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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完毕之后,月白衣衫的公子却是作揖表示礼貌,那位黄衫公子也是拱手作揖。
两个人并排走过来,紧接着走向不不同的位置,这个时候两个人却是没有刚刚的狭路相逢,这个时候却是相逢一笑,两个人又各自回过身来,坐下来淡定的喝茶。
也就是这个时候,薛康一行人走过来向着那位黄衫公子行礼,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薛康也就拱手作揖就走了。
这个时候,左小凝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位黄衫姑娘,然后回过神来对着正在转着手腕的孟姑娘小声的问到:“孟姐姐,那位姑娘竟然这么厉害?”
“诚然厉害。”孟姑娘笑了笑,然后扭过头来嘴角扬起来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悠然自得的原度卿。
“原阁主,我记得我可是没有做过这笔生意啊。“孟姑娘用了传音之术问原度卿。
原度卿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这笔生意了。
孟姑娘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微微点着头,说着就要张手就要准备放出来当归阁记录的小册子。
原度卿这才说道:“这桩生意是我做的,数十年前有一个人同我下了一盘棋,我就赠给他变笔执法的技巧。”
“我说这天地之间怕是除了当归阁中其他的地方也没有记录变笔的史籍了,这盘棋看来挺值钱的嘛。“孟姑娘点头。
“诚然值钱。“原度卿半点惭愧也没有,甚至还是打量着孟姑娘,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那人你也认识。”
“哦?”孟姑娘扭过头。
“少典族的黎鸿。”
此话一出,孟姑娘惊讶的盯着原度卿,眼睛之中早已是波涛汹涌,可是面色表情还是很淡定。
原度卿也是凝视着她的眼睛,难得的正色,表明自己很认真。
这个时候,左小凝只看见自己的孟姑娘同着阁主大人在那里眉目传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恨不得自己消失,但是真的觉得还挺般配的,不过很快孟姑娘回过头来,看见左小凝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并不由得摇了摇头。
“小凝,去再拿来一壶茶。“孟姑娘转过头说到。
小凝自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巴不得赶紧走掉。孟姑娘脸色可是微红啊,是不是羞涩了?
“遗神石并没有亮,看来你也有失策的时候啊。“孟姑娘皱眉,巧妙的转移开来这个比较悲伤的话题,眼神中带着略微的笑意。
“是吗?要知道在打赌方面我可是没输过。“原度卿似乎格外自信,顺着她的话说到。
这个时候所有的画卷都已经被收起来,说是要送到翰林院国师大人处让其过目,然后由翰林院选出来名次,明日决战再宣布。
接下来就是各种文学猜谜和击鼓传花等游戏,黄衫姑娘却是并不太感兴趣,站起身来,原本孟姑娘觉得那位黄衫姑娘应该是要走,却没有想到她直直的向自己走过来。
只见黄衫姑娘,不,应该说是黄衫公子走过来,嘴角露出来一抹微笑:“不知二位公子是否介意我坐在这里?”
黄衫公子这句话倒是说的中肯,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说:“我非要坐在这里了,怎样!”
孟姑娘无可奈何,看向原度卿,原度卿没有接受这个眼神,反而是云淡风轻的笑了:“当然不介意。”
刚一坐下,黄衫公子想要喝茶,却不见发现桌子上的茶壶却已经是空了,不由得挥手叫那个侍立一旁的清秀的小厮去拿茶。
原度卿这边面上带出来一丝惭愧:“我家丫头去拿茶了,没想到竟然还没有回来,兴许是迷路了。”
“二位初来周国?”黄衫公子问。
“诚然。”原度卿很是不要脸的说道。
“二位可是深藏不露啊!”黄衫公子微微笑道。
“哪里?哪里?”原度卿皮笑肉不笑。
“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在下黎净。”黄衫公子抱手问到。
”公主可是师承于黎鸿老前辈门下?“孟姑娘突然问道,神情略微有些变化。
黎公子笑道:“有幸得黎鸿前辈指点一二,不过师承倒是不敢说。这世间能够受教于黎前辈只有少典族的那位名留史册的公主一人罢了。我实在算不得。”
“我曾经许久之前有幸见过黎前辈一面,却是记忆尤甚,不知今生可否还有机缘再同前辈见上一面。”孟姑娘很有感触的说到,原度卿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眸色深沉。
“黎前辈乃上古上仙,居无定所,来无影踪,岂是我等凡人说见就见的。”黎公子说到,刚刚说完,却又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只要是黎前辈在,这辈子总会有机会见到,只不过是我们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是啊,只要他还在。”孟姑娘微微笑道,只要他还活着,那就好了,何必相见惹的伤情呢。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黎公子连忙转移话题。
“在下孟少。这位是……”孟姑娘拱手说道。她看向原度卿,原度卿倒也是很爽朗的接着话:“在下原故非”。
此言一出,孟姑娘的眼角抽了抽。
也正是在此时,天上的第一天府宫正在专心致志破解棋局的天府宫少掌使司非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正好过来寻查典籍的第二天相宫掌使司过走过来。
听的这一声喷嚏,司过俊朗的脸闪过一丝难得的微笑:“司非,不会是上一次成筠神君给你泼的冷水让你感冒了吧?”
