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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离开“瑶玑屋”,柳菀玉望着沈原,只感觉到他似乎越来越神秘莫测,如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忍不住问:“阿风哥,你的武功好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沈原微笑道:“经历过江湖的风吹雨打,如果武功太低,根本活不下去,就只有通过拼命磨练,努力练习武功,让自己不至于淘汰?”
柳菀玉似懂非懂地问:“江湖真有如此可怕?”
卓不凡插话道:“在我的印象中,江湖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出人头地的地方;对于成年人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地方,成者仁,败者寇。”
柳菀玉双眼一翻,鼻子一哼:“你才多大,经历过多少风雨,少在我面前说大话?”
卓不凡不服气地道:“我的年纪不大,但经历过的事情绝对比你多?”
柳菀玉不服气地道:“你比阿风哥就少多了?”
卓不凡道:“阿风到底比我年长几岁,见识自然比我广了?说到闯江湖,不说大话,凭我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角色。”
柳菀玉扑哧一声笑了:“少吹牛了,我看是三流吧!这也是抬举你了,说不定是末流?”
卓不凡得意地道:“末流?你把我贬得也太低了吧!虽然凭我的武功不能做到开山劈路、飞叶杀人的地步,但在江湖上提起‘光轮冰云化无痕,风雪索魂系飞虹’中的‘平痕刀’平凡,也是大大有名?”
沈原惊讶地横了他一眼:“原来你就是‘无痕刀’平凡?”
卓不凡嘿嘿笑道:“行走江湖,谁想用真名?说到我的刀法也是取家传的刀法和‘盘龙宫’的‘盘龙刀法’之精华,独创出一套别具一格的刀法,连独孤老爷子也称赞不已?你不觉得我是天才吗?”
柳菀玉惊奇地问:“‘光轮冰云化无痕,风雪索魂系彩虹’这句话倒蛮有诗情画意的?”
卓不凡洋洋得意地道:“不知道吧!还是让我来告诉你?这‘光轮’指的是沈人玉,手执一弯玉轮,可一分为二,一阴一阳,轮中有机关,变幻无穷;‘冰云’指的是赫冰琳,她的武器是一根长八尺,晶莹剔透,可刚可柔、断金切玉的‘冰云丝’;‘无痕’自然是我的‘无痕刀’,悄悄告诉你们,我的‘无痕刀’可与众不同,是乌金铸成,长不过二尺有余,刃是双刃,他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轻意不使用的;‘风雪’指的是慕容箬,他的武器是‘风雪杖’,杖头雪白,形若白发老头,杖身不知是何物所铸,通体也是雪白,具说他冰凉刺骨、寒气逼人。那‘风雪杖’一出,可是风吼雷鸣,冰雪交集;‘索魂’指的是索漫天,他的武器极奇怪,有一根来无踪去无影的长索,短时只达寸许,长时可达几丈;‘彩虹’指的是冷横波,她的武器是一条彩绫,绫巾恍若七道彩虹般幻化出满天鲜花,鲜花香气扑鼻,芬芳之极,可说是一大奇观。具说她的轻功极高,很少与人动武,不知她的武功如何?”
柳菀玉惊奇地道:“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蛮有名的?”
卓不凡神色忧虑地道:“那自然。我自七岁就跟娘离开‘中原镖局’,四处飘流,吃苦挨饿、餐风露宿,看尽人间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后来娘病逝了,我一个人靠偷窃乞讨为生。十五岁时才遇上‘盘龙宫’的五公子独孤子与六公子独孤龙,是六公子央求五公子把我带回了‘盘龙宫’,才有了栖身之所。从此我为了报恩,也为了出人头地,拼命的练功,刮风下雨、寒冬酷暑从不间断,十八岁就离开‘盘龙宫’在江湖上拼杀,才有今天的成就。”
卓青青脸色流露出愧疚之色,她万万想不到弟弟居然经历过这么多的苦难,心中不由得伤心难过,如果不是娘赶走了二娘,弟弟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心里原本的怨恨也变成了怜惜。
沈原微笑道:“‘不经历一番风雨,那得梅花扑鼻香。’想要成功,自然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江湖上处处都是泥泞、处处都是陷阱,所以江湖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卓不凡点点头:“阿风,你说得不错。凭我的武功还称不上真正的高手,我一生最向往的是达到‘十大高手’的境界,而生平最敬佩的人是‘剑神’沈原。”
柳菀玉惊奇地问:“阿凡,剑神的武功真的很高吗?”
