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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虎又沿着墙根走了一圈,发现冲着内院的一扇窗户的右下角,窗户纸上有一个破洞,而且茬口非常新,应该是刚刚捅破的,聂小虎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破洞,终于,在破洞的窗棂上发现了极少量的白色粉末。
“拿张干净的纸来!”,聂小虎头也不抬地喊到。
店内伙计正在纳闷地看着聂小虎,突然听到聂小虎的喊话,慌忙跑进柜台,拿着一张洁净的白纸跑到了聂小虎的跟前。
聂小虎抬头看了伙计一眼,伸手接过了白纸,小心翼翼地将窗棂上的白色粉末刮到了纸上,随后包了起来,放入了怀中。
“聂捕头!”,就在此时,门外大街上传来了一声急急的呼喊,随后一名衙役跑了进来。
“什么事?”,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聂捕头,在城外竹泉山的崖底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您赶紧去看看吧,马都给您牵来了!”,衙役喘着气说到。
“你将此物交于仵作,查验一下里面的粉末是何物!”,聂小虎将怀中的纸包掏了出来,交给了那名衙役。
“走!”,话音刚落,聂小虎人已到了屋外,唐毅斌等人快步跟了上去。
竹泉山崖底,一具男尸仰面躺在一堆乱石之上,身下的鲜血还未完全凝固,死者是一名老者,一名老妇正跪在尸体旁失声痛哭着。
“聂捕头,尸体是大约两个时辰前被发现的,死者名叫郝奕和,竹泉村人,今年五十三岁,看样子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旁边这位是他的妻子赵氏”,一名负责维护现场的衙役说到。
“老妈妈,人死不能复生,莫要过于悲伤了”,聂小虎安慰那名正在哭泣的老妇人到。
赵氏听到背后有人跟她说话,扭头一看,这才抽泣着站起身来,哽咽着说到:“老身赵氏,见过官爷。”
“老妈妈,死者是谁?”
“是我那老头子,名叫郝奕和。”
“那他是何时出门的,为了何事,要去哪里,又有谁与他同行?”,聂小虎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家老头子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受人所托,出去办件事,傍晚之前就能回来,至于要去哪里,他却不曾提起,也没有人与他同去,他是一个人出门去的,哪曾想,这才不过半日,怎么就…怎么就…”,说完赵氏又掩面痛哭起来。
聂小虎思索了一会儿,又抬头向上看了看,正上方三十余米的地方有一处向外突出的断崖,崖上是一座凉亭。
上到凉亭内,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凉亭内以及周围的现场,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任何打斗和人为清理过的痕迹。山下山道入口处刚好有一户人家,聂小虎又询问了此处住户,据住户所讲,今天清早便看到死者一人上山,在其上山之前和发现其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再无人上山或是有人从山下下来了。
“看样子多半是死者上山后,在凉亭内休息时不慎失足落崖身亡的,你们去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托死者办事之人,弄清楚死者为何事上山,就可以结案了”,聂小虎对负责维护现场的衙役交代到。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回到县衙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仵作的检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纸包中的白色粉末是一种迷药,可通过竹管吹入到空气之中,人一旦闻到,便会陷入昏迷之中,是入室盗贼们常用的一种作案工具。
“迷药?一模一样的两个房间?”,聂小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过一会儿,毛光鉴和孙兵英等人也回到了捕快房。
“怎么样?找到了吗?”,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孙兵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沮丧的神情。
“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扩大找寻范围,相信总会找到的”,聂小虎安慰到。
“也只好如此了,那我先回客栈了,明天再说”,孙兵英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虎头儿,人是没找到,不过我却打听出一件有趣的事儿来”,毛光鉴一脸奸笑地说到。
“哦,什么有趣的事?”,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左道庆那日看到沈志平的地点是在城南的一家酒馆附近,虎头儿你猜,那酒馆是何人所开?”
“谁?”,聂小虎的面色就是一紧。
“沈乐友!”
“是他?”,聂小虎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那又如何?”
“这不是重点”,毛光鉴嘿嘿笑了两声,“酒馆的左邻是一个姓王的老妇人,人称王妈,是个出了名的爱嚼舌根子的,据王妈所讲,那沈乐友暗地里有个相好的,竟然是常永义的夫人刘媚儿!”
聂小虎听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吓了毛光鉴一大跳。
“可是她亲眼所见?”,聂小虎面色严肃,目光如刀。
“昂”
毛光鉴点点头,有点害怕地说到,“她说前天和昨天晚上,她在自家后院二楼的窗户上都有看到,说是沈乐友驾了一辆马车,就停在酒馆的后院里,马车里还走出了一个女人,正是刘媚儿。”
“马车、晚上、沈乐友、刘媚儿”,聂小虎重复了几遍,突然眼睛一亮。
“小毛子,你去把打更的更夫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明白!”,毛光鉴一挺胸脯,一脸严肃地答应一声,即刻转身出去了。
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毛光鉴便带着一名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回来了。
“虎头儿,前天和昨天晚上打更的都是他!”,毛光鉴一推小老头。
“大…大人,小老儿叫魏三儿,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是我打的更”,魏三点头哈腰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