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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燕来!原来是他!”,唐毅斌在一旁看了信之后吃惊地说到。
“我怀疑得一点没错,果然是他!”,聂小虎微微一笑。
“你们到底是谁?”,魏老头警惕地看着聂小虎问到。
“呵呵!”,聂小虎一抱拳,“魏老头,对不住啊,刚才我是骗你的,我们不是小偷,也不是韩尉的朋友。”
“那你们是?”
“我们是本县捕快,来寻找线索的,为的是找出真凶,杀人抵命!”
“不是来?”
“什么?”,聂小虎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魏老头。
“哦,没什么,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魏老头边说边摇头,“你还真是厉害,连我都被你蒙过去了。”
“韩尉在交给你这封信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聂小虎问到。
“他说他要去做笔大买卖,要是做成了,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再也不用做贼了,这封信就是他的筹码,要我小心保管。”
“多谢了!我等告辞!”,小虎一抱拳,五人随即离开了窝棚。
“恕不远送。”,魏老头有气无力地说到,“唉!以后再接触陌生人,我还是要上点心喽!”
五人回到了捕快房,围坐在了一起。
“让我来推演一下案情!”,聂小虎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说到。
四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虎,静听他的下文。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小虎咳嗽了一下,说到:“前天夜里,花燕来先是写了这封信,让送柴的小栾子转交给郑天娇,然后又让小栾子替他来洛宁客栈开好了中三十号房,中三十号房位于顶层走廊的尽头,那里一般没人过去,比较安静,而且又紧靠着通往楼顶的楼梯,便于行事,看来这个花燕来是早有预谋的了。”
四人皆是点了点头。
小虎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继续说到:“小栾子开好房间后,出了客栈,将房间钥匙交给了花燕来,然后花燕来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客栈,进了房间。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清晨,郑天娇准时前来赴约,或许她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所以郑天娇并没有带着丫鬟小雯,独自一人来到了中三十号房。
郑天娇进入房间后,两人肯定是没有谈拢,最后争执起来,情急之下花燕来掐死了郑天娇,让后将尸体藏匿在了卧房的衣柜之内,衣柜底部的那双女人的脚印便是由此而来。
之后由于是白天,客栈内人多眼杂,花燕来溜出了客栈,想等待天黑再回来处理尸体。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走后,小偷韩尉会光顾了中三十号房,韩尉在进入房间后,四处行窃,结果在衣柜内发现了郑天娇的尸体,衣柜的锁被撬坏了,应该就是韩尉所为。”
“精彩啊!虎头儿,继续!”,石鋭凝拍着大腿说到。
“韩尉应该是被尸体吓到了,所以没敢去动郑天娇身上佩戴的珠宝,但是却在郑天娇的身上发现了这封信。”
小虎扬了扬那封信,接着说到:“韩尉读了这封信,意识到花燕来是杀人凶手,于是便想要借此机会敲诈花燕来,这就是韩尉所说的大买卖。为了保险起见,韩尉出了客栈,去找魏老头,将信交给他保管,等到了傍晚时分,韩尉便又去了客栈,此时花燕来应该回到了客栈,准备处理尸体,没成想被韩尉堵在了房间内。
韩尉肯定是狮子大开口,花燕来不愿付钱,便杀心又起,趁韩尉不备,将其打晕,这就是为什么韩尉的脖子上留有淤青的原因了。花燕来趁着天黑,走廊内无人之际,将郑天娇和韩尉偷偷运上了楼顶,将韩尉推了下去,伪造了韩尉先杀人,再跳楼自尽的现场后,趁着街上混乱之际偷偷溜走了,事情就是这样了。”
小虎说完,满意地躺在了椅子上。
“合情合理”,唐毅斌皱着眉头说到:“但是…”
“但是什么?”,小虎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的疑惑。
“你还遗忘了一点”
“哪一点?”
“那张字条啊,那可是韩尉亲手所写,而且你也发现了写那张字条用的纸就来自于中三十号房,怎么解释?”
“这个嘛?”,小虎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想了想。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韩尉肯定是敲诈了花燕来,花燕来也并没有拒绝,而是假意答应了,以此稳住韩尉,后又找了诸如怕他以后钱花完了再来要挟他之类的借口,让韩尉写下了这张字条,类似保证书之类的。”
“对啊!”
石鋭凝又拍了一下大腿,“一定是这样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边说边摇头。
“我去!听你们这么一说,这事简直就像发生在我眼前一样,所有的线索都对上号了!”,柳震萧听的是连连点头。
“那小雯和小栾子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唐毅斌皱着眉头问到。
“简单了!”
聂小虎说到:“小雯既然是郑天娇的贴身丫鬟,必然是知道一些要花燕来与郑天娇之间的事情,所以花燕来才会杀她灭口,至于小栾子就更好解释了。”
小虎一翘二郎腿,说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小栾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怕引火上身,所以连夜就带着老母亲跑了呗。”
柳震萧等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将花燕来身上的狼皮给揪下来!”,聂小虎兴奋地说到。
“聂捕头!”,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跑了进来,“那个栾兴良找到了!”
“太好了!”,聂小虎一下子跳了起来,“人在哪?”
“昨天我们有人在汝阳县看见他们母子二人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很好,你去迎一下,直接带往郑家!”
“是!”
“我们出发,去郑家!”,聂小虎手一挥,意气风发地说到。
郑家大院,客厅内。
五人与郑荆涛见了面,大家分宾主落座。
“聂捕头,如此着急来见我,可是查到那凶手的消息了?”,郑荆涛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聂小虎。
“不错!”,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谁?!”,郑荆涛一听此话,再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郑老爷子莫要着急”,小虎说到,“你先看看这个。”说完,将那封信递给了郑荆涛。
郑荆涛接过了那封信,缓缓地坐了下来,打开看了一遍。
看完信,只见郑荆涛两手紧紧地抓在椅子扶手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浑身颤抖起来。
小虎起身,慢慢地走到郑荆涛的面前,将一样东西暗暗地塞进其手里,又小声低语了几句,方才回到了座位之上。
过了好一阵儿,郑荆涛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稳了稳情绪,用低沉地声音说到:“来人!”
“舅父大人!”,还没等郑荆涛继续往下说,花燕来已然来到客厅之中。
“燕来啊,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要找你”,郑荆涛面无表情地说到。
“不知舅父大人找我何事?”,花燕来坐在了小虎等人的对面,徐徐问到。
“你先说你的事吧”
“哦,是这样的,外甥家中又来信催我,我想明日就启程回去了。”
“哦,这样啊”,郑荆涛点了点头。
“不知舅父大人找我所为何事?”,花燕来微笑着问到。
“花公子是否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一旁的小虎突然笑着问到。
“哦?”,花燕来微微一笑,“聂捕头好雅兴,在下洗耳恭听。”
“一名男子写信给一名少女,约她次日清晨在某客栈会面,第二天,那名少女如约而至,却被其残忍地杀害,并藏尸在客栈房间,不巧的是,一名小偷进入房间行窃,发现了这一秘密,于是这名小偷便想借此来要挟这名男子,于是此人便连同小偷一并杀害,从楼顶推了下去,并做成了让人看上去是小偷杀死了少女,然后再跳楼自尽的假象。花公子,你以为如何呢?”
聂小虎说着话,紧盯着花燕来的双眼。
花燕来静静地听着聂小虎的讲述,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等到聂小虎发问,这才淡淡地说到:“聂捕头所讲的这个故事当真是有趣的很,却不知是何用意?”
“唐毅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