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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水龙寨外面像个复古的影视基地,正堂后面却有一个庄园别墅。我现在休息的房间就是寨主别墅的客房。因为银蛊不能根除,加之虫卵一直生出蛊虫吸食我的精气,我现在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
麻爷给的白色药丸据说是苗药的精髓,给我暂时提着气,续着命,抵御蛊虫的附加伤害。晚上御姐又来了,她说过不到一天就能生出一条,如此每天都会来给我拔一次。听一直看着我的六哥和山伢子说,御姐名叫罗玥音,人称罗仙姑,是这一带有名的巫医,据说这罗家家族世代都是巫师。
如此拔了两天,又是一个雨夜,罗仙姑正在给我拔出蛊虫的时候,宋沐寰来了。
他被两个黑褂子带着,但是我看他恢复得很好,除了脸上的部分淤青,身体行动似乎已经不受伤痛影响了。这苗医果然很神奇。
他看到我躺在那里,手腕里被挑出一条蛊虫,情绪忽然变得很不好。竟胆敢上前抓住了麻爷的衣领大喊,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麻爷甩开他的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冷冷的说:“不是你的话,她何至于被不怀好意的草鬼婆下了银蛊。”
“银蛊!”宋沐寰闭了闭眼睛,说:“这是很厉害的蛊。”
“看来你也知道。”麻爷说,“现在只能这样治标不治本的拖着,我看周小姐撑不了多久。”
宋沐寰看了我一眼说:“我去找龙鳞图,换你救她一条命。”
麻爷走到罗仙姑身边,看她喘着气擦着额头的汗,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说:“现在沙银龙也来了,你说说吧,怎么才能解这个蛊。”
罗仙姑起身看了看宋沐寰,她的冷艳绝美加之那种特殊的神秘气质,简直和我在漫画里看过的冷傲女王一个模样:“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她说,银蛊是高级蛊毒,除非是下蛊之人否则难以根除。但是这蛊毒一样暗含阴阳五行之说,须用一只更高级的蛊毒去蚕食它才能消除。
她指了指我的手腕说:“这只银蛊是属水的雌虫,须找一只土属的金蛊下在她的身上。”
宋沐寰说:“那么金蛊吃了银蛊之后呢?看来,要拔掉金蛊,还得顺了麻爷的意才行啊。”
罗仙姑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麻爷。
“沙银龙名不虚传。”麻爷看着宋沐寰说:“这龙鳞图我不在乎,拿不拿回来那是后话。不过嘛,现在倒是有条路,既能帮我一个小忙,也可以救周小姐的命,就看沙银龙愿不愿意了。”
宋沐寰邪魅的眼睛虚了半条缝,更像个狡黠的狐狸了。
麻爷笑笑说:“替我取回一件东西,周小姐安然无恙。”
“还请麻爷指路。”宋沐寰眨眨眼,嘴角勾了勾。
这是干嘛?达成协议了吗?问我意见了吗?我X,好你个宋沐寰,麻寨主啊,一个顺水推舟的引我来水龙寨害我中了蛊婆的银蛊,现在生不如死,一个顺水推舟的利用我的命做起了交易,真有你们的啊!
我一脸的愤恨,却苦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麻爷看了看我,说:“周小姐也不必担心。罗仙姑的金蛊虽然毒辣无比,却听话,没有主人的咒语绝不伤你性命。”
什么鬼!我不同意,乱七八糟的,说给我下蛊就下蛊!
我看到罗仙姑完全无视我恐惧与抗拒的目光,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灌进了我的体内,接着,我又失去了知觉……
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晨光透过窗棂,微微的洒在我的脸上,暖意绵绵。宋沐寰半躺在我的旁边,双手环胸,头靠在墙上。
“醒了?”他歪过头看着我。
我揉揉眼睛,奇怪,浑身自在舒爽,那种生不如死的无力感已经消退了,和寻常时候一样。
“看来是起了作用。”
“我身体里有个金蛊吗?”我忙坐起来问,然后两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放心吧。我看那个罗仙姑本事挺大,应该没问题。”宋沐寰又忽然神神秘秘的说,“不过也不一定,看那个麻爷这么紧张你,罗仙姑说不定要收拾你一下也不一定。”
“什么鬼?”
“不知道了吧。罗仙姑家世代为巫,男子成年必为村中祭司,女子则为巫女要嫁与适龄的寨主为妻。他们俩是许了婚约的未婚夫妻关系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跟我有毛关系?”
宋沐寰笑了,还是那邪气的脸:“麻爷不仅带你来他的庄园养伤,还让你住了这庄园里采光最好的一间屋子——你可知道,这屋子可是罗仙姑顶喜欢的。不光如此啊,寨主家世代家传的秘药‘玉泽丸’都毫不吝啬的给你吃了。”
那药很宝贵吗?我不在意这样,呸了他一声,指着他骂:“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给我惹一身事儿,现在怎么办?这鬼东西快点想办法给我弄走啊。”
她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这蛊又不是我下的,想解了它就起来吧,麻爷交代的事可不是我一个人搞的定的。”
我们花去半天的时间到了永顺县。宋沐寰才告诉我,我们是要去偷东西的。
“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你让我干?那我宁可让这金蛊害死!”
宋沐寰说:“姑奶奶,不是什么金银钱财,犯不了事的。”
“作奸犯科的都不能干啊!”
他告诉我,我们要去永顺县的一个叫铜钟渠的地方。麻爷要的是一个秘密。
原来,这水龙寨历史悠久,盘踞现今德夯地区,唐代以前曾是湘西最大的首领“老蛮头”吴著冲座下其中一支苗人附属部落。而另一支就是武陵山一带发迹的云天寨。
白驹过隙,世代更替,老蛮头倒台,大土司又来了,也不知道从哪一代起,因为个什么事,水龙寨与云天寨结下了仇怨,这一结就是百年千年。如今到了这一代,不仅没有化解甚至演变成了更加血腥残酷的战争。
“他们难道还火拼吗?”
宋沐寰说:“那也不至于。水龙寨麻家以盗宝起的家,如今明面上做的古董玉石生意,在全国有不少连锁很有规模。至于这云天寨王家嘛,呵,也算是我的同行,不过跟我们摸金取宝不同,他们不喜欢王侯将相的宝穴,也不喜欢金玉明器,盗掘的竟大多是古代术士巫师的神墓,至于拿走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皱眉,那么他们之间没什么干系,有什么仇怨啊?
宋沐寰说:“这样说吧,麻家的宝,和王家的术,总有相辅相成的配合。就像一家拿走了碗,一家拿走了筷子一样。但是,碗不愿意给筷子,筷子也不愿意迎合碗,所以,就会有奇奇怪怪的矛盾了。”
“所以,他们会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去互相那里拿东西?”我笑了笑说,“宋沐寰,你去偷麻家的龙鳞图,该不会就是跟王家有关吧?”
宋沐寰不置可否,继续说:“一会我们要进个墓,你吸几口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