薄靖萱那丫头找点事做,让她跟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熟悉熟悉,也让那些花花草草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守着这宅院。
红依这边在暗中刚想要靠近,突然养在水洼里的一株有着三根很长叶子的水草,水草叶子在空中一阵飞舞,卷住了他。
然后水草的尾端突然冒出了刺,在他的左边胳膊一扎,也不知那水草的刺尖上有什么。
直接,这隐身术就失了效。
顿时非常尴尬的,忙施了法,挣脱掉这可恶的水草,直接在薄靖萱的身后站定。
红依:“这是他养的?”
薄靖萱一双眸子诧异的看着:“你怎么在这?”
红依用手弹了弹被那水草弄到身上的水,以及泥里的灰尘:“我记得你好像有东西忘了,就帮你送来。”
说完变出来一个簪子,插在她的头顶,人就不见了。
满花圃的花哼哼的,使劲摇摆着自己的枝叶、花苞,抗议。
:“狗尾巴狼,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调戏我们家女主人。”
:“闭嘴,臭牡丹,很明显这丫头通不通的过考核期,那还是一个问题。”
薄靖萱把头上那只簪子拿下来,愣了一会,直接就往自己房间内跑,这要是让某人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总有一种,跟情人互赠礼物,怕被正室发现的样子。
黎子白很快便从他派出去的木偶人那里得到消息,一副悠哉悠哉的穿过花园走过去。
薄靖萱这会已经从房间内重新出来,正在一片花圃旁浇着花,那簪子也已经藏得结结实实的。
黎子白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走,手中还拿着柄白玉箫,在手中敲了敲,一双眸子微微眯着看着她:“听说你今日新买了簪子,怎么不带出来,是要给我惊喜?”
薄靖萱连连后退几步,几乎是吼出来:“你这么无耻。”
这些天,被人折磨的,她想杀了他,直接一走了之得了,太无耻、太卑鄙。亏她一周前还傻傻的就信了他。
信他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的,是因为历情劫的那一世,陪他一起下凡来的女仙嫉妒她跟他,这百里梨苑的隐世上神修成了正果。
所以才把她举荐出来陪同天帝这私生子红依历劫。
如果在此过程中,她因贪恋红依未来天族太子的身份而喜欢上红依,那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仙,她跟黎子白的这段姻缘就不能作数,而且还会受到惩罚,被关在往生殿里永生永世都不能踏出一步。
她不怕跟他的这段姻缘不作数,她怕的是被关在往生殿永生永世都不能踏出一步。
这也太狠了,她虽然宅,但也不至于呆在往生殿里头十天半月都不踏出去一步。
所以她刻意的逃避红依,对他冷冷淡淡。
白日里总是告诉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当个木头人就好,到了晚上,本想好好的睡一觉。
偏偏还要帮他做苦力,养这些花花草草,一不留神,还能被这花草给绊住。
大半夜的,还要防着他那人突然脑袋抽了,使劲敲着门非要过来给她讲故事,说是方才看到了什么新鲜事,非要给她讲出来不可。
她若是不听,他就以培养感情为由,说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她跟红依在一起的时候多。
他担心、他害怕。
一个连自己女朋友都守不住的男人,又怎么能说的上是一个男人?
在她以往看的那些书中,以及戏文中都是男主强大无比,各种吊打男二,然后还有无数痴情的男配抱着一种,我配不上你、或者我保护不了你。
所以我只要做一名忠诚的护卫,默默的守护你,喜欢你,看你幸福就好。
那些自知配不上女主的男配都是退居在女主背后默默守着的。
他倒好,直接把任何难题都推到她头顶上了。
男二红依这么强大,论身份地位比他高,论人品、关心体贴比他好,论颜值,她倒是没看出来,他那张脸比红依那张脸好多少。
而且整日就一身白衣,各种白色,奶白、灰白、月白、银白,根本就一点创新都没有。
论武力值,他现在除了整日画画符,若是正面硬杠,恐怕他连红依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却天天还吹嘘着他比红依这好、那好。
那当未来的天族太子妃会没自由,当他百里梨苑的女主人就好,还有他长的那是六界无人能比的俊,比红依具有魅力。
都放他狗屁的话,娶妻娶贤,选夫选德,谁还在乎这长的怎么样啊,她薄靖萱是那种缺男人,缺到非他不嫁,缺到不选他就得选红依的时候吗?
本大小姐不干了,将她旁边那一桶滚烫的开水,直接连半点凉水都不掺,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骂完,然后往面前的那花圃里的花花草草身上一倒。
一众的花花草草被烫的哀怨的嚎叫,薄靖萱拍了拍手,将怀中的折扇拿出来,对着自己扇一下。
根据一周前黎子白把扇子交给她时候,给她介绍的功能,这扇子对着对面的人扇一下,则是能把对面的人扇到十里开外。
对着自己扇一下,则是直接能把自己扇到哥哥景琂那边去。
拍了拍手,直接将扇子对着自己一扇,就溜开了,跑到了哥哥那去。
黎子白站在原处愣了愣,许久才问向他那一花圃的花花草草:“我很过分吗?”
一群被烫的要蔫了的花花草草,互相看向过彼此,都一致的摇摇头,主人不坏,一点都不过分,赶紧给我们浇凉水啊。
要烫死了、要烫死了。
黎子白听这一群奉承的话,不喜反怒,一脚踢了一旁的土堆,将它们每个人身上都弄上了泥土。
黎子白:“睁眼说瞎话,我明明就很过。”
一株倔犟,而且还不怕死的,位于这花圃最后面,而且所处位置还略高一些,没有被热水烫到的仙人掌。
一边有种幸灾乐祸,一边还为那些花草打抱不平的去问那黎子白:“你有过,你怎么不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