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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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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焕不知何时松开了抓住宋酒的手,一心只想要眼前这个脑袋迷糊的女人明白自己的心。

    师傅曾经说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没有什么事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便多吻几回!

    王之焕之前不信,这回真的信了。

    宋酒没有推开他,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王之焕微微调整气息,看着面容微醺的宋酒,嘴角上扬。“如今你还敢说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嗯?”

    宋酒贪婪地吸了好几口气,方才王之焕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害得她差点窒息而死。

    “我……”

    王之焕伸出食指挡了她将要说出的话,“我知道你定是要说,是我乘人之危,而你是弱女子,无力反击。”

    王之焕将宋酒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你脸皮薄,永不会承认的。只要你没有推开我,我至死都不会松开手的!”

    只要你没有推开,我至死都不会松手!

    宋酒的心突然跳得十分剧烈,好似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般。砰砰砰的响声越来越大,她的耳中全是心跳的声音。

    和王之焕初见的时候,她的心也曾跳动过,却只是昙花一现般突突跳了几下。一见怎么可能钟情?那个时候,她对他,应该是一见倾心吧。

    她和王之焕,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注定走不到一处去的。

    “阿酒,你不要妄想撇开我!你我自小订了亲,想要跑?得看我同不同意!”

    宋酒一愣,“我何时与你有婚约?”

    王之焕紧紧地抱着她,道:“你若不信,去问问宋氏的长辈便知!我知道你失了记忆,但有些事情本就注定了,你不能否认。”

    宋酒此刻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原来宋玉姝和王之焕有婚约,可宋玉姝已经死了,这纸婚约还有何用?她觉得忧心,是因为觉得自己抢了宋玉姝原本的东西,心中愧疚。

    可转念一想,她如今以宋玉姝的身份活着,那她和王之焕之间的差距便少了一层。

    如果两人是同类人,那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王之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永远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婚约还算数吗?”宋酒犹疑地问道。

    她无意欺骗王之焕,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死而复生的事情告诉他。

    王之焕看着她的一双鹿眼,坚定不移地回答:“来临安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我之间的联系,仅仅是一纸婚约而已。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无妨,我要的,是此刻的你和以后的你!”

    宋酒笑着推开王之焕的双手,声音哽咽:“王之焕,世间难事千千万,我却觉得喜欢你是头等难事!”

    先前她不知道宋玉姝的身份,一直以女商人的身份活着。商人永远进不得高门府邸的大门,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做一个高门妾。

    她和王之焕的身份永远不会平等,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王之焕听了她的话,牵起她的手,郑重地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却觉得遇上你是一等一的幸事!”

    王之焕低声道:“阿酒,你的担忧我都知道。就算你只是一介女商人,我亦不会放手。”

    宋酒伏在王之焕胸前低声啜泣,双肩微微耸动。

    “傻瓜,高兴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王之焕轻轻擦拭宋酒面上的泪水,心疼地说道。

    宋酒含泪笑道:“这叫喜极而泣!”

    宋酒伸手摸了一把那张俊朗的容颜,指尖拂过他的剑眉星目,痴痴地说道:“我对你这容颜可是一见倾心呢!肖想了许久,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摸一把了!”

    王之焕拉着她的手,眸中的烟云消散得无影无踪。“你若是想,每日都可以摸上一摸!”

    宋酒发觉王之焕在高兴的时候,眸子清澈如洗,见一眼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每日摸一摸,若是我摸腻了,就将你甩了!”宋酒抽回手,笑道。

    “你敢!”王之焕高声说道,一对剑眉紧蹙。“还有,日后你莫要和钱改容走得太近,我心里不舒服!”

    宋酒见他吃味的模样,佯装正经地说道:“方才遇见蛇,我害怕自然会躲在他身旁!若是换作你,我同样会如此!”

    “你若是再说,我不介意将方才的动作再来一次!”王之焕识破了宋酒的雕虫小技,不怀好意地说道。

    方才的……动作?

    宋酒霎时反应过来,面色微红。宋酒推了他一把,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准确说来应该是摸了一下。“不正经!”

    门外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高一矮重叠在一起,伸着两个脑袋往宋酒的房里探。

    “嘻嘻,我说什么来着!师傅定是来找娘亲的!”宋清盼得意地对上方的王琢说道。

    “嘘!”王琢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你小点声,若是阿爹听见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你们确实一个也逃不了!”

    一道声音从两人的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两个小家伙浑身一颤。

    王琢抬头,脸上的笑容僵硬得无法动弹。“阿爹……”

    底下的宋清盼亦是缓缓抬头,弱弱地唤了一声。“师傅……”

    王之焕冷着脸,看向王琢。“阿琢,你今年多大了?”

    王琢埋头,眼神飘忽。“十岁。”

    王之焕又问:“那阿盼今年多大?”

    王琢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五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等阿盼到了你这个年岁,是否也要学你听人家的墙角?”

    王琢和宋清盼相视一眼,道:“阿爹,阿琢知道错了!”

    宋清盼圆溜溜的眼睛瞧见宋酒站在师傅的身后,委屈地喊了一声。“娘亲……”说着,宋清盼抬起小脚就要进门。

    “站着!”王之焕斥道。

    宋清盼的小脚瑟瑟地缩了回去。

    宋酒上前来,见小家伙在默默的流眼泪。“阿盼乖,你方才和琢哥哥在门外都听见了什么?”

    宋清盼夸张地抽泣几下,两眼泪汪汪地说道:“什么也没听见,我们光顾着说话了!”

    宋酒看向王之焕,示意他和颜悦色一些。

    “阿盼告诉娘亲,方才你和琢哥哥都说了什么?”宋酒耐心地问道。

    “阿盼和琢哥哥说,日后琢哥哥要改口了……”

    “改口?”王之焕和宋酒齐声问道。

    王琢的双眼在王之焕和宋酒之间逡巡,最后停留在宋酒的身上。“阿盼说,日后我可以唤酒娘为娘亲……”

    “这……”宋酒一时无言,这话她不知该如何接。

    王之焕瞬间换了脸,笑着摸了摸王琢的脑袋。“眼下改口也成!”

    王琢震惊地望着王之焕,“阿爹,你不生气了?”

    “生气?你有了娘亲,我自然是高兴!”

    王琢立即笑着唤了宋酒一声:“娘亲!”