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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的心情可就没那么欢快了,此时的他,就像冬眠时边睡边舔手舔得正香的黑熊,结果被人从洞外丢石头砸破他的美梦,哪有不暴走咆哮的道理!
“吕布,我誓杀汝!”
显然,吕布就是那么丢石头的人!
胡轸已被司马防“请”了回来,此刻正跪伏在地,道:“主公,我已替华都督约战吕布,明日必可手刃此獠!”
旁边华雄单膝跪地,饶是短了半腿,但雄壮的身材足与董卓媲美,堪称“双熊”,似乎还有“夺命”之志,信誓旦旦道:“卑职必拿吕布人头给主公当酒樽!”他是西凉军第一猛将,十万中无一,自然有这样的自信!
董卓虽然暴躁易怒,但多行军打仗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临战则定,听到华雄的战前宣言便冷静下来,暗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华雄虽然斗志昂扬,但却看轻了吕布!本来熊虎相遇,胜败难料,但因轻敌,便输了半筹。我又不能灭自己威风叫他小心应敌......没关系,武道会由我西凉军把持,明的不行,便来暗的......
“李肃,你定要好好安排,为本公出一口气!”
“卑职领命!”负责武道会事宜的李肃赶紧应喏,然则眼泪直往心里淌: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
第二日,乌云密布,如夜未央。
吕林又来劝吕布:“父亲,卢公那里......”
吕布不情不愿,借口道:“我看这天,要下暴雨,还是不去了!”
嚯,啥时候你成诸葛亮会仰观天象了,这云根本不是积雨云的样子,要说天气预报,还得看系统的!遂使用道具【天气预报】!
一看结果,吕林顿时皱紧眉头——倒是不下雨,可特么居然要下雪!现在才农历九月份啊......好吧,小冰河期的天气就是这样任性,洛阳接连下了几个月的雨,才没晴几天,物极必反,下雪也就不奇怪了!
然则灵光一闪,眉头舒展:或许,下雪更好啊!
当下道:“卢公两次拒见父亲,我知父亲心里不痛快,若不是念卢公老迈,又同殿为臣,真该扇他扇他再扇他!”
好像被说中心事,吕布摸摸鼻子,下意识地点头,然而嘴里却道:“那也不至于!”
“那总得出口气吧,不然念头不通达,还怎么炼气修真,还怎么破碎虚空......咳咳,父亲受委屈,孩儿心里也不痛快!”吕林愤然道。
吕布便问:“我儿主意多,可有出气的办法?”
吕林道:“主意是有,只是要辛苦父亲!”
吕布豪气道:“习武之人,从来都以苦为乐!”
吕林:“最好的出气方式莫过于打脸,而最好的打脸方式则莫过于‘今日你看我不起,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吕布心有戚戚焉。
吕林:“父亲再去拜访卢公,这一次,咱们要把事情做绝了!”
吕林疑惑:“儿啊,你不会真要我扇他吧?”
“咳咳!”吕林解释道:“当然不是!做绝,是要逼卢公做出选择!父亲再去,卢公估计还是不见,没关系,父亲就站在门口等!这等,这也有讲究的,要‘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总之,就是不管风吹雨打,父亲都忍着......”
吕布不禁皱眉。
吕林又道:“这么做是有极大好处的,可以展现了父亲拳拳诚意,卢公或许就会受感动收父亲为徒。如若不收也好,咱们就可以打脸了。父亲‘三顾茅庐’的美名传开,必为士族传诵,名儒大师还不争相要收父亲为徒,父亲要是看不上,至少还能拜袁太傅为师,到时卢公便落了一个‘有眼无珠’骂名!将来父亲功成名就,招卢公在手下任职,想怎么打脸就怎么打脸!总而言之,只要父亲今日去站上一站,最多也就站上四个时辰,便对父亲的名声以及我吕氏跻身士族之事有莫大好处,可谓一本万利!”
“只站着的话,那却简单,我能当练功,甚至像马一样睡觉......”好像发现自己泄露什么秘密似的,吕布赶紧岔开话题道:“那我立刻便去!”
敢情你晚上站岗都在偷偷睡觉啊,暗自失笑的吕林忙道:“父亲且慢!可能会站得很久,父亲还是吃饱了再去!”
“嗯!有理!”
......
吕布留在宫中用膳,吕林则出宫欲往邙山方向赶去。什么打脸的话自然是哄吕布的而已,拜师一事,不说拜入卢植门下的好处,单冲着完成系统任务的奖励,也务必要促成此事。所以,吕林打算找崔毅说情!
