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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地上,那些虾兵蟹将的尸体头颅遍地都是,但毕竟剩下的那些几百个还活的虾兵蟹将是不会放过正天明他们三个的。
那螃蟹大将在从身下黑马上纵身下马之时,那张有一寸五长的蛤蟆大嘴再次涂出一股黑液来,在走到被乱刀乱叉乱剑驾着的泪痕和鬼辕天魔面前之时,一双死鱼眼眨巴眨巴了两下,咯咯一笑道“大王说了,其实你们三个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那叫陈尚洲的臭小子,哈哈,本将知道,那小子就房内。”
那螃蟹大将说着,也在一百多个虾兵蟹将举着手里的大叉,刚刀,精剑,将那破败的房子团团围困,并步步逼近,在泪痕看来,陈尚洲在闭关修炼,神魂不得受到半点重创,一旦有异体靠近,是根本无力还手的,如若是这样,那螃蟹大将要是带着那帮虾兵蟹将冲进去的话,估计陈尚洲的神魂必会反噬,到时神魂大伤的话,恐怕命就回不保的。
看着那些把整个村庄包围起来的足有不下五百多个的虾兵蟹将们,泪痕似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态。
阴鬼鲨剑似乎感到了一丝妖气化成一屡邪风扑了进来之时,自是剑身艾艾,剑灵震震,发出嗡嗡的响动,意念之中,不停的在提升着陈尚洲,只是现在,陈尚洲的大脑早已仿佛是飘忽到了海外一般,神魂好象被一把大锁反锁上,根本无法听到意念之语。
陈尚洲在反手结成龙象清定真如印,并且脑海之中在观想道在一处极乐胜境有一座高山像大象一样巍然耸立,山脚下有一条大河像巨龙一样呼啸奔腾之时,在按照书中所云,将意念迅速系在身处极乐胜境的另一个自己上,口诵特音,杂吽班霍,念七七四十九遍,然后再继续观想。
那螃蟹大将的妖力不过才六十年,虽说身为大将,理应冲在前面,但毕竟在河宫之内就听说,就单凭陈尚洲手上的阴鬼鲨剑就能杀死万千妖军,更何况是他手下才不过一千个虾兵蟹将呢,一双三角眼不仅爬在那破败露缝的木门前,在向房内四目料望之下,便将目光锁在了那盘膝而坐在一处木板床上周身之间被一圈圈八卦玄奥图围绕的陈尚洲,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就在陈尚洲的身前,一个半透明,并于陈尚洲的相貌完全一样的浮体正似乎金人一般立于身前!那螃蟹大将虽不知陈尚洲练的究竟是什么神功,但总之,必然与奇门遁甲有关,不仅妖灵震震,直接一手抓过身侧的一个虾兵命令道“你,给本将先进去趁他修炼之态,抓住他,快。”
那被抓过的虾兵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峡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深知,那螃蟹大将一定是怕自己先死,所以叫他去做炮灰,只是河府的规矩,凡是不听将令的,必死无疑,他可不想死,毕竟刚在人间勾搭上了一个女子,还没进了洞房,现在就要丢了自己的小命,哎,谁叫他命苦呢,当了三年的河府下等兵,连个连军队长都没混上。
这一刻,陈尚洲突然观赏道自己双手把大山托起,大山变成一头巨象,两脚踏在大河上,大河变成一条巨龙。身体变得无比的高大,顶天立地,仿佛普天之下唯我独尊,我就是道,我就是真理,世界上万物都无法与之比拟。此时观想手托的巨象化成光从手心进入体内,脚踏的巨龙也化成光进入脚心,全身被光能充满。
那颤颤微微的拔出身上的小刀,在用力割开房门,并举着手里的刚刀走到陈尚洲的身前,用其颤声道“你——你就是陈尚洲吧,快向大将军投降,否则我一刀劈了你。”
稍顷,就在那虾兵的话音刚落,一眨眼的时间内,陈尚洲突然睁开了双眸,吓得那虾兵手里的刀直接踉跄掉在了地上,本想拔腿就跑,可谁想,从陈尚洲的双眸之中却突然爆射出两道绿森幽光来,在同时射在那虾兵的身上时,那虾兵居然在毫无征兆下直接变成了一堆白骨!
