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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兴师问罪(1)
李肆觉得很是无语,他怎么说也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可如今呢!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躺了十几天都没有人看我,张飞这个人不算!
一不冷静二没头脑,真不知道他局长的位置是怎么登上去!
李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撩开病号服的衣角,看着平整的白皙的皮肤,想象着之前这里出现了一条很长的伤口。
他抬头问:
“伤口是在哪里?这里吗?”
张飞指了一指地方之后,李肆眸色一沉,再次问道:
“是枪伤吗?取出子弹了吗?”
张飞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把所知道的情况如实说了,说如果要是有子弹的话,可以通过子弹的磨损情况进行弹道比对,而后精准的查到是什么枪打的,是不是警察遗落的配枪,或是之前缴获的枪支,这样的话就可以从枪支的源头,来确定到是谁打的这一枪,这也会大大缩小搜索的范围。
然而这些都是想一想,事实是这伙犯罪团伙的反侦察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们用刀将子弹硬生生的挖了出来,而后划了两道狰狞的伤口,从而掩盖掉,枪伤的本来面目。
如果医生没有在伤口深处,发现火药的成分,而且里面的肉已经被烤焦了。
谁又会知道,这是被枪,打伤的?
李肆听完张飞的抱怨后,没有说话,只是手伸到了堆满苹果的白色大碗里,拿走了旁边的水果刀。
朝着伤口的位置,狠狠的划了两道子。
血,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喷涌而出,血从伤口的位置向四周蔓延,白色的被子,被染成了血红,血腥味,盖过了浓郁的花香,这里的味道好像屠宰场。
张飞猛的一惊,飞快地打落了李肆手里的刀,他看着自残的李肆,心里如刀割,他唾沫四溅咆哮道:
“你疯了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死?”
……
李肆看着一脸严肃的张飞,笑了,他用自己枯瘦的手指,抹了一下伤口处的血,放在自己唇间,用舌头轻轻一舔,当惨白的嘴唇因为雪而变得艳红,就像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一样。
他冷笑了一声,满是自嘲,血是苦的,那种苦涩在唇间肆意,他空洞的眼神当中,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机,他沙哑地说: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活着。”
此话一出,张飞瞬间明白了,谁会傻到自己拿刀捅自己?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而已。
他身上的伤好的太过莫名了,一道被缝了16针的13厘米伤口,最后会恢复的和没有受伤之前一模一样。
连疤都没有,也就30分钟左右,竟然会恢复成这样,如果李肆就这样回去,是个人都会怀疑吧。
别人知道他这里有伤,就算这里没有伤,也要硬生生的变出一条来,这或许就是卧底的命吧!
如果弹头没有被挖出来,那李肆枪伤好了之后,说不定,会硬生生得逼着自己冲着他开一枪。
张飞想着想着,你又突然为李肆庆幸起来!幸亏那是刀伤,那看起来是刀伤啊!
李肆的伤口处越来越疼,长期的失血让他的头有点晕,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温怒道:
“快去叫医生呀,说伤口裂开了。”
那个医生被叫回来后,看着新鲜的伤口,想着张飞刚刚说的话,“裂开的伤口”,这五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是傻了吗?
这就算在外行人眼里,这也是一条新鲜的伤口,虽然位置和之前的那条一模一样,但是周围的肉白翻着,都还没得及化浓。
他刚疑惑的看了一眼张飞之后,张飞就告诉他,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对了,而且不让他,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说是为了配合警察调查。
医生是以救人为本,则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问,所以,他很快用消好毒的镊子夹着针和线,熟练的缝了起来。
张飞打了一通电话,让调查李肆枪伤的民警把他的衣物还了回来,而且让他们立即消案。
张飞摸了摸李肆凌乱的头发,轻声细语道: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吧,我会让护士把这里收拾好的,这床单被罩,也会换掉的。”
李肆这一次没有反抗张飞,他,照着张飞的话,慢慢闭起了双眼,在血腥味的包围下,睡着了。
过了两天之后,2017年,3月17号,冬季已然离去,迎面的北风带着春天的气息而来。
李肆的伤已经无碍了,前一天晚上的深夜,张山来过一次,他,并没有叙什么旧,只是默默的放了一万块钱现金就离去了。
敏感的李肆当然也发现了张山神色的不对劲,他发现张山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本就头很大的李肆,哪有那么多闲心管别人的事儿?他反正见钱眼开,拿着钱第二天就走人。
他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就前往了付国生的公司。
刚进大厅时,大头看见生龙活虎的李肆,当即就拦下了,他面色冷漠,神情慌张,见到还活着的李肆,没有半点欣喜,反倒多了一分忧虑,半分惊讶,道:
“你怎么还活着?”
李肆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周围的保安看见李四没有经过他们老大的同意,就朝着内厅走去,顿时拿着电棒,将李肆围了起来。
李肆的神色没有一丝慌张,他只是握紧了拳头,打算奋力一搏,他倒是想看看,闹到最后,谁会倒霉?谁会死的更惨?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大头突然开口,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诺大的大厅内回响:
“让他过去!”
刚刚还嘈杂一片的地方,现在鸦雀无声,保安们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刚刚还没做一团的保安都散开了。
李肆冷哼一声,招摇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电梯,他去了顶层。
踏入了那个房间,他打算敲开门时,却放下了手,他猛的一抬脚,踹向了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声,锁着的门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