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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天还灰蒙蒙的,哈欠连天的郑航就被尚虎喊出门。看着兴奋无比的尚虎,郑航估计这货一晚上都没睡。
吃过早饭,一些早起的土匪也在街上闲逛。听说单兵要对尚虎进行测试,就都跟了过来。
“单兵大哥,我要怎么做?”尚虎很是兴奋。
郑航带着标志性的淡笑“很简单,你来打我。”
尚秋不知什么时候跟来,见尚虎有些犹豫,喊道“虎子,你难道怕把单兵兄弟打坏了吗?”
“哈哈~”四周传来一阵笑声。昨晚的一幕不少人都看见了,再加上一晚上的传播,没那个土匪不知道这事。
尚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声得罪,也拉开架势。
郑航当着面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标志性的淡笑未减分毫,看着尚虎。
“来吧。”
轻视,赤裸裸的轻视,完看不起尚虎。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一大小伙。哪怕明知对方远超自己,但也受不了这种轻视。
“啊!”尚虎大吼一声,箭步冲来,扭腰提脚鞭腿,一气呵成。
没踢中。
脚落地,接着以腿为点,侧身一个侧踢。
还是没踢中。
接着转为弓步,一拳轰出。这次郑航没躲,可那带风的拳头停了在郑航胸口前,不能前进分毫。
尚虎愣住了,围观党也呆在原地。
“啧啧。”郑航摇头“连自己能不能打中对手都不知道,你这动作再连贯,力气再大又有什么用?”
尚虎回过神来,腰一挺,右腿向前踢来。
但郑航掠过未收回的手臂欺身而上,右脚在尚虎脚踝处一沟。
“咚。”重心不稳的尚虎一屁股坐在地上。
四周传来吸冷气的声音。
尚虎知道那一沟的刁钻,他的左腿还是半弯,右腿却已离地,正是重心最不稳的时候,但这种状态持续不了一秒,基本没破绽。但就这不到1秒的的破绽被郑航抓住,后果就是平沙落雁式。
尚虎从地上站起,“再来。”
郑航还是一副笑容,不过把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
尚虎直拳轰出,右脚脚跟抬起,准备着下一个动作。可郑航没有避让,手一伸,如钳子一般死死钳住尚虎手腕。
接着尚虎感到身子被向前啦拽,下意识微微后仰,抵抗这力量。
但郑航好像料准会如此,随势一推,尚虎重心又乱了。接着郑航伸腿一沟一拉,又倒在地上。
“还来吗?”
“来!”
尚秋已经离开,她要去找那些小头目。放弃风火庄这种事,必须要告诉一些人,不然突然说出来,没人压的住。
尚虎则被郑航各种蹂躏。别腿摔、过背摔、鞭腿、弹腿等等,轮番上场,把尚虎弄得不轻。
开始围观众人还担心,后来见尚虎一直活动乱跳的,也知道单兵有分寸。于是就当看戏,不时还叫几声好。
吃过午饭,尚秋宣布了昨晚商量的事,众土匪虽然不情愿,但在事先告知的头目的说服下,最终平静下来。
郑航也同意加入军统,毕竟军统是二战中最大的情报机关,至于什么CIA还没什么影响力和实力。系统又没度娘,情报不好搞。
尚虎也要跟着加入,最后在郑航和尚秋的混合双骂中放弃。
想通的土匪抓紧时间游玩,没想通的集中在一起教育。郑航和尚虎拿着俩杆三八大盖外加一头猪出了城。
城外,郑航将三八大盖递给尚虎,让他对猪开一枪。
尚虎不解,但还是开了一枪。郑航让他去看伤口,这子弹穿过猪的肚子,留下一小孔。
“试试这个。”郑航将一颗子弹递给尚虎。
尚虎看了看,发现和普通的子弹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弹头有一个刀刻的十字。问这十字有什么用,郑航只是笑笑,说开了枪再说。
装进枪中,子弹上膛,猪惨叫一声后摔在地上。再去看,猪的后面有一漏斗形状的伤口,猪血不断涌出。和刚才的伤口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尚虎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单兵大哥,这是那个十字的效果?”
“对。”郑航点头“这效果相当于达姆弹了。鬼子的三八大盖稳定性好,射程远。子弹穿透力强,但不会造成毁灭性伤口。”
见尚虎一脸懵逼,郑航说道“也就是进去一个孔,出来还是一孔。”
尚虎点了点头“我见过庄里受伤的兄弟。”
郑航又指了指那只猪“这个就是改造过后的。”
见尚虎两眼放光,郑航拍拍手,站起来“改造后的穿透力不行。原来的可以一穿几,改造后的就不行”
“大哥,我想学一穿几。”尚虎激动。
“想学?”郑航邪笑道“不交。”转身就走。
尚虎一下就急了“大哥~”
郑航转头,说“虎子,记住,你是几千人的头。你是一个领导者,而不是执行者。一个决策关系到几百几千人的姓名。而我是执行者,我能交你的,只是让你有领导者应有的实力。”
“可....可有二姐了。”
“呵,你二姐只是个女人,结婚就等于退下,到时候只能你上。”
“为什么结婚就要退下?”
“一个女人结婚就代表她被征服了,而且征服者比这女人强大,然后就会有意无意插手庄子,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你二姐一定也知道,所以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要的就是培养你的领导能力。”
尚虎沉默会,突然疑惑问道“那她为什么同意让我跟大哥你学。”
“估计是见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才让我练练你。”
尚虎眼中的神彩渐渐暗下去。
“其实还有个办法。”
尚虎一个机灵“什么?”
郑航说“和我一样强,那么你就可以压制你姐夫,让他不敢乱来。”
尚虎呼吸加速。
“不过你不行。”郑航的声音传来“没那个天赋。”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尚虎知道,自己没别的路可走了。
一拳锤在猪上,猪发出一声哀嚎,死了。两行眼泪从尚虎眼中流出,他感觉一种名叫责任的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抬手抹去泪痕,从未有过的眼神出现在眼中。
迎着夕阳,扛起猪,稳步向县城走去。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少年肩上不是猪,而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