看到这一幕,吓得那螃蟹大将和几十个虾兵蟹将无不张皇失措,四散而逃,可就在这时,陈尚洲的一句话,却不得不让他们停下了脚步,屎尿都差点喷了出来“吾已自命,当杀之,吾已自命,当灭之!”
这一句如气吞山河,滚石惊天之音卓识在从那破败的房内如万千霞光一射而出之时,一股强大的威慑之气震得所有人都为只之一颤!
泪痕和鬼辕团魔全身自是瑟瑟一抖,见那螃蟹大将和其他的那些虾兵蟹将全被威慑之住了,心中一念,仰天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真以为就凭你们就能抓住我那义弟吗,真是可笑,看来我义弟是练成了盖世神功,一会就要你们好看。”
泪痕的话也不得不说是提醒了那螃蟹大将和奇特的那些胆战心惊的虾兵蟹将们,毕竟刚才仅凭陈尚洲双眸之中所射出来的两道精芒就将他的一个手下直接击成了骨架,不可谓不强大之深啊。
望着地上已变成了一具骷髅虾骨之态的陈尚洲突然感到神魂一阵动荡,血液之中似是有无数条火蛇在不停的游走着,大脑似开明又混沌,而且他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是有一股霸然之气正仿佛控制着他有一股杀机冲动之态,而且他的脸一黑一白,阴阳顿挫,双眸之中射魂之态上涌,在将手心连翻之下,惊看到自己的手心之中两道天旋八卦手印之内盘踞着一黑一白两条浮龙!
看着泪痕的得意之态,那螃蟹大将脸一斜,指着驾在泪痕脖子上的大叉,刚刀,铁剑,朝着房内大叫道“里面叫陈尚洲的小子给本将听着,你的同伴现在在我的手上,你最好乖乖的别耍什么花样的给我滚出来,否则,哼,我就杀了你的同伴。”
就在螃蟹大将的话音刚落,单手一挥,早已命令其他的几百个虾兵蟹将将那破败的房子再次围了起来,只要陈尚洲一走出那屋子,就立刻给拿下。
“杀尊者,乃反也,吾当歼灭。”又一声威慑之音从房内射了出来,顿时吓得那些虾兵蟹将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手中的兵器也脱手下陷。
看着那些在河府训练有速的河兵们竟被此声吓得如此胆却,那螃蟹大将不仅一声喝令道“一群废物,他妈的,给本将上,抓住那装神弄鬼的臭小子。”
螃蟹大将的命令谁敢反抗,原本就吓破了胆的那些虾兵蟹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提了提手中的兵器,哽咽了一下,举着手里的兵器,一声大喝,同时,直接扑向了那破败的房内,几百个修炼不下三十年的虾兵蟹将,威力可想而知了。
在隐隐感到无数的妖气正靠近自己的陈尚洲神魂之中突然产生了一股要杀虐的冲动,手心迅速连翻之下,自是一声大爆喝“飞龙在天!”手心连翻六七指下,一黑一白,全身布满黑白鳞片的天龙自是从陈尚洲的两手心之间如滚云轰天一般冲天而起。
“砰砰砰砰。”无数道巨震之下,那整个破败的房子在一阵滚滚浓烟之间被炸成了碎片,两条七米长的巨龙呼啸着龙吼踏碎虚空一般的直接冲天而起,所有的虾兵蟹将同时一声惊咳,丢掉手中的兵器,转身跋腿就要跑,不过,他们的生命或许就将在这一刻全部消亡,龙吟震震,一黑,一白,两条冲天的浮龙突然一个下旋,化成两道神芒圣圈,直接盖住了整座村庄,也同时圈住了那些要逃跑的所有虾兵蟹将,之见那神芒圣圈迅速化成无数道寒芒旋转飞舞着,随后,随着那两条浮龙一口龙焰喷出,那寒芒渐渐的一分为二,二分四,四分无穷神力,一转眼的工夫就是十数万团寒芒在那些虾兵蟹将的身前往来交织,仿佛下日的一团荧火虫一般,带着嗽嗽的撕烂的噪音,直接将那几百个虾兵蟹将像搅肉一般的直接搅成了碎片,一时,大大小小,一块,一块,还带着血浆脑液的妖肉好似满天飞雨一般哗啦的一下全都落了下来,看到这一幕,那螃蟹大将直接一个跌翻,扑通一下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就连泪痕,鬼辕天魔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震惊不已,泪痕不仅茫然的自语道“难道义弟练成了奇门龙象不成!”
