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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大雪纷飞,今日雪已经停了,远处天空中竟然出现了太阳,温暖地照耀大地。
虹儿去东宫外头瞧了瞧,兴奋地跑回来,“娘娘,娘娘,外头道路的雪已经融化了不少,好多马车都在路上行驶,娘娘我们也可以如期去如山。”
本来以为昨夜的大雪会让今日难以同往日一样去如山拜佛,许沁担忧了一整个晚上,时不时地让虹儿出门看看。听到这个好消息的许沁顿时抿嘴一笑,“快去将物品备好,也让他们备好马车,咱们立刻出发。”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虹儿连忙答应。
“记住,小心点行事。”许沁又交待一句,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偌大的东宫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一直以来,从张故医师那里开的药方,她就吩咐虹儿分几次去外头买齐药材,还让她偷偷地在自己院子熬药,喝完后见药的参杂放入火中烧尽。
虹儿扭头,“知道了,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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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花了两个时辰终于马车到达如山寺庙。皑皑白雪覆盖在寺庙屋檐与墙宇上,寺庙内,几位年轻的和尚正拿着扫帚扫雪,别有一番风景。
虹儿搀扶许沁下马,两人一同往寺内走去。
“夫人来了。”一位年轻的和尚行礼,因为许沁每月都会来两趟还与在寺庙中居住的张故医师相识,所以寺内的主持与僧侣们都认识她们。
许沁点头,“近日大雪纷飞,我担心寺内蔬果不够,顺道从城里带了一些新鲜蔬菜和水果给大家,劳烦小师傅带上几个人去马棚中我的马车上取。
那和尚连忙感谢,“夫人有心了,寺中买办的人昨日下山还没回来,寺内争取蔬果,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一点蔬果,不成敬意。还想请问小师傅,张医师采药回来了吗?”
“回来了,昨日刚回来,就在西厢住着。”
“谢小师傅了。”许沁点头表示谢意,匆忙往西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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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张先生在吗?”许沁亲自敲门。
屋内缓缓传来一声,“在,进来吧。”
许沁交待了身后的虹儿,“虹儿,你先带我去庙中拜佛,待会咱们在你之前住的那个院子见。”
“是,奴婢这就去。”
她推开门,只见张故正蹲着捣鼓他昨日带回来的药材。
“先生一月不见,这些是您采回来的药材吗?”许沁毕恭毕敬地问。
张故头都没抬全身心低投入在他的这些宝贝中,“是,这些药材只有冬天才有,老夫趁这一个月找到了许多。”
“可谓医者仁心,先生真的是辛苦了。”许沁走进屋子来。
张故这才忙完手上的活,“看来今日是十二月十五,夫人来上香的日子吧?”
“是,我遵照您的嘱咐,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山上的观音庙中拜佛念经,每日也都有喝您给我开的药。上次我来,寺内的小师傅说您出远门菜肴去了。”
张故坐会椅子上,“夫人坐。”他烧了杯茶,递与许沁,“夫人如此虔心,菩萨一定会被您感动。”
许沁有些着急,讲袖子拉起,放在张故面前,“先生,今日我来拜访是想要劳烦您再为我瞧瞧,看看有没有好转。”
张故伸手把脉,眯着眼说:“恭喜夫人,您的阴气已经如同正常人一样,现在你可以不用再喝那些药了。”
“先生说得是真的吗?”许沁兴奋道。
“是,不久之后夫人就会有好消息,不过夫人再没有准确消息之前还是要坚持来观音庙,观音菩萨会保护您的。”
“是是是,我一定每月都来,实在太感谢先生了。”
“应该的。”张故朝外头瞧了瞧,“今日怎么没有见章大人身影?”
“这几日连下大雪,我担心今日无法来这里,担心大人白跑一趟,便没麻烦大人。”
张故皱眉,“这可不行,章大人可一定要陪同您才可以的,再说现在山上道路更加难走,凭夫人一人之力,是上不去的。”
“可是...”许沁还没说完,听到外头有动静。
“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章大人对夫人还是十分上心。”他笑着说。
不一会儿,屋外真的传来章维的声音,“先生,您在吗?”
“进来吧。”
章维抖抖身上刮到的雪,走了进去,见许沁也在,“太...夫人也在,我就知道夫人一定会来。”
许沁见到他倍感欣慰,这么大的雪还要赶过来。
“好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当务功夫,赶快山上去,再不去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山路更加难走。”张故催赶他们。
“先生说的有理,夫人,我们还是先行上山吧。”
许沁点点头,不忘行礼,“多谢先生。”
上山之前,他们还去找了一趟虹儿,许沁交待她,“你一人在这住小心点,像之前一样让他人误以为我们是一同在这儿住的。”
“是,娘娘,您就放心去吧。”虹儿将装满烛火和贡品的篮子交给她。
许沁和章维便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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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山路更加难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许沁虽然换了轻便的衣衫和好走的鞋子,可是无奈山路太滑,举步维艰。一路上章维在前面开路,让她踩着自己的脚印,慢慢走。
章维想要扶着她行走,又觉得有失礼仪,便要求,“娘娘,您把手中的篮子给我拿。”
许沁却拒绝,“不,还是我自己拿比较好。”话还没落地,她左脚没站稳,右脚又踩空,整个人向前跌倒。
“娘娘,你没事吧。”章维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来,拍打她身上的泥泞,关切地问。
一向爱干净的许沁,这时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痛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没,没事,你先扶我坐下。”
“是。”章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在地上。
“章维,我的篮子翻了,你帮我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许沁全身也只有嘴巴还能动,其他部位都已经疼的难以动弹。
“是。”章维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把散落满山路的物品捡起来,放进篮子。
过了一会,疼痛感渐渐消退,“章维,天快黑了,我们还是继续上山吧。”
“娘娘,您还可以走吗?”
她摆摆手,轻轻走了一步,“只摔了膝盖和手掌,其他地方都还好。”话音一落,膝盖晃动的疼痛感又袭来,不禁叫了一声,“啊。”
章维见状,背朝着她半蹲在她跟前,拍拍自己的背,“您上来,我将您背上山。”
许沁见状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没那么严重,我自己能走。”
“娘娘就别逞强,上来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说不定有什么野兽出没,那我们可真就走不了。”
许沁听了他的话,看了一下周围如此寂静,不禁有点毛孔悚然,赶忙爬上他的背。
章维将手中的篮子给她,将她背起,还抖了两下让她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