正在专心致志破解棋局的司非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略带疲惫之意,伸展了一下胳膊,冲着司过说到:“可能是成筠想我了。待我破解了这步棋我就去找她。“
“什么棋局?“司过走过来瞧了一眼,不过旦旦只是这一眼着实让他惊呆了:“生死局?!“
生死局是天族藏书阁嫏嬛天字卷棋书之中丢失已久的棋局,世人皆道鸾族是因为得罪了神族而被诅咒不得踏出岐山半步,却极少有人知道在一千年前鸾族是因为藏匿生死局才被魔族歼灭全族。随着叶初再次被封印,生死局也莫名其妙消失在大荒中,直到三百七十年前再次出现是在南荒岐山王城,君上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确定了一枚棋子的落处,找到了忆魄。
在忆魄回归之后生死局再次消失不见,居然就在第一天府宫中藏着,也难怪司过震惊。
“这个棋局却不是在第一天府宫藏着的,真正的版本是在上头。“司非小声的说到,手指指了指上头。
司过心照不宣点了点头,用口型问道:“这总不会是你家星君搜寻过来的吧?“
司非点了点头:“数十年前,星君路过周国,正巧碰上一个两鬓斑白的年轻男子在摆棋局,聊以挣钱,星君原本只是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却没有想到那位年轻人摆的棋局正是生死局。星君同那位年轻人整整下了三天,星君侥幸胜了半子,他便将这盘棋相赠,星君不好白拿这盘棋局,就给了他大荒之中失传已久的变笔画技巧。”
司过不由得感叹:“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是不假。”
司非指点了一下抄来的棋局中仅仅两枚棋子的部分,一枚亮在了岐山,一枚仍然暗淡于周国境内,他沉沉的道:“你看,这枚棋子落在了周国境内,看来神魄又现身了,时隔三百七十年了,可谓是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前些日子四梵天的燃灯古佛坐下的大弟子梵音因为忘记照看灯芯,使之熄灭,故而被罚下经历情劫,总该不会也正好降生在周国吧?“司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梵音怎么可能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司过不由的一惊。
“的确不至于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也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莫不是三千年前丹朱同梼杌的事情?”司过突然醒悟。
司非以笑容回应,表示默认。然后司非神神秘秘的说到“这算是三清天同这四梵天的第一次正面较量,四梵天上的那些老古佛看来这一次还是要输给君上。”
司过的表情还真的像是被丢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经过烈火焚烧一样,好容易平静了自己听了八卦之后悔恨激动交织的心情,淡然道:“这是哪里的话,司少掌使这话倒是不对了,燃灯古佛同着君上岂是你我二人能够议论的?我这些是要记录在册的。”
“记录在册?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辛苦了这么多年还在第一天府宫给司命星君打杂,敢情兄弟你一直在参我啊!”司非瞪大了眼睛,用他鄙夷的眼光谴责着司过。
不过司过一心一意在手中的小册子记录着什么,也并没有接收到这个讯号。
“算了,我还是闭嘴吧,不然今年升任推荐又要泡汤了。”司非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过此时正在很是认真的记录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这个时候三个刚刚飞升成仙的小仙君来第一天府宫来记录命格,两个人叽叽喳喳聊的倒是欢快的很,另一个却是格格不入。
“怎得,我在凡间的时候就听说当归阁可是一手遮天,据说还跟魔族有勾结,明日要是能够面见天帝,怕是要参上一本。”
“诚然,当归阁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违背天道,要是我是天帝,我就派兵来剿灭它。”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聊边向司非那里走过来。
司非同着司过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司非心道:“还真的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
这个时候那三个人已然走到了司非面前,准备来汇报凡间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