眼下,在那几百个虾兵蟹将瞬间被搅成碎片之下,全身圣气大盛的陈尚洲好似一尊盖世神佛一般的盘膝而坐在木板床上,双眸之中似是射出两道幽寒森光,吓得那虾兵蟹将无不颤微大抖!
施展出来了奇门龙象的飞龙在天,陈尚洲的神魂之念一下子似乎又回到了原神之态,看着地上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感叹,这奇门龙象的盖世神力了。
一目四望,四周只剩下了那螃蟹大将一个光杆司令了,不仅故意提了提嗓音道“吾等既已不知好歹,必遭五雷轰顶。”
一听到五雷轰顶这四个字时,那螃蟹大将的脑袋之中自是“嗡。”的一下,好似被完全锋芒大刀劈过了一般,直接软了下来,报拳求饶道“饶我一命,饶我一名,我不过是河府上的一员小将,再说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这话一出可真是不打自招了,如若是凡人的话,说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情可原,只是这妖将吗,在泪痕他们的眼里,这妖将谁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呢。
此刻,泪痕也故意顿了顿嗓音道“告诉你,现在我那弟不仅练成了盖世神功,而且还被皇上封为了平叛大将军,云梦城外,又从京师搬来了六万大将,你们河府上的虾兵蟹将再多也不过才一万兵力,想想,当我乾坤帝国六万铁甲大将踏平你们河府时,你们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吗?”
泪痕的话更是字字带刺,在那螃蟹大将看来,虽不知泪痕的话是真还是假,可毕竟总得信其有,也不得信其无啊,忙头顶地“砰砰。”的磕头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求几位放过我吧,我过去就是河中的一小螃蟹,后经大王提携,迅速修妖七十年才有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容易。”
看着那螃蟹大将的跪地求饶,泪痕接着说道“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瞧,我那兄弟被你用射魂见射了神魂,现在成了根木头,你若是能让他苏醒的话,放过你不成问题。”
那螃蟹大将的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了两下道“是是是,我这就照办。”说着,那螃蟹大将便从自己的一身精锐铠甲内掏出了一颗闪烁的绿芒的妖珠来,泪痕在走过去接过那珠子,然后再转身走到已被僵硬住的正天明面前,手一扶,那颗妖珠便直接塞进了正天明的嘴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原本血液皮肉都已干枯的正天明一下子如初春花草从生之态,焕发自然,不过,就在正天明捡起掉在地上的血输盛钢刀之时,双眸之中似是射出两道火焰,刀芒在连闪之下,提着刀,大喝一声,就朝着那跪在地上的螃蟹大将狂砍了过去。
“慢。”就在正天明的刀身化成无数刀芒,一刀就要将那螃蟹大将的脑袋给砍碎之时,陈尚洲的声音却不得不让他暂时停下手来,那螃蟹大将吓得简直都块大脑崩溃了,是不知这正天明武夫一个,一刀在手,就可冲进军营砍飞无数脑袋啊。
看着那螃蟹大将吓得差点晕死过去,陈尚洲自是嘿嘿的笑了笑道“本将说话算话,不杀你就是不杀你,对了,把你手上的那把弓留下,你可以滚蛋了。”
一听到要放过自己,那螃蟹大将不得不精神大震,连连道谢,只是可惜了他手中的这把射魂弓了,不过想了想,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哪还能管得了那么多,一时,在将射魂弓交给泪痕,再加四十六发射魂箭一同交到泪痕手上时,看着正天明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简直就要活吞了他的面容,吓得妖魂都差点跳了出来,拔腿就要逃跑。
“等一下。”陈尚洲又一声可怕的深沉之音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颤微的回转过身来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你回去告诉你的大王,就说我陈尚洲一定会把他的河宫搅得天翻地覆,而且,识相点就要他跪地求饶,说不定我还会饶他一命,好了,你滚吧。”在那螃蟹大将听来,陈尚洲的话完全能把大王气炸,看着狠不得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正天明,全身寒毛都竖起来的那螃蟹大将踉跄几步“嗽。”的一下撒腿就跑。
看着那螃蟹大将狼狈逃窜的背影,陈尚洲和泪痕,正天明,还有鬼辕天魔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千年海怪大章鱼的手下无非就是些废物而已。
现在,陈尚洲既已修炼成了奇门龙象之法,不论是内外玄术,还是肉身催练,都已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是,在陈尚洲的感觉之中,他所修炼的这奇门龙象之法似乎并未练得颇为纯熟,还欠着不是一星半点的火候呢。
在看着泪痕手上的那把一千年前是天魔所塑造的射魂弓,陈尚洲似是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神魂合离之感,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自身沉寂在了一片没有遮拦,完全一股真空的大风口,两侧邪风如同一群妻离子散的魂魄带起一股冰刃一般的呼啸开来!