出了宫,却遇到了在此等候的甄朱。
甄朱殷切道:“吕公子,小人可算等到你了!”
吕林问道:“甄掌柜寻我有事么?”
甄朱道:“昨日温侯仗义相助,家主知道后,大为感激,想要上门拜谢,但毕竟军营重地,不敢擅去!所以家主让小人先来向吕公子请示!”
请示?吕林听出了投靠的意思,暗道:他是想大张旗鼓上门,以此告诉外界:从此我甄氏商行便由并州军和温侯罩着了......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吕林又问:“那令家主想怎么表达谢意啊?”
甄朱道:“家主愿将洛阳产业五成干股献与温侯,聊表寸心!”
嚯,还真是大手笔啊,看来确实是诚心投靠!别说是吕布,就是吕林都禁不住动心,来自商业社会的他更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是“磨推鬼”的道理,但是,他还是决定擅作主张拒绝!
遂义正词严道:“甄掌柜,你当家父是什么人?”
甄朱一愣道:“温侯自然是忠臣义士!”
“这就对了!忠者,上报君王;义者,下安黎民!家父昨日的举止,全是为了公义,你们却要拿私利来报答!就如万里长城,你感谢它拦住了北方的胡虏,便要在城墙上刻下‘某某到此一拜’的字样,这算什么?这是亵渎啊!”吕林一脸痛心道!
甄朱大汗淋漓,致歉道:“都是小人的罪过,该死,该死!小人只是......”
“我明白的!”吕林打断道:“甄掌柜和令家主只是在商言商罢了!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有一句粗俗的话叫‘屁股决定脑袋’,说的便是这个!”
“是是是,多谢公子体谅!只是小人地位卑微,实在不知该如何答谢温侯!”
正等你这句话呢,吕林趋势道:“孔子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那拿什么来报答忠义,当然也用忠义!甄掌柜既然知道家父‘忠义’之名,若能将此传播出去,比如说那门神画像,又比如说可以雇人说书,嗯,说书便是把家父的义举编成故事,在街头巷尾或者酒楼客栈戏说。如此,不就是以忠义报答忠义么!”
原来是为了传名,甄朱恍然大悟道:“小人明白了!”
吕林又道:“另外,请甄掌柜转一句话给令家主!”
“公子请说!”
吕林正色道:“商之大者,利国利民!”
甄朱细细品尝,只觉韵味无穷,肃然道:“公子大才!”
吕林又补充一句:“倘若令家主能领悟,便可为我同道中人。将来自然有合作的机会!”
......
别了甄朱,忙去寻崔毅!得知吕林来意后,崔毅捋着须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说服卢兄?”
吕林道:“人生几度春秋,唯有知己难求。老伯你就是卢公的知己啊,最了解卢公的人,老伯必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会如此景仰卢公,甚至花重金与他为邻!别人说服不了卢公,但老伯一定可以!”
崔毅微笑道:“你说对了!这个忙,我帮了!”
“多谢老伯!”
......
吕布来到卢宅,出来迎接的依然是卢毓。
卢毓:“温侯,家父还在休息,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果然如我儿所料!早有心理准备的吕布淡然道:“无妨,那我便在门口等卢公起身!”
卢毓一愕,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回屋去了!
卢植与崔毅正在奕棋。
卢毓一进来。卢植问:“走了么?”
卢毓摇头:“温侯说要在门口等!”
卢植拈棋的手一滞,没有落子,好一会,才落子道:“莫要管他,他是个急脾性,大概等会就走!”
一个时辰后。卢毓道:“父亲,下雪了,温侯还在那里!”
卢植一顿,随意落子,往窗外看上去,喃喃道:“真下雪了,天气也跟人一样,有时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崔毅笑着落子:“子干,你这一步却是走错了!竟给了我一个‘劫打’的机会,这下可转危为安了!”
卢植笑道:“你已经输了三局了,总得给你个机会,不然你就不陪我下了!”
崔毅抬手往外虚指道:“我这棋艺比起你来,就是个门外汉!你既给我这个门外汉机会,怎么不给那个门外汉一个机会?”
卢植一愕,道:“他是来拜师的,拜师可不比游戏,自然不敢儿戏!”
崔毅问道:“难道他不配拜你为师?”
卢植摇头道:“我收学生,无所谓配不配,只有合不合适!他心性已定,我教不好,所以不合适!”
崔毅忽然叹息道:“子干你错了,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