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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长年累月的健身,动不动还勇斗激流,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白色的半袖紧紧的贴在他鼓胀的肌肉上,透着一身的爆炸力,尤其在陆尘愤怒时,肌肉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反观张子豪,每天不是泡吧就是泡.妞,脚步虚浮,下盘不稳,这要是一拳砸在他脸上,妥妥的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去。
“你你你...干什么?”张子豪有些慌了,这要是真打起来,双方力量就如云与泥般的悬殊对比。
“你说干嘛?”陆尘打人前的招牌引言,那意思就是“削你!”
陆尘扬起的拳头又被死死的拉住了,柳韵寒抱着陆尘的胳膊,胸前的波涛都被陆尘岩石般的肌肉挤变形了。
“先生,请你冷静一些,想想那些孩子,不要在他们面前打架,好不好?”柳韵寒哀求道。
陆尘的拳头颤动着,低头看了看正在抹泪的女孩,还有旁边那些孩子们,此时正昂着小脑袋,好奇的盯着这里。
“你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陆尘终于放下了拳头,在小孩子面前,他要克制自己,不能树立打架斗殴的坏形象。
柳韵寒暗松一口气,放开了陆尘的胳膊说道:“我是这里的院长。”
陆尘点点头,又蹲在了女孩面前,哄她不要哭。
张子豪的腿都打起了摆子,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陆尘擦拭着女孩面上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哭了就不漂亮了哦。”
女孩抽噎着,用力的点着小脑袋,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个不停。
柳韵寒看着委屈的小女孩,仰头瞪了张子豪一眼,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储蓄卡。
“先生,把卡收起来吧,他推倒孩子在先,你气不过想替孩子出气,虽然采取的方式有些不当,也不用赔给他五万块钱啊。”柳韵寒把卡递到了陆尘身边。
张子豪心中不服,刚想开口反驳,却想起了陆尘方才肌肉几欲炸裂的样子,紧闭着嘴愣是没敢出声。
陆尘摆了摆手说道:“这五十五万给这孩子上学用,你要保证她能读到大学。”
柳韵寒持卡的手悬在了空中,愣在了一旁,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子豪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绿,五十五万直接送给野孩子上学用?一是这人真有钱,二是这人神经病。
柳韵寒反应了一阵,疑惑道:“先生?这钱?”
陆尘轻轻的掐着女孩的脸蛋,柔声道:“叔叔给你钱上大学,你要好好学习,用知识武装自己,再也不被人欺负,好不好?”
女孩瞪着大眼睛,终于破涕为笑:“嗯,叔叔,我会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要上大学,谢谢叔叔。
陆尘跟着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女孩的头顶:“真乖,叔叔下次来还给你带好吃的。”
女孩抱着陆尘的大腿,使劲的点着脑袋。
陆尘回头对柳韵寒说道:“这钱划到女孩名下。”
柳韵寒小鸡啄食般的点着头,欣喜道:“您放心,先生。”
柳韵寒整日里风尘仆仆的东奔西走筹集善款,像这样大方的金主还真是少见。
陆尘对着女孩摆手道:“跟叔叔再见。”
女孩甜甜的笑了起来:“叔叔再见。”
陆尘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走去,大声说道:“院长,我希望归叶孤儿院不要再放这种人渣进来欺负孩子。”
张子豪梗着脖子刚想反驳。
柳韵寒双眉一凛:“张子豪,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归叶孤儿院不欢迎你!”
张子豪漏了气的气球般软了下去:“韵寒,你...”
柳韵寒不再搭理张子豪,拉起女孩的小手,走向了捐赠室,办理女孩的助学捐款事宜。
张子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站在窗前望着陆尘走向院外的身影,忽然想起了这人原来是那天在亿达侯宾室占他座位的那个屌.丝,新仇旧恨摞在一起,张子豪咬牙切齿的嘟囔道:“妈了个壁,你给我等着,老子让你在H市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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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馨把带来的零食分发给了欢呼雀跃的孩子们,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归叶孤儿院。
捐赠室内,胖妞郁闷的含着大拇指,支吾道:“叶子,你一分钱都不留啊?咱们又要天天下面条啊?”
叶梓馨拿起笔,认真的在捐赠簿上写下了‘麻土豆’。
当她放下笔时,捐赠簿上的三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大鼻涕’
叶梓馨看了一眼‘大鼻涕’后面的捐赠时间,就在半个小时前。
叶梓馨丢下了笔,火急火燎的跑出了捐赠室。
胖妞追了两步没跟上,大喊道:“叶子,你干嘛去啊?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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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坐在车内,打开了一盒九五至尊,一边吸着烟,一边愤懑难平的喘着粗气。
孤儿,尤其是患了艾滋病的孤儿,他们也是人,却被这个社会歧视,被这个社会抛弃。
孤儿,想要的并不是涂着奶油的面包,印着鲜**案的衣衫。
他们想要父母的关爱,想平静的融入这个社会,而这个简单的愿望,却成了他们一生难以企及的期冀。
陆尘掐灭了烟头,自己小的时候就遭尽了白眼,受尽了不平等的待遇。
陆尘一直想改变那些孤儿与自己相同的境遇,这个想法,以前只是不自量力的一厢情愿。
现在不同,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一些什么,至少,可以出资开办一所大学,让孩子们接受高等教育。
物质的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知识的贫穷。没有面包牛奶,可以吃白粥咸菜,没有知识,就没有变通,只能画地为牢,一生囚于一隅。
陆尘捏灭了烟头,驱车赶往时尚街,他要进货,他要赚钱,他要用赚来的钱为那些孤儿换来应得的平等,纵使搭上性命,也再所不惜。
这是‘麻土豆’的梦想,也是‘大鼻涕’的愿望,尽管方式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