卓不凡兴奋地道:“当然。他的剑法天下第一,在‘十大高手’中排在其首。听说他不但剑法天下第一,而且相貌俊美,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也是无数少年心目中的偶像。”
柳菀玉眼睛中流露出神色之色道:“你见过他吗?”
摇摇头,卓不凡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这是我生平最遗憾的事情?可是,传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要么是他的朋友,要么就是死人;又传说他千变万化,似男似女、似老似少,似美似丑,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
此刻,柳菀玉又急躁地叫道:“阿风哥、阿凡,青青姐又不见了?”
两人一怔,四处张望,果然不见了卓青青的踪迹。
卓不凡道:“我们分头寻找,不管找不找到人,在前面的‘富贵赌坊’碰头。”
“好”三人连声点头,急忙分头追寻而去。
(二)
过了半晌,三人满头大汗地聚在一起,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柳菀玉着急地道:“怎么办?青青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卓不凡安慰道:“菀玉,你太多虑了?”
柳菀玉抬起头,瞧见赌坊中热闹非凡、喧哗声声。
摇摇头,柳菀玉怀疑地道:“你们说青青姐会不会在里面?”
卓不凡道:“怎么会呢?姐姐一向勤俭节约,绝对不会进赌坊乱花钱?”
柳菀玉瞪了他们一眼:“那可说不准?越不可能去的地方,说不准青青姐越去。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情不好,只有两个地方去:一是去酒楼喝酒解闷;二是去赌坊赌钱,让自己不愉快地心情都烟消云散,有倒是千金散去还复来嘛!”
她转身钻进了‘富贵赌坊’,卓不凡与沈原怕她闹事,急忙追了进去。
只见赌坊中喧哗一片,挤满了赌徒,有掷骰子、推牌九、地老虎等。
卓不凡拉住柳菀玉:“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面乌烟瘴气,三教九流的人物什么都有,不是你们女孩子来的地方?”
柳菀玉兴高采烈地道“那可不成,已经来了,总要来碰碰运气,试试手气。”
沈原道:“阿风,你不用担心,她的赌技不错,在洛阳城里还找不到几个对手?”
柳菀玉得意地道:“那当然。你们四处玩玩,顺便瞧瞧青青姐。”
她挤进人群中,只听庄家呦喝着:“买大的赢大,买小的赢小,大家快下注。”
柳菀玉自怀中取出一绽元宝押在转盘上:“我押大。”
卓不凡挤上前:“菀玉,别押多了?”
柳菀玉眉飞色舞地道:“阿凡,你尽管放心,我赢定了!”
沈原道:“别太得意忘形了?”
柳菀玉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道:“你少给我泼冷水?”
转过去看,那转盘转动间,那颗球在旋转着,渐渐四处摇晃着,正落在大处,柳菀玉兴奋地跳了起来,拍着手:“我赢了,我赢了!”
伸手把银子拿了过来,四处顿时射来羡慕与嫉妒的神色。
沈原把她拉了出来:“菀玉,适可而止,我们再换一样吧!”
柳菀玉转到一小堆人群中,场中正在买单买双,桌上是一堆玉石珠,她瞅了瞅,便笑吟吟地把一绽银子放在桌上:“买单。”
庄家抬头望了望他们,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喜怒无形的笑容,他伸手拿起玉杖,拨着玉石,最后只剩下二粒玉石,呦喝道:“双。”
柳菀玉脸上笑容立逝,抿紧唇:“怎么会这样,有问题?”
卓不凡笑道:“看来你的赌技还不太精吧!”
柳菀玉不高兴地道:“这是一时大意,我们一起试试谁的运气好?”