在接过这把射魂弓,看着这拟白华沙的弓身之上的象征着神魂飘渺的纹理,再加上一颗秀着白华天竺珍珠,这天竺珍珠之上神光普照,呈现出的不是一般的飘渺之态,弓柄柄汐柔腻,似是紧握着一把女子长发发丝一般,陈尚洲不仅感叹,这射魂弓的确充满了一道道魂离大气,不过,在陈尚洲的恻隐之下,却仿佛感到,当年天魔塑造这射魂弓并非是当作一件兵器,射人神魂之用,而是隐藏着天魔内心之痛,不,应该是神魂之痛,更明确的说是一种思想情怀。
看着陈尚洲双眸紧紧的盯在这把射魂弓上,泪痕自是一语道“传说,当年天魔塑造射魂弓的时候,是在分别杀死了二十三个修仙者,二十六个修神者,还有三十二个修妖者,取走他们的神魂,并交融成一股强大的魂天珠,放进了天鼎大炉,再割下一些修妖百年的妖皮,外加玄石,沧海鹿角,一起制炼,才有了射魂弓的存在,异弟,以后你遇到敌人,便可用射魂弓远距离射杀他们,也就不用再施斋你的那些奇门外杀招了,这样可以大幅度的减缓你内力的损耗。”
听得泪痕的话,陈尚洲在收起这射魂弓,还有那四十几根射魂箭,手握着手中的阴鬼鲨剑,呵呵的笑了笑。
“是啊,到时,我在亲面冲锋陷阵,你也可以用射魂见来为我掩护的。”正天明走上前来几步道。
“主人,这射魂弓不光能射凡人体,还能射妖体,神体,魔体,就连我这样的鬼体也都能射,到时我若犯了什么错误,你可不能用它来射我哈,我鬼辕什么都不怕,就怕这这射魂见呢。”鬼猿天魔一边说着,巨大的身躯一缩,就跟个受惊的小猫一般瑟瑟发抖着,看着鬼辕天魔那搞笑的样子,陈尚洲,泪痕,还有正天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大概过去了一天一夜过后,陈尚洲他们便真的踏上了去吾尚九河之路,不过,他们离吾尚九河越近,就越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
吾尚九河,乃天下少有的奇河之地,远远望去,两侧的连绵群陵之下,一条宽三十四米,长无止境,好似一条天赐浮龙浮云天地之间一般蜿蜒开来,这吾尚九河的河流清澈中润透的翠绿,两侧高矮交错的群峰叠嶂连绵,一会好似穿上嫁衣的女孩一般绚丽多彩,一会又犹如神秘昂然的天神踏地,这吾尚九河的河仿佛与天相接,河上,一道道白纱之气好象浮云种子一般撒播在这吾尚九河的河之上,不过最神秘的却是,这吾尚九河的河清澈中润透的翠绿的湖水突然变成了一片火红之态,就连两侧的万丈群峰也一下子变成了仿佛血染一般可怕,稍顷,这火红之态一下子又变成了黑墨之色,鬼气缭绕,仿佛是一片地怨鬼河一般恐怖,别说是顶不住那一片压迫之态而死掉,就算看到这恐怖神秘的一幕,估计连神仙都会被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