卓不凡道:“我也来试试。”
柳菀玉叱道:“小孩子靠一边去。”
卓不凡气得脸铁青:“什么,我是小孩子?”
此时庄家呦喝道:“买单买双,下注离手。”
他倏然把玉石抛起,双手拂起,玉石连绵不断地落下来,刹时齐手抓了一把放在桌上,横了二人一眼,吆喝道:“买单买双,下注离手。”
柳菀玉眼珠儿一转,探手取出银两搁在桌上:“买双。”
沈原微笑道:“好啊,我就买单。一检是一百一十一粒。”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块玉:“我身上没有带银两,不妨以此玉作押,押十两银子。”
庄家拨着玉石,最后只剩下两粒而已。
柳菀玉高兴地叫了起来:“阿风哥,我赢了,你输了!”
“慢”沈原止住她的手,微笑道:“你输了,应该是单。刚才庄家抓起玉石时,把一块玉石捏成了两半,而玉石落下时,因冲力过大,有一粒剖成了两粒,双便变成了单。”
果然,最后一粒倏然破裂开来,居然成了两瓣。
卓不凡高兴地道:“阿风,你的赌技还真不赖?”
柳菀玉不高兴地翘着嘴:“瞎猫碰到死耗子。”
此刻,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一阵吆喝声。
柳菀玉拉起沈原:“阿风哥,我们过去瞧瞧?”
她四处张望,惊喜地叫道:“青青姐在哪里?”
挤了过去,柳菀玉伸手兴奋地摇摇卓青青的胳膊:“青青姐,我们到处找你呢?”
卓青青冷淡淡地向他们扫了一眼,不耐烦地道:“别打扰我?”
沈原探头一望,认出赌家正是几天前在武斗比试中的郭财和郭贵,而与庄家一搏的正是郭贵。庄家却是一位妙龄少女,长得明眸皓齿、美仪万千,此时虽然是输家,神形却无丝毫慌乱。
郭财在一旁起哄道:“果然不愧为‘赌国之后’之称,名不虚传?就算是输家,也依然从容自如。我三哥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如就嫁给他好了,总比在这龙蛇混杂的男人堆里讨生活强得多?”
妙龄少女冷冷地瞅着他们:“鹿死谁手,还未尚可知,你们何必得意?”
郭贵嘿嘿一笑:“姑娘既然不认输,不如这样吧!我们再订三局,如果姑娘输了,就把‘富贵赌坊’拱手相让,如何?”
郭财笑道:“如果姑娘舍不得,这也好办!姑娘就嫁给我三哥,这样更加名正言顺了?”
妙龄少女俏脸倏变,蹙眉挑起,便听到一阵清亮的声音传来:“莺儿。”
众人抬头望去,却见自后面出现一位华丽老人,衣饰华丽,身材高大、强壮,肤色白晰,脸若满月,慈眉善目。他顾盼之间,赫然如同一位身份高贵的官宦之人,他伸出一双强健有力、白晰如玉的手,手指上戴着斑汉玉指,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令人高深莫测的笑容。
妙龄少女站起身,惊喜地躬起身:“爹,你回来了!”
华丽老人微笑道:“莺儿,你辛苦了,这场赌局让爹来对付吧!”
郭财不以为然地笑了:“正主儿果然出现了,阁下是‘黑白无常’中的聂玄还是聂奇?”
聂玄心神一震,浓眉扬起,目光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两位看来是冲着聂某来的吧!”
郭贵笑道:“也可以这么说?郭某二兄弟是冲着‘富贵赌坊’而来的,希望阁下爽快一点,愿赌服输,把‘富贵赌坊’让出来?”
聂玄扬起双眉,冷冷地道:“赌局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胜负并未分出来,阁下也未免太心急了?”
郭财笑道:“在下一向十赌九赢,你最好识相一点,拱手相让吧!以免脸上无关。”
柳菀玉鼻子一哼,撇嘴小声嘀咕:“吹牛皮,一定是十赌九输。”
她声音虽小,但此时却正好站在两人对面,他们不由抬起头来,柳菀玉吓得闭上嘴,心里暗惊:“这么小声他们也听得见?”
郭财与郭贵目光朝柳菀玉瞟了一眼,却停在沈原身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两人暗暗嘀咕了几句。
郭贵对沈原打着哈哈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你居然对赌如此有兴趣,却不知阁下的赌术是否跟你的武功相提并论呢?”
沈原冷冷地道:“沈某人的赌术虽然称不上数一数二,但要赢你们的话,还是绰绰有余。”
郭贵脸色铁青,冷笑道:“姓沈的,你别太嚣张,如论武功,我们自叹不如;可论赌技,你只怕不堪一击?”
沈原冷冷地道:“沈某才不屑跟你们这群后辈晚生交手,以免辱没了我的身份?就算你们的师父也不够这个资格?”
郭贵气得脸发青,眼冒青烟,右手颤抖地指着他:“姓沈的,你太目中无人了?”
聂玄目光奇怪地望了沈原一眼,但是目光中毫无惊喜之色。
沈原眉头紧皱,心中暗想:“奇怪?聂玄见到我为何如同陌生人一样,而且他以前装束一向朴素,从不愿多加修饰,更何况手上还戴着贵重的玉指?究竟是环境让他改变了,抑或是……”
聂贵见沈原似乎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心中更恼,猛地一拍赌桌:“姓沈的,今天你如果不赌,就是王八蛋龟儿子?”
他瞪着沈原,怒气冲冲,如果眼睛能杀人,沈原早已死了千百回。
柳菀玉伸手扯扯他的衣袖,悄声道:“阿风哥,怎么办呢,那家伙发火了?”
沈原不以为然地道:“既然你要当众出丑,沈某也毫不客气了?”
他轻步走了过去,对聂玄道:“能否请坊主做个中间人?”
聂玄温言道:“行,聂某不才,愿一赌沈公子的风采?”
郭贵双手摩挲,发出清脆地嘎嘎之声,心中暗自琢磨:“他的武功虽然比我高,但在赌技上一定会输给我?”
沈原倒不是琢磨如何去赢郭贵,而是对聂玄的态度感到奇怪?照理说聂家兄弟一向对自己极其尊重、恭敬,可聂玄对自己好象不认识,形同陌路,这又是为什么?
卓不凡伸手碰碰沈原:“阿风,你在想什么?”
郭财冷哼一声:“姓沈的,你是不是怕了?”
柳菀玉拉了卓青青站在沈原身后,悄悄问道:“青青姐,你猜猜阿风哥会不会赢?”
卓青青冷冷地道:“我不会猜?”
柳菀玉嘟着嘴:“青青姐。”
“你不要问我?”卓青青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自从柳乘风抛弃了她,沈春风夺去了她的清白,她的心已经碎了,人也已经失去了一切感受。
(三)
郭贵双手搓动着,手指节格格直响,青筋暴起,心里却格外紧张、焦急,额上汗水直冒,深深地吞了几口垂沫,瞪着双眼:“姓沈的,你这次输定了!”
沈原从容自若地坐了下来,冷冷地道:“是吗?”
聂玄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深沉地望着两位,微笑道:“两位想如何来定规矩?”
郭贵喊道:“我们以三局来定输赢,听术、大小……”
沈原冷冷地道:“不管比什么,你一定会输?”
郭贵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攥紧,捏得手指直响:“姓沈的,你太狂妄了,你……”
可他偏偏不敢骂出来,毕竟他面对的可是连师父都极为忌惮的人。
他松开手,不自然地搓着手指,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你别后悔?”
沈原微笑着,气定若闲地挥挥手:“请。”
郭贵拿起骰子,弹入瓷罐中,双手紧握着赌罐在上下晃动、翻飞,做着娴熟的动作,然后骤然落下,盖在卓上。
沈原目光如炬,双耳扇动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柳菀玉看得目瞪口呆,她一向自认赌技不错,如今看起来,他们才算得上真正的高手。
沈原一双修长的手指如弹琴般在桌上敲着,微笑道:“三十六点。”
柳菀玉大吃一惊,心中暗想:“三颗骰子,最大点也不过只有十八点,何时变成三十六点,这岂不是输定了?”
沈原朝聂玄一挥手:“请。”
聂玄伸手拿起赌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六颗骰子,全是六点,正好是三十六点,不知这三颗骰子从哪儿钻出来的?四周人群大哗!
郭贵瞪着他,眉头一扬:“该你了!”
沈原拿起赌罐,贴着桌面把骰子卷入里面,往空中一扬,赌罐在空中转动着,做着优美的动作。他手腕儿一挺,把赌罐探在手中,‘轰’地落在桌上,那赌罐儿依旧在桌上转着圈儿,旋转着,令郭财冷汗直冒。
沈原含着笑,指尖儿一按赌罐,赌罐‘嘎’然停下,伸手一挥:“请猜。”
柳菀玉欢喜不已,横了郭贵一眼:“趁早认输吧!以免丢人现眼?”
郭贵不自然地用袖子抹抹额上的汗滴,思索了半晌道:“三点……哦,不……十点……不……”
柳菀玉讥笑道:“快点说呀,说不出趁早认输?”
郭贵屏住呼吸道:“五点……是五点……”
众人哗然,明明六颗骰子,如果全是一点在上也应该是六点,何时成了五点?
聂玄伸手拿起赌罐,赌罐中有五颗骰子,全为一点,而第六颗却成了碎末,成了没点,正好是五点。郭贵嘘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抹抹汗。
沈原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摊:“第二局。”
郭贵鼓着一对金鱼眼:“我们再比大,不……这次谁的点数最小谁赢?”
沈原微笑道:“悉听尊便。”
郭贵扬起赌罐,双的摆动着、旋转着,赌罐飞起,自右手滑到了左手,又重落在右手,他目光瞪着沈原,狠狠‘嘭’地按在桌上。他这一次拿出了自己最高的水平跟沈原赌。
聂玄拿起赌罐,众人发出惊叹地呼叫声,为沈原捏了一把汗。
只见三粒骰子如同叠罗汉似的叠起,正好为一点。
郭贵得意地望着沈原:“这下看你如何赢我?”
沈原心平气和地赞许道:“阁下的赌技高明,的确让人叹服?”
他拿起赌罐,并不玩什么新花样,只轻轻往桌上一放,修长的手指把赌罐按在桌上,唇边流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容。
“开……开……”四周众赌徒纷纷吆喝着。
聂玄伸手把赌罐拿起,目光望去,刹时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刹时,四周一片沉寂,只见赌罐中所剩的三颗骰子全部化为粉末,郭贵瞧得瞠目结舌,柳菀玉兴奋地叫了起来:“阿风哥,你赢了!”
郭贵脸色大变,四周喧哗声不绝入耳。
郭财冷笑道:“姓沈的,你仗着内力深厚赢了这一局,也算不了什么本事?”
聂玄神情一沉:“两位朋友,愿赌服输,请吧!”
郭贵与郭财目光狠狠瞪了沈原一眼:“算你狠,我们等着瞧!”
沈原不以为然地笑道:“沈某随时奉陪到底?”
望着两人灰溜溜地离开‘富贵赌坊’,聂玄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卓不凡悄悄疑惑地问:“阿风,你不是和……”
沈原轻咳一声,插话道:“不要说话,我们走吧!”
柳菀玉倏然尖叫起来:“阿风哥、阿凡,青青姐又不见了?”
卓不凡担心地道:“这个姐姐,究竟在搞什么嘛!我们不要管她了?”
沈原道:“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我先找到她,一定把她带回来?”
柳菀玉噘着嘴:“我总觉得青青姐不对劲,整天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连大哥也被她气走了?”
沈原没有言语,目光深深地望了聂玄一眼,转身离开了‘富贵赌坊’。
聂玄被他最后一眼瞧得全身似乎被一阵冰冷的雨水淋了下来,心中发怵:“他究竟是谁?难道他认识聂玄?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行,这次行动不能再拖了,我得去催催?不然,非得暴露不可?”
他一直站在大厅中,顾不得